“你还是不是我妹妹了?咋能这样埋汰你哥。”引以为傲的络腮胡子,被亲爱的妹妹贬低成了这样,大宝气得嘴唇直哆嗦
秦笑笑用一副我为你好的眼神看着他:“大哥,我是为你好,没有哪个小姑娘会喜欢你现在这张脸,你还是乖乖把胡子刮了吧,不然二婶要亲自动手了。”
大宝在她的脑门上敲了一下:“这一把胡子给你哥不知道省了多少事,哪是能轻易刮的。”
秦笑笑一听,忍不住猜测他这几个月不见踪影,是不是去了很危险的地方。只是家里人都在,她怕问出来他们会担心,便打消了询问的念头。
大宝无意间瞥了眼鱼桶,发现里面全是自己爱吃的鲫鱼,心里对妹妹的怨念顿时一扫而空,感动的说道:“是不是猜到大哥今儿个要回来,特意到湖里钓这么多鲫鱼?”
秦笑笑夺过鱼桶,一脸冷酷道:“晚晚前阵子生病了,这是给她补身子的,大哥想吃自己到湖里钓去,想吃多少钓多少。”
大宝一听,心瞬间碎了一地:“妹啊,我还是你哥不?你咋能这么对我?亏我知道你跟姓景的小子定亲了,大老远的赶回来。”
赵草儿听到这话,横眉竖目道:“臭小子,你刚才不是说惦记我生辰到了,特意赶回来给我过生的?”
大宝暗道不妙,眼珠一转就想好了说辞:“娘,一开始就是要给您过生,这不后来听说笑笑被圣上赐婚给了姓景的,这不是赶巧了嘛!”
赵草儿勉强信了他的解释,教训道:“别一口一个姓景的,一口一个小子,小景和笑笑定亲了,以后就是你妹夫,见着人了给老娘亲热点儿,别整的跟人家有仇一样。”
大宝不想跟她起争执,不入心的说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赵草儿没有放过他,絮絮叨叨的说道:“笑笑的亲事都定下了,你也赶紧给我找个儿媳妇,不然明年你也别想出门东跑西跑,老老实实跟我念书考状元去……”
大宝被念叨的头疼,求救似的看向堂妹。
秦笑笑假装没有看见,指着鱼桶对周宝儿说道:“小姨,一会儿您连桶一并带走,隔三差五换次水,应该够晚晚吃上十天半个月。到时候我去您家选喜服式样,再带些过去。”
周宝儿笑着应下来,再次替闺女谢过她的好意。
吃过午饭,夫妻俩就要回去了。
秦笑笑送他们出村,路上问起了新开的印染作坊:“京城的几家老字号的印染作坊,几乎包揽了所有布庄的印染所需,您们开业后没有遇到什么事罢?”
生意场上的事她不是很懂,但是大宝每次回来都会跟她讲一些。像京城的这几家老字号能够多年屹立不倒,除了有过硬的印染技艺,背后很难说没有靠山。
小姨小姨夫能有如此魄力把印染作坊开到京城,不可能是为多挣几两银子。
况且她见识过小姨的印染技艺,丝毫不比那几家老字号差,甚至在孟梦的外家兼婆家数次算计孟家后,她觉得孟家应该还有秘不外宣的绝技。
正是如此,一旦让那几家老字号察觉了,只怕早晚会跟他们对上。
“放心吧,印染作坊暂时不会冒头,还是像之前那样,自家染的料子自家卖,不会招了旁人的眼。”周宝儿知道秦笑笑在担心什么,便解释了一番。
原本孟家只做印染生意,后来京城的几家老字号把印染生意做到了乐安,孟家的生意就越来越不好做了。在她的提议下孟家索性开了一个布庄,低价买进素布自己印染自己卖。
短短几年的工夫,孟家布庄的生意越来越好,不仅在乐安鼎鼎有名,周围的几个县镇的布庄也会从孟家的布庄拿货,加点钱卖出挣个差价。
谁让孟家印染技艺好,不仅色泽鲜亮还不掉色呢,关键是价钱还便宜,傻子都抢着要。
这一次他们如法炮制,想在京城试试水,等站稳了脚跟再徐徐图之。
“嗯,那就好。”秦笑笑稍稍安心了些,不忘提醒道:“万一遇到麻烦,您也别瞒着我,大忙我可能帮不上,出出小主意总还行的。”
周宝儿笑道:“好,这话我记下了。”
目送夫妻俩走远,秦笑笑回到了家里。见大宝在自家的院墙角下嗑瓜子,她走过去瞅着他一动一动的络腮胡子,越看越别扭:“大哥,这胡子你真不打算刮了?”
她的嘴巴周围光溜溜,有时吃完饭嘴角还会沾上油渍,得用帕子擦干净,无法想象大哥的胡子里到底藏了多少污垢,说不定真有几只虱子在里面爬来爬去。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恨不得把自家菜刀拿过来帮他刮一刮。
“刮啥刮,爷爷还有你爹我爹,他们不都留胡须了?咋不见你嫌弃。”大宝一眼就看出了堂妹的想法,白了她一眼,拍了拍身侧的椅子:“过来坐,咱俩说说话。”
“你要说啥?”秦笑笑坐过去,在他开口之前提醒道:“若是说我和鲤哥哥不般配,那你就别说了,说了也是白说。”
大宝满肚子话被堵了回去,瞪眼道:“啥叫说了也白说?你就死心塌地非他不嫁了?”
秦笑笑反问道:“圣旨已下,除了嫁给鲤哥哥,我还能嫁给别人?”
大宝再次噎住,无法反驳。
“大哥,这些年他怎么对我你也看在眼里,即便我遵照你们的意愿,嫁给一个让你们处处满意的人,也不一定就比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