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知道了~”秦笑笑靠在林秋娘怀里,放弃了换先生的念头。她不想娘亲为难,让爷爷他们为难。
“好孩子,你知道就好!”林秋娘松了口气,牵着闺女的右手往家里走:“咱们快回去,你爹买到了两只大鹅,正在给大鹅造笼子。”
“嗯嗯,回家看大鹅。”秦笑笑的注意力被大鹅吸引,还有些红肿的眼睛里多了几分神采。
说起大鹅,她少不得想起大雁。之前她还想着能落下三只大雁就好了,挨了徐则的手心板子,她觉得落下两只就够了,不想送大雁给徐则吃。
这丫头,记仇了!
娘俩回到家里,秦山正在用和好的黄泥给大鹅造笼子。
说是笼子,其实跟鸡住的鸡埘一样,就是做的比鸡埘高一些,能让两只大鹅自由进出。
为了造一个结识牢固的笼子,能经受风吹雨淋。秦山往黄泥里面添加了不少碎稻草,还挖了半尺深的地基铺上了一层石头。
这会儿笼子已经造好了一半,差不多晚饭前就能做好,等晾晒个三五天大鹅就能住进去了。
院子中央,是双脚被捆住,正伸着长长的脖子叫的雪白大鹅。看到打开院门走进来的秦笑笑和林秋娘,大鹅叫的更欢了,扑腾着大翅膀想要逃出去。
秦笑笑赶紧把院门关上,躲在林秋娘身后问道:“娘,大鹅会不会啄人呀?”
林秋娘点点头:“会,这几天你别靠近它们,省得啄到了。”
秦笑笑应下来,决定在没有跟大鹅混熟前,还是不要跟它们玩了,被啄上一口就惨了。
林秋娘到灶屋里烧晚饭,秦笑笑就蹲在角落里看着秦山造笼子,时不时帮秦山递个东西。
秦山想在吃饭前把笼子做好,就一直在埋头干活没有留意到秦笑笑受伤的左手。直到笼子做好,他吩咐秦笑笑打盆水来给他洗手,才知道秦笑笑受伤了。
跟林秋娘一样,秦山看着闺女小猪蹄一样的手心疼坏了,一个劲儿的问她还疼不疼。得知闺女挨打的原因后,他罕见的沉默下来,不像以前那样会为她出头,还说了跟林秋娘差不多的话。
秦笑笑从来没有怀疑过秦山和林秋娘对她的疼爱,就算她被秦家人宠出了小脾气小性子,也知道被别人欺负和被先生教训,二者完全不一样。
因此,她如实说了挨打的原因,并没有对秦山哭惨,让他到徐府找徐则的麻烦,还反过来安慰秦山:“爹,手已经不疼了,师娘也给我上过药,晚上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秦山握住闺女的小手腕,往她肿胀的手心吹了吹气:“以后要乖乖的听徐先生的话,千万不能让徐先生把你这小手打废了。”
秦笑笑本来就很担心小爪子不保,被秦山一说幽怨道:“爹,你太坏了,就知道吓唬我!”
“哈哈,爹这是提醒你,让你不要再犯错。”秦山揉了揉闺女的脑瓜,故意说道:“要不趁这手没好你多犯几次错,老老实实站着让徐先生打,等把这手心打出茧子就没那么疼了。”
秦笑笑不敢置信的看着秦山:想出这种坑闺女的法子,这个人真是她爹么?
秦山再次哈哈大笑,决定明天就到药铺里买两盒膏药回来。他不能阻止徐先生教训闺女,只能在闺女被教训后,用膏药让她的伤早点好起来。
幸好秦笑笑不知道他的想法,这种另类的父爱,她承受不起啊!
吃过晚饭,秦笑笑到院子里消食,那只间接害她受罚的大黄猫出现了,喵喵叫着从院墙上跳下来,跑到秦笑笑腿边磨蹭着。
这家伙不是徐府养的猫,在徐则抽秦笑笑手心板子时,不知道是不是害怕挨打,特别没义气的撇下秦笑笑,独自一猫逃出了书房。
秦笑笑遭了这么大的罪,并没有迁怒到大黄猫头上,认为是大黄猫诱惑了她才让她挨打。只是大黄猫临阵脱逃的行为,让她深觉此猫不可信,便一把推开它:“坏猫猫,我不要跟你玩!”
“喵喵~”大黄猫急切的叫着,再次黏上来,还十分心机的有两只前爪勾住了秦笑笑的裤腿。
秦笑笑推了好几下没能推开,捏着大黄猫的耳朵气道:“赖皮猫,以后就叫你赖皮好了!”
“喵~”大黄猫,不,应该是赖皮不知道自己多了个名字,见秦笑笑不再撵它,就收回尖尖的爪子又磨蹭起来。
一人一猫玩了一会儿,直到林秋娘催促秦笑笑回屋洗漱,秦笑笑才冲赖皮挥了挥手,心情颇好的回到了屋子里。
赖皮不敢进屋缠着秦笑笑,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就借力跳上院墙,循着来时的路回自个儿家了。
接下来的几天,秦笑笑依然每天到徐府学习。出于对徐则的畏惧,她上课的心情跟以前被猫纠缠时一样。只要徐则在书房里,她就不敢有别的小动作。
枯燥无味的学习之余,她最开心的事,莫过于吃上徐夫人准时送来的茶点;最轻松的时刻,是每隔半个时辰出来放风的那一刻。这时,蹲守在书房外的赖皮会,总会第一时间窜至她脚下,喵喵叫着跟她撒娇。
徐则知道赖皮的存在,并没有让人把它撵走。当然,这是在赖皮没有打搅到秦笑笑学习的情况下,如果它敢在书房外吵闹,早被徐府的下人打跑了。
这天中午,秦笑笑像往常一样走出徐府,准备随前来接她的林秋娘一道回家吃饭。结果走出徐府的大门,她却看到了林秋娘旁边站着的秦老爷子和三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