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媳妇模样不算出挑,手段却厉害的很,把丁大成迷得团团转。不仅让丁大成把盯梢周宝儿的事抛诸脑后,还把多年来攒的几两银子全搭在了小媳妇儿身上。
小媳妇兴许被打动了,终于松口邀请丁大成来家里做客。于是在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两人顺利的完成了一场生命大和谐。
就在丁大成搂着小媳妇回味无限的时候,小媳妇儿的丈夫突然带着一帮兄弟出现,把赤身裸体的两人堵在了被窝里。
小媳妇的丈夫操着一把杀猪刀,逼着丁大成写下三十两银子的欠条,并让他在一个月内把三十两银子还清,不然有他好看。
丁大成一个乡下汉子哪见过这种阵势,连夜跑回家让小苗氏讨银子救他。小苗氏手里是攥着十来两银子的私房钱,可这是一家子老小的活命钱,怎么可能拿去给丁大成还这莫名其妙的欠债。
如果小苗氏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想来砸锅卖铁也会凑齐三十两银子替丁大成消灾。可惜没有如果,一个月后丁大成没能还上三十两银子,竟然真被小媳妇儿的丈夫带着一帮兄弟打断了双腿,
一条腿十两银子,剩下的十两银子再还不上,他们就打断丁大成的第三条腿。
“原来是这样……呸,这种贱皮子活该被断腿!”
赵草儿狠狠地啐了一口,对有妻有女还要在外面胡搞的丁大成鄙夷到了极点:“那个男人也是,搞他媳妇儿的是丁大成的第三条腿,直接拿刀剁了多解气,留着剩下的两条腿让丁大成做工还债啊,这下他们拿不出钱来拿啥还!”
林秋娘看了周宝儿一眼,怀疑丁大成这事儿是她算计的。
周宝儿没有注意到,附和着赵草儿的话:“二嫂子这个主意好,想来那帮人太蠢,没想到这一茬。”
赵草儿得了夸,心情很不错:“这样的惩罚也不错,丁大成干不了活儿,可不得靠小苗氏他们养着。就那几个人的德行,一天两天还好,时间久了铁定受不了。怪不得他们要上门纠缠,真让他们缠上,咱家就倒血霉了。”
周宝儿点点头:“丁大成的媳妇儿就是受不了,才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娘家,以后还有得闹。”
赵草儿解气道:“闹呗,好好闹,他们自家人闹开了,就不会找咱们的麻烦。就是丁大成的媳妇儿孩子可惜了,明明不是她们娘仨的错,还得让她们来受这恶果。换成我是她,非得废了丁大成不可!”
秦川正好进来拿水壶,听得这话猛地夹紧双腿,下意识的躲着赵草儿走。
赵草儿看到了,怒道:“干啥,心虚了?是不是背着我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儿?”
秦川眼皮子一跳,差点掉头躲出去。只是有外人在场,他又是个很注重身为男人的尊严,当即眉头一竖,喝骂道:“成日疑神疑鬼没事找事,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赵草儿愈发怀疑,扔掉手里的青菜就想上前拧秦川的耳朵。她倒不是怀疑秦川有外心,而是觉得他瞒着自己干了别的“好事”。
“弟妹,你爹娘兄弟都在堂屋里坐着,二弟还得出去招待他们,有啥事待会儿你们回房慢慢说!”林秋娘赶紧拉了赵草儿一把,就怕她冲动之下闹起来,让大家脸面上都不好看。
被这么一提醒,赵草儿冷静下来,狠狠地盯了秦川一眼:“这笔账回头再跟你算!”
秦川哼了哼,拿起水壶挺直腰板离开了灶屋,看都不看赵草儿一眼。
赵草儿气坏了,在心里把秦川翻来覆去的骂了无数遍,想着各种收拾他的法子。
林秋娘无奈的摇了摇头,对面色有些尴尬的周宝儿解释道:“他们俩成亲十余年,就是这样打打闹闹过来的,感情倒是越来越好。”
赵草儿老脸一红,啐道:“见天儿的恨不得把人气死,谁跟他感情好了。”嘴上这么说,脸上分明流露出几分笑来。
周宝儿笑道:“这样很好,二嫂子有福气。”
赵草儿心里得意,忍不住传授起御夫之道:“这男人嘛,该管就得管,你不管着他就跟发春的公猫一样喊都喊不回来,千万别给他们丁点干坏事的机会……”
周宝儿对御夫之道什么的不感兴趣,又不好打断赵草儿的话,只好面带微笑不露尴尬的听着,心思早就飞到别处去了。
“对了宝儿,你这成亲有大半年了吧?这肚子咋还没有动静?”赵草儿说到兴头上,不知怎么的话锋一转关心起周宝儿的肚子来。
周宝儿面色一僵,用笑来掩饰:“缘分未到吧,不急。”
“哎哟,这种事咋能不急!”赵草儿放下手里的青菜,苦口婆心的劝道:“还是趁早找大夫看看,千万别像我大嫂这样连掉好几个才想起找大夫,到那时可就晚了。”
周宝儿知道林秋娘不能生育,秦笑笑是她捡来的女儿,却没料到赵草儿口无遮拦连这话也说出来,惊得急忙去看林秋娘的脸色,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没事,你们聊你们的。”林秋娘不喜不怒,反应十分平淡。
这些年,她不知道被赵草儿戳了多少刀子。要是桩桩件件的记在心上,她早就跟赵草儿闹掰了不可能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随着秦笑笑一天天长大,她对自己没能生下孩子这件事也看得越来越淡。在她心里,秦笑笑就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赵草儿的话中不中听,她已经不会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