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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素问:“可你怎知他也是这么想的。”
    “我当然是知道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曲素问见李攸宁说出这句话时,神情虽没有多大变化,眉眼却是瞬间柔和了不少。
    李攸宁:“而且师姐请放心,在所有事情尘埃落定之前,我不会和他结为道侣。至于之后,我绝计不会放手。”
    曲素问闻言,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紧跟着有察觉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你是说师傅他……”
    李攸宁浅浅一笑,竟然带着一丝俏皮和得意。
    “可是他亲口说要和我结为道侣的,我又怎能辜负呢。”
    虽然近些日子竟不需要曲云清昼夜不分的为李攸宁疗伤护法,可对方始终不肯让李攸宁搬离出去,而他自己则是在休寝之时,独自在静室中打坐,并没有和李攸宁孤男寡女的于夜间同处一室。
    李攸宁丝毫没有寻常女修的矜持和扭捏,竟然就大大方方的住在了掌教的居所之中。说起来,她在这里住的时间竟然比过去自己弟子的居所还要略久一些。
    她一回来看见曲云清正独自端坐案前,正聚精会神研读手中书卷。
    一见他,李攸宁就忍不住心生暖意。
    “师傅,你可又在看些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入神,修为高深的曲云清竟然没能发现李攸宁竟然已经到了自己面前。
    他的手肉眼可见的抖了抖,似乎是有些仓皇失措。不过曲云清何许人也,定力自然也超脱常人。很快他便若无其事的将书卷合拢,又旁若无人的将它放下,甚至还下意识的压了压纸页的折痕。
    虽然此举着实淡定,不像是十分可疑的样子。可大家都不是普通人,目力自然是超凡。不必刻意留心,只需一晃而过,看见书页上的内容自是不在话下。
    李攸宁也只是在斜侧的位置堪堪瞧了一眼。
    只见那本书上并无图解,通篇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
    可上面的内容嘛……
    只见赫然一行小字映入眼帘——先把乾坤为鼎器,此抟乌兔药来烹……
    李攸宁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高高在上的师傅,竟然背着所有人,偷偷看双修道经。
    虽然是十分正经的那种,可这事发生在曲云清身上,那就跟常人看春、宫秘戏图没什么分别。况且他还能专注到浑然忘我,甚至察觉不到有人靠近。
    李攸宁当然不会认为曲云清是因为多年清修寂寞难耐。毕竟随着修行日久,渐渐跳脱凡人根骨。虽然五感会变得越发敏锐,唯独情欲私念不会受此影响。而且修为越高的修士越发子息难继,女修甚至为求突破以内外丹道斩绝赤龙。(不来月事)所以道门中许多结契的道侣,名为相伴实则同修,甚至自始至终不会真的行周公之礼。
    双修之道固然存在,却也容易动情动欲,实在是有利有弊。
    李攸宁修的并非无情道,从不曾想过要忌讳这些。甚至因为当年分化为乾元,家族还曾秘传过一套乾坤阴阳相互进益的双修法门,即便如此她对此一途也不过是一知半解。认为此举发乎天性,因情而生,本就是顺其自然的事,没必要过于刻板。所以从来不曾将这件事归为修炼一途,甚至去精研此道。
    她都不曾想要了解,更遑论曲云清。
    李攸宁实则不解,对方为何在此关头偷偷钻研此道。
    既然好奇,那可真是由不得自己不去问一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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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文双修道经内容出自张紫阳《悟真篇》
    第34章
    “师傅这是在读哪家经典, 竟如此入神?”李攸宁明知故问。
    曲云清瞥了对方一眼,看神情就知道李攸宁绝对是看见了内容。可她却偏偏还要问他,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不过是闲来无事, 略微精进一下自身所学。”曲云清一本正经道。
    李攸宁:“师傅道学深厚, 博闻强识。不知竟是哪家经典惹得师傅如此另眼相待。”
    曲云清正色:“世间所学森罗万象,道理万千哪能全数知闻。”
    这话一听,惹得李攸宁禁不住扑哧一笑。心想,对方这一本正经说瞎话的模样当真令自己刮目相看。
    “哦,原来师傅竟然对双修道典如此用心。只是不知此番研学可有何心得?”
    李攸宁也非常人,脸皮的厚度同样不一般。她本就喜欢曲云清, 如今又确认了对方心意。出于乾元天性总是忍不住想要强势又激进的占据主导。可偏偏现实所困,让她进退两难。因此口头上的便宜自然的多占一点是一点。
    曲云清先是有些错愕,随后很快又镇定下来。
    没错,李攸宁时不时表现出的超脱寻常女子的那些直接又“无耻”的行为让他屡屡应接不暇。可偏偏就是这种“出乎意料”让曲云清内心总有种别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大约可以被称为“刺激”?
    可他身为男子,又岂能允许自己在道侣面前落入下风。
    如果只是比脸皮厚, 何必要怕她。
    过往曲云清只是清静冷淡惯了, 可世间之事他并非不知道, 大多只是看破不说破。说到底, 内心早就被漫长岁月时光打磨的无比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