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蛊之人将受害者的魂魄长时间困于躯壳之中,用蛊虫和毒素加以折磨,是否是为了将生魂堕化为怨魂?
最后被带走魂魄,究竟是去往何方……
李攸宁:“这里应当不久前才有人来过,将已死之人的魂魄带走。而这人咽气不久,我们可否问一问对方,害死他们的人究竟是谁?”
曲云清点了点头:“可以一试。”
曲云清正要一试,一旁的楚寒舟却是迫不及待的率先出手。
只见他以自身灵力为引,以此渡出将死之人的魂魄,让对方能有暂时凝聚成型的力量。
一道半透明的虚影出现在三人眼前,还没等开口问谢什么,那影子又骤然溃散。
楚寒舟神色大惊:“怎么会如此!”
他一脸的难以置信。
李攸宁和曲云清也是面面相觑。
曲云清上前一步,探查死者灵台。
“此人神识溃散,魂魄难以凝聚魂。大约是受到了太大的折磨因而承受不住,已经快要魂飞魄散了。”
如此一来线索算是又一次断了。
“我看这些人的衣着,应当都是附近村民。不如我们去附近的村庄打听一下,最近他们可曾今过形貌可疑的外乡人。”楚寒舟提议。
李攸宁和曲云清交换眼神,都觉得此议可行。
这处藏匿尸体的凹穴夹在山谷之中确实隐蔽,但实际上走出这座山不到十里,三人就发现了一处村落。
这村里的人与那恐怖的尸穴相隔不过十里,却是毫无察觉。
此时正值春耕时节,可田间却只有零星的农夫劳作。也不见这些人相互交谈,大家都是愁云满面,忧心忡忡的模样。
李攸宁一身挑夫装扮,倒是很接地气。正巧看见一名四十岁上下的婶子在河边洗米,李攸宁走过前去,客气的朝对方打听消息。
“这位大姐,我们是从数十里外的村子过来的。只因家中走失了亲眷,一路沿途询问才找到了这里。不知道大姐最近可曾见过什么陌生人来到这里?”
洗米的妇人抬头一瞧,看见对方是一个面皮生嫩的年轻人。二十来岁的模样,却对着自己这已经做了祖母的人,一口一声大姐叫的亲切,心中不免感到高兴,顿时生出几分好感。
“这位小兄弟你说的这件事情我们村之前也发生过。之前曾经来过一个江湖游医,到咱们村歇脚的时候,主动帮好几人看过病。
起初那几人吃过游医给的药,第二日就大有好转。因此又有几个人跑去求药。
那游医在村中待了三日,我们大家俱是对他盛情款待。可没想到三日一过,那人就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带在他那里看过病的人口,一并没了踪迹。”
李攸宁此时还穿着男人的衣服,又故意将嗓子压的很低,直接被那妇人错认成了男子。
她面露疑色:“可有去寻过?没有人再回来吗?”
洗米的妇人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怎么没人去寻,当时村子里的男丁基本上都出去找了。非但一无所获,反而又走失了几个。”
说到这里,妇人打了个寒颤像是想到了什么渗人的事情:“这事情怎么看都透着邪门,后来就再也没人敢去找了。”
李攸宁:“那名游医是何时来到村里,他身上又有何特别之处能够辨认的么?”
那妇人听到这,顿时起了警惕。像是对之前的事情感到后怕,不敢继续再说下去。
李攸宁见对方神情,心中了然。
温言道:“大姐莫要害怕,你说的这些事跟我们村子里发生的一模一样。我们村里一位德高望重的族老,联合乡绅大户一并筹措了一笔银钱,去请来了一位声震四海的大法师。”说着李攸宁抬手一指,指引着妇人的视线落在了背负长剑一身青色道袍的楚寒舟身上。
他模样生的端庄正气,身材高大器宇轩昂,一看就是一副靠得住的模样。
至于曲云清,他此时和李攸宁一样一身挑夫的短打扮。虽然没了之前的刻意掩饰,露出寻常状态的曲真人和这身装扮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正所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没了法袍加身的地仙前辈,在世人眼中就没有站在他身边的楚寒舟看上去那么有说服力了。
妇人将三人打量了一番,似乎是从楚寒舟身上找到了一点安全感。犹豫了一下,开口继续道:
“那人长得倒是斯文白净,看上去年纪不大。一开始我们还不信他能治病,以为不过是江湖骗子。
可是他主动给一个受惊夜啼不止,最后引发惊厥的小儿看了看,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孩子就跟从前一样活蹦乱跳。”
李攸宁若有所思,孩子之于父母那就是心头至宝。如果出了什么事,家里的大人又束手无策,很可能做些病急乱投医的举动。
这一切很可能就是那人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先是引幼童发病,随后再出手治好,以此来骗取信任。
看来此人条理清晰,做的一切都是有所预谋。
妇人继续道:“后来他又在一日之间出手缓解了好几人困扰多年的老毛病,不过是一日之间大家都对他十分信服起来。”
李攸宁:“他除了长相斯文还有没有更具体一点的特征?”
妇人或许是因为没读过书,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人的长相。最后只能指着曲云清和楚寒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