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跟老宅说过你有孕之事,她就开始说这样的话。”还当着孩子说了数次,蓝桉光一想想其中参杂地恶意就觉得想要打人。
宣景比他还要淡定一些,看着蓝桉铁青的面色还有心思开玩笑,“难不成蓝桉哥哥还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要是生了妹妹会不高兴?”
“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明明知晓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心底不这么想便成了,至于别人,我哪里管得了那么许多呢。”宣景不是不生气,只是不在意。家都分了,这些人对于她而言也就是几面之交的陌生人,话好听捡两句听一听,不好听就当是清风过耳吹过便罢了。
“怎么现在不小气了?”蓝桉被她的轻松所感染。
“都是过客,我懒得计较,书上说我不高兴宝宝也会不开心呢。”她和蓝桉都没有任何的经验,好在蓝桉在书店找到相关书籍,虽说写得不算太为明了,还是大致了解了一些,又加上药师夫人的经验,宣景比先前要冷静许多。
小柱子见两人说话又问道,“婶婶为什么不在家里住?”
“那里是小柱子一家和爷奶的家,我和你三叔有自己的家。”
“我可以在你们家住吗?”小柱子看着宣景,“娘不会讲故事,还老是要我做事儿。”小孩儿总是想着好玩儿的。
“我家就一间屋子,住不下呢,不过小柱子可以随时来玩儿。”
“那今后妹妹住哪儿啊?”小柱子立刻忧愁了,然后又反映过来,“我可以让妹妹跟我住,我照顾她。我现在连洗衣裳都学会了,今后可以帮着妹妹洗。”
“你还小呢,照顾好自己就成了,今后妹妹出来的时候我们再将屋子收拾收拾,做出一间小床来。”
“妹妹还有很久很久才出来吗?”
“大概要等到明年吧。”宣景轻点他的鼻尖,“不过呀,妹妹生出来都是小小的,还不能陪你玩儿呢。”
“没关系的,我可以等她长大。”小柱子觉得自己要当哥哥了自然要肩负责任,回去决定多吃一碗饭长高一些,今后保护妹妹不受他人欺负呢。
说话间就到了老宅,小柱子拉着宣景他们进屋。宣景下意识地捂住鼻子,老宅不比家中,鸡鸭粪便都没处理气味难闻。这两天天气也热,气味更是熏人,还有许多飞虫在飞。蓝桉将帕子包着香囊递给宣景放在鼻下,宣景这才觉得活过来,进了屋才拿下小声对蓝桉说,“还好咱们搬出去了,要不然怕是饭都吃不下去。”
“奶,我三叔和三婶来了。”小柱子大喊一声,江大妮从厨房出来,“嚷嚷什么,来了进来就行了。”又看了看蓝桉,“空着手来的?”
前两天不才拿了东西?蓝桉都不想理她,扶着宣景坐下。
“我还说你养了鱼,这次过来会提些小鱼来,你不知道你弟爱吃炸鱼,我这油都跟隔壁匀好了,趁着这会儿还没吃饭,你去捞些回来。”
“那鱼苗才放下去没俩月,这会儿不过巴掌大,还没肉呢。”蓝桉想着给宣景倒杯水,一瞧那碗油星子都没洗干净,皱着眉拿帕子细细地擦了擦。
“就是这般大小的才能炸的酥脆,你赶紧去,一会儿迟了,你弟该饿了。”
“我不去,谁要吃鱼,谁自己弄去。”蓝桉可没这惯人的毛病。
“嘿,你这孩子,你弟受了这么大委屈,你去给他抓些鱼来又怎么了,你们可是……”
“你又在嚷嚷什么?”蓝老头一进门又看见老妻在对着蓝桉叫嚷。
“我……就让他去抓些鱼来给小四炸些酥鱼。”
“那鱼苗都是分笼的,你现在撒网下去,捞不上来鱼,还坏了水,一天天的想一出儿是一出儿。”蓝老头心情不好责骂起人来声音极大。
蓝桉淡定地捂住宣景的耳朵,宣景握着他的手笑了笑。
想必是听见了声音,蓝椿从屋里出来,“这两天可把我累着了,睡得死死的,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才到没多久呢,在那边有没有遇上什么事儿?”
“也没有遇上什么,那边的人也忒凶了,我想着我都是修机器的,先看看具体的毛病,说不准能想到法子呢,结果人家说是什么国外的机密,瞧也不让瞧,只说让交钱。没法子,我只能交了钱,好在人没事儿。”
蓝桉要不是在药师那儿听了那么一耳朵也不敢相信有这样的事儿,这下可好,觉得蓝椿说得每一句话都有着先前他们没有察觉到的陷阱。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既然用得起那么贵的机器,那厂子是不是挺大的?”
“我先前可不是也这么想的,谁知道去了才发现就一座四节小楼,楼上好些屋子还空着呢。”蓝椿喝了一口水,“不过说是什么政府扶持项目,门口还有穿着jun装的人站岗,估摸着多半是什么保密项目。“
这些人还真是做戏做全套,任由这么下去保不齐还有多少人会上当受骗呢。
“一会儿四儿出来就别说这个了,我瞧着他那样子像是被吓得不清,一直告诉我这些人就是骗子,说什么他压根儿没有弄坏机器,你说说他自己白纸黑字认的事儿,怎么到回来就开始反水了?”
看来不算太笨嘛。蓝桉再一次对蓝桦这个人重新评估。
“大哥,我有点儿小事儿跟你说,咱们外边聊两句。”
蓝椿一下就想到了他的事儿,点点头,跟着蓝桉走到外边院子里,四处看了看,“怎么,这事儿是不是挺难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