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可别乱说!”蓝椿都差点儿想要伸手捂住弟弟的嘴了,“我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可别说这些,万一传到你嫂子耳朵里边,她是个爱多心的性子,现在又怀着孕呢,难过起来对肚子里边的孩子不好。”
“行啦,这里就咱们两个人,你先前和那女的待在办公室都不担心,和我在一块儿担心什么。”蓝桉拍拍他的肩膀,“先坐下咱们一边吃一边说吧。”
蓝椿坐下来,看弟弟带的卤菜里边还有肉,“你说你来浪费钱买这些东西做什么,我们随便在外边吃碗面不就成了。”一边算着这些菜多少钱。
“买了你就吃吧。”蓝桉看着他节省的性格都头疼。
蓝椿先给弟弟挑了一筷子,然后自己夹了一根豆腐丝在嘴里嚼,老半天咽下去,问道,“你说要不我打个报告调回村子里行不行?”
问题这么严重?都开始想回村子了?
“你疯了吧!你现在工资什么价,村子里工资什么价,你要敢调回村子,老爹估计能拿着扁担追到城里来。”
蓝椿烦躁地薅了一把头发,他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这情况现在确实有些恼火,已经严重影响他的工作了,“你知道我的,干活苦点累点没什么,可这和人打交道真是麻烦得很,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缠着我了。”
“你跟我说一说,你是怎么招上这个女人的?”
“我真的没招……”蓝椿觉得自己真是无辜,才来单位没多久,一心就钻研机修和机器待着的时间比这些人多多了,过了几个月除了单位几个领导,这人还没认完呢。那天下班晚听到有人在呼救,他就上前帮了帮,“这女孩子叫丁伊,那天遇上了喝酒醉的欺负她,还把脚扭了,我就想着好人做到底,把她送回家。后边才知道她是我们站长的表外侄女,等后边站长和她一块儿请我吃饭,我以为她是担心我把那晚的事儿说出去,还指天发誓绝对不会说。当晚他们要我喝酒来着,你知道的,我喝外边的酒长疹子,我也没喝,这后边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丁伊就老来单位,我还给我们站长委婉地说了,可站长说年轻人就是要多沟通交流。我说了家中妻儿,他又说什么都不在一处没关系……总之就是说不清楚。”
他们这个站长真的很可疑啊。蓝桉沉思了一下,蓝椿又接着说,“你是不知道,这单位都开始传出风言风语了,我这一天天的光躲着她工作都耽误不少。”
“这女的看起来年纪不算小了,难不成还没成家?”
“说是先前成过,后来离了。这都不重要,关键是现在怎么想法子让她别缠着我。”蓝椿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要不你先请上一阵子的假,隔得远了说不准这女的就不掂记了。”
“我也想过,上周去请假才被站长批评了,说什么现在正是忙着新机器研发的时候,我不想着工作还想着偷懒。我自己也不太好意思因为这些事儿耽误工作。”蓝椿真是烦恼透了。
“这明后天就是周末了,哥你就这两天回去散散心,我一会儿去帮你多去问一问,她缠着总归是有理由的吧,要不然好人家的姑娘怎么就非得霸着有妇之夫。”尤其是这有妇之夫还有孩子,上赶着给人当后娘也不应该啊。”
“你去探听,你成吗?”蓝椿表示怀疑。
“放心城里来过多趟,大街小巷我都熟,这女的住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人先问一问人品如何?”
“好像在百货市场背后的酸柳巷子街,你小心些。”蓝椿决定死马当活马医。
“一会儿吃了饭上班你就去请假,然后到车站等我,我打探好了来跟你汇合。”
蓝椿点点头,两兄弟收拾了分头行动。
蓝桉来到酸柳巷子街,正好看见那女的摇曳生姿的走进楼里。筒子楼有点儿窄,一不小心上边下来的胖大婶儿就蹭到她的衣裳。
丁伊嫌弃地捂住鼻子,“黄婶儿,你倒是小心些,我这才做的新衣裳,一会儿你那围裙上的油星子沾在我这衣裳上边,你可赔不起。
“哎哟,我这围裙再脏那就是点油星子,有些人衣裳看着干净,指不定内里是有多脏呢。”
“你个老太婆说些什么?”丁伊一张脸气得通红。
“谁做了亏心事,自然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过啊某些人可庆幸吧,现在国家没了流#氓罪,要不然有些人可是要挨枪子的。”
“挨枪子,我做了什么挨枪子?你再在这儿败坏我名声,我让警察来抓你进监狱!”
“你……”那黄婶儿还想说什么,上边下来一个人拉住她,“黄姐,你走了半天怎么还在楼下,赶紧的一会儿那鸡蛋就让人抢完了。那什么丁小姐,回头见啊。”拉着黄婶儿下了楼,走到巷子里边才开始说,“你跟那种没皮没脸的女人计较什么,越跟她吵,她才越来劲呢。”
“我就是心里头不舒服,咱们在这儿清清白白住着,她一来把风气都带坏了,每天那声儿恨不得整栋楼都听见,我那小孙子问了我好几次怎么回事儿,我都臊得慌。你说要是真是夫妻,关上门的事儿咱们也管不着,还得在心里头打趣一声恩爱,偏偏人家每次带回来的人还不一样。你说说这样的人照咱们那年头来说,可不是要挨枪子……”
“谁说不是呢,可你这也没抓到床上,现在也没了这些个罪名,除了吃哑巴亏咱们还能做什么?算了,她反正也住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