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婚姻大事,绝非仅仅两情相悦就够了。
卫璟也算是与褚辰一同长大,他不免多说了几句,“褚辰,你即便能娶阿韵又如何?你能与国公府抗衡?能与你母亲抗衡么?何况还有一个长公主府!丹阳县主倾慕你多年,你何曾当众拒绝过?阿韵不过是个弱女子,即便有你的庇佑,她在国公府也是暗箭难防,你别忘了,阿韵数次遭遇横劫,究竟是谁引起的?!”
褚辰怔住,他的喉结滚动,像一个呆子一样僵在原地。
卫璟又说,“褚辰,我家阿韵从头到尾任何错都没有,凭什么她要去承受那一切?是你们褚家单方面退婚在先,也是你们褚家屡次害她,她凭什么还要嫁给你?”
“褚辰,你有那个能力护着她么?”
最后一句,是卫璟的肺腑之言。
即便他对贺子初的乘人之危也很是不齿,但好歹贺子初的的确确救了卫韵,也护住了她。
卫璟不敢想象,若是没有贺子初,他家阿韵会落到怎样凄风苦雨的处境。
“褚辰,你走吧。”卫璟一挥手,吩咐下人将褚辰扶走。背对着褚辰时,卫璟又道:“不要再来招惹阿韵了,你们褚家欠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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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外面银月高悬。
卫韵坐在锦杌上发愣,屋内油灯如豆,少女身上裹着滚兔毛的披风,衬的小脸莹白细嫩。
门扉被人推开,卫韵以为是秋蝉,并未在意。
她这几日一直心神恍惚,与贺子初“睡”过一觉之后,人总是不在状态,白日里昏昏欲睡,夜间反而又睡不着,像失了魂一样。
直至眼前的光线被人遮挡,随即一股淡淡的薄荷气息荡入鼻端,卫韵猛然间抬头,对上了男人幽深的桃花眼。
她吃了一惊,但还算镇定,并未惊呼出声,“你……你怎么能来?!”
这人是闯入女子闺房,闯上瘾了吗?!
卫韵与贺子初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二人正在那个之时……
他是几时结束,又是几时离开,卫韵皆不知。
此刻,男人虽然衣冠楚楚的站在她眼前,但卫韵还是很没出息的红了脸。
贺子初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心头一喜,数日的思念在这一刻得到了缓解。
他低低一笑。
如今,他已确定卫韵就是楚韵,既然是自己的妻,他就没有必要君子了,直接落座,又捏住了卫韵的手腕,一把一扯就将她拽入怀中。
男人常年习武,一身的腱子肌,很轻易就将卫韵困在他怀中。
顷刻间,他的气息无处不在。
卫韵猛然又想起了那天晚上,他把她抱在怀里作弄时的场景。
她的脸更红了。
这种感觉很微妙,煎熬却又有些不同寻常的刺激,“侯爷,还请自重!您再不放开,我就要喊了!”
卫韵恶狠狠的威胁他。
贺子初觉得自己很委屈,压抑了十五年的感情,就如同决堤的汪洋,根本抑制不住。
抱着软玉温香,一整日的疲惫尽数消散。
贺子初的心被填满了。
但人总是贪心的,贪念毫无尽头。
他的唇凑到白皙的耳垂,故意哈气,“你叫了没用,你身边的下人都被我处理了,卫大人还在值衙没回来,你要是想卫公子看见我这样抱着你,那你就叫吧。”
卫韵,“……”
贺子初感觉到怀中的小身板微微一僵,他轻轻低笑,薄凉的唇在她脖颈间不着痕迹的划过,撩人心魄,又哑声说道:“阿韵,我甚是想你,那晚……让你受苦了,可还疼?”
他也是时隔十五年初次,难免有些失控。
本想等到她醒来,好好哄哄她,谁知卫家父子连夜将她接走了。
闻此言,卫韵更是羞愤,在贺子初怀中继续挣扎。
贺子初也不恼,等到她没什么力气时,他抱起那把小细腰,一个翻转,就让卫韵面对着他/跨/坐着,男人天生一副风流皮囊,不笑的显得禁欲清冷,可一笑就截然相反,真真是魅惑人心的风流人。
卫韵无计可施,体力更是丝毫不及贺子初。
她索性不去看他。
而贺子初满腔无处安放的热情,使得他根本不想当君子。目光落在了少女明艳的红唇上,他眸光一沉,带着薄茧的指尖捏住了小巧的下巴,一掌握住了卫韵的后脖颈,使得她无处可退。
贺子初头一低,二人之间呼吸相闻,他的唇差一点就能碰到卫韵的,“阿韵不要吃醋了,那些女子不过只是旁人所赠,我留着无非只是顺手之事,除了你,我谁也没碰过。”
危险就在眼前,卫韵的双手无力的抵在男人结实的胸膛,“贺子初,你放开!”
男人低笑,喜欢极了她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又重复了方才的那句话,“我甚是想你。”日日想,夜夜想,想了五千多个日夜。
说着,立刻吻了下去。
这个吻和那晚一样,沉重炽热,毫无章法,卫韵总觉得贺子初是饿极了,想一口把她给吃了。
卫韵毫无反抗之力,直至人被放在榻上,贺子初腾出手来解腰带,卫韵才抬手一巴掌打他。
贺子初没躲让,生生受了一巴掌,不怒反笑,眸光更加溺宠,“好阿韵,男人憋狠了,会病的,你乖些,体谅一下夫君。”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