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汀多想,飞行器就已经驶进了小区,在停机坪的位置慢慢往下落了。
下了飞行器,汀就往自己买的小房子走去,心里在念着,也不知道雌父现在在干什么,离开了安家不用再大清早起来立规矩,现在雌父有没有在睡觉呢。
按了密码进门,汀就听见了训练室有声响传出。跟着声音走近,训练室的门并没有关,只站在门口就能看见里面的场景。
殷正用着汀平时用来训练的器材训练着,可能是因为很多年没有训练过了,殷现在训练的强度对优秀的军雌而言并不算很大,但殷却累得气喘吁吁,汗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滴落在训练室的地砖上。
“雌父?”汀喊了一声,有些震惊的的看着殷。他当然知道自家雌父是三十年前的军校第一,但雌父应该从嫁进安家以后就不曾有机会锻炼了,现在竟然还能承受得住军雌的锻炼器材?
殷放下器材,往门口看去,见是自己的虫崽,站了起来,一边往汀那边走过去,一边说道:“汀,你回来了。”
走到汀的面前,伸手抓住汀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确认了汀身上并没有受伤,才放开汀接着说道:“你怎么回来了?你这才刚成婚几天就往外跑,你雄主没有意见吧?”
见雌父担忧的看着自己,汀安抚的笑了笑说道:“雌父,我这趟出来雄主是同意了的,你不用担心。”
“同意了的?那就好。”殷松了口气,这三十年来痛苦的婚姻生活带给他的,就是对婚姻有着心理上的恐惧,他知道汀对雄主可能很喜欢汀,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愿意去军部带走汀,面对自己也十分的尊敬。可那是只未成年双A级雄虫啊,这样的存在,喜欢你的时候也许会愿意捧着你,可不喜欢你了也是十分绝情的,就如同当年那只虫一样,一句话没留就消失了。
“别说我了,雌父您刚刚这是在训练吗?”汀看见殷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心里一酸,转移话题道。
“是啊。”殷笑了笑,即便已经不在年轻,但他的真心实意的笑容仍带着几分艳色,比在安家死气沉沉的样子更美了几分。语气轻快的说道:“在安家不能训练,现在终于离开了,我就想把体能训练什么的都捡回来,好歹也要对得起我以前军校生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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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父已经能适应军雌的训练器材了,体能捡回来应该已经不远了。”汀看着殷,笑了笑。
“好了,我们别在这说了,训练室一身的臭汗味,去客厅吧,你今天回来应该是有事的吧。”殷来着汀就出了训练室,往客厅走去。
殷让汀坐在沙发上等着,自己去厨房倒了两杯水放在茶几上。
“雌父,你这是把我当成来客了吗?”汀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家雌父,眼神中却有着复杂之色。本来是想回家问雌父那件事的,可回到家看见雌父一只虫过得很好的样子,就不想提起以前那些让雌父痛苦的回忆了,自从记事以来,雌父好像就从未这样轻松过。离开安家才几天,雌父并没有轻松太久,还是不要用那些事来打扰雌父了。
“你是我的孩子,什么来客。”殷瞪了汀一眼,皱起眉头来说道:“我在星网上看到军部发的通告了,汀,你有把握能解决这件事吗?”
“雌父你放心好了,我手里有证据的,完全可以证明我的清白。”汀伸出手,轻轻地抚平了雌父的眉,温柔的说道:“别担心。”
“既然你有把握,那我就不多问了。”殷想了想,还是担忧的看着汀问道:“那只雄虫把你带走,他对你好吗?”
从前安运也是一嘴的甜言蜜语,在自己最迷茫的时候说得无比好听。可最后自己下场并不算好,还连累的汀夜过得不好。所以在得知汀成婚后,就十分担心自己的虫崽会过得不好,担心汀会受到自己以前受到的那些待遇。
“雌父你放心吧,雄主对我很好。”知道雌父担心的是什么,汀就把江随安给他的待遇全都告诉了雌父,让他放心。
“对你好就好。”殷放心了,但放心之后第一件事却是要赶汀走。
“你雄主对你好,你也不能恃宠而骄,快回去吧,我这一切都好。”
被下了逐客令的汀哭笑不得,但见雌父神色郑重,只能站起来往门口走去,同时向雌父告别,自己也确实该走了,不然赶不上雄主吃午饭了。
殷把汀送到门口,门关上之后,原本一直带着笑,仿佛对生活充满了热情的脸却一下子垮了下来。神色变回了一贯面无表情的麻木。
在安家被磋磨的这三十年。又岂是这几天就能修复好的。怕孩子担心,殷在汀的面前表现出了一副积极向上的样子。可每当汀一走,就变回了麻木冷漠。
殷拿出离开安家后才买的终端,登上了自己三十年来都没登过的星网号。在自己的个虫空间里输入了一段指令,等了一会,原本空荡荡的个虫空间多了几个文件夹,殷把其中的一个发给了汀,同时还编辑了一段话。
刚刚汀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吧,真可笑,为了自己那已经没有了的自尊心,竟然不敢在虫崽面前坦诚,而是以这样的方式告诉虫崽自己那不堪的过,。殷眼里带着浓重的自我厌弃和嘲讽。
汀坐在飞行器上,沉默的看向窗外。
其实不必向雌父询问,也能查到这件事的真假,只是应该会麻烦些,汀在心里已经拟定该如何去查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