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莱讶然。
按照墨罗米尔的性格,本不会说出这种话。性事对他而言,也没有“脏”或“不脏”的概念。和她发生关系,是件很自然的事情,如同喝水吃饭,打猎厮杀。
但他的确这么说了。
在回到故乡维林之后,在这间并不私密的屋子里。
温莱踮起脚尖,亲了亲墨罗米尔低垂的眼眸。她似乎能明白他的想法。
维林的精灵天生寡欲,也许几十几百年才会和配偶亲密接触。而且,他们并不沉溺身体的欢愉,做这种事几乎都是浅尝辄止,绝不放纵。
性交被赋予神圣的概念,是繁衍,生息,传承。
绝非激情,快乐,肉体享受。
所以,墨罗米尔现在索求的东西,是“污秽”的。他乐意将自己染上情欲的颜色,他希望如此。
而此刻的温莱,窥知了一些更隐秘的东西。
“你在依赖我吗?”
她感受着胸前细微的氧意,手指钻进墨罗米尔的衣摆,抚摸壁垒分明的腹肌。作为精灵,他的体力实在太好,且永远不知倦怠。
“我听说精灵的感官很敏锐。”温莱自言自语,唇角噙着笑,“这么大的动静,一定都会听到吧。”
墨罗米尔发出模糊的应答声。
他掀起了她的短衫与胸衣,柔软的乳暴露在空气中。先前在人类城镇,温莱买了好几件替换的衣服,现在穿在身上的,是样式简单的亚麻短衫与及膝裤。鞋子是墨罗米尔做的,白皙匀称的小腿缠着浅色的系带。
温莱很喜欢这种简约又轻便的装扮。没有繁琐的裙摆,以及不方便的高跟鞋。就算露着膝盖和小腿,也没人投来异样的眼光,斥责她的不庄重。
墨罗米尔抱起她,将她压在墙壁上,低头啃咬挺立的乳尖。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他已经知道该用怎样的力度,怎样的技巧,让他的搭档更舒服。
温莱扶着墨罗米尔的肩膀,微微张着嘴呼吸。她的裤子被扯到了膝盖,双腿屈起,露出饱满鼓胀的花户。精灵压着她,托着她,粗长的性器打在唇缝,随着挺腰的动作来回滑动。
“先把……好歹先把衣服脱了呀……”
温莱气息不匀地抱怨着,却也懒得动弹。臀瓣被墨罗米尔握着,身体完全悬空,因而交接处的触感更为清晰。沾了黏液的肉棒,反反复复磨蹭着红嫩的花蒂,带来一阵阵酸麻的快感。
“嗯……”
温莱的指甲嵌入墨罗米尔的肩膀。
她被弄得腿根酸软,穴口分泌的液体顺着股缝往下滴。在潮水般起伏的欢愉中,温莱凝望精灵的眼瞳,而他也始终看着她。
龟头挤开小穴,插入甬道,直抵花心。
温莱平坦的小腹都被撑出凸起的弧度。
他肏她。缓缓地顶,用力地插。精囊拍打腿心,啪啪啪响个不停。
她肏他。划伤肩颈,咬住喉结,紧缩的甬道吸吮着硬挺的性器,榨出的乳白汁液溢出穴口,堆积在交合部位,迸溅四散。
不算精灵的精灵,和不算魔女的魔女做爱。地板与墙壁都被爱液染湿,汗水渗入陈旧的木材。甚至于这间脆弱破败的小屋,也微微震颤着,摇晃着,屋檐落下细碎的尘土。
守在外面的西蒙,烦躁不安地刨着爪子,却又忍耐着伏卧下来,鳞片炸裂的尾巴重重砸在地上。
它听得见温莱的惊呼与笑声,想象得到她脸庞动人的酡红,以及波光粼粼的眼睛。她拥抱着另一个雄性,汁液丰沛的花穴吞吐着另一根粗硕的肉棒。她会让那个精灵进到最深的位置,抵着宫口射精,粘哒哒的液体灌满身体,按一按就流得到处都是……
可是,当西蒙还是侍卫的时候,根本没有机会那样做。她划定了他的界限,禁锢着他的欲望与情感。最后一次做,她的情绪还很差,用最软的语调说出最残酷的话语。
——我不喜欢你了,把瑞安带过来。
尖锐锋利的指甲刺入大地。
西蒙身躯紧绷着,咽喉滚动低沉颤抖的呜咽。
山道上行走的精灵诧异地看了它一眼,继而收回目光,加快步伐远离木屋。更远处的守卫皱起眉头,低声念了句“异种”,同样调转方向,去别的区域巡逻。
就像是要避开瘟疫似的。
那间小屋的动静一直持续了两个钟头。日落月升,换了衣衫的墨罗米尔独自推门出来,进枫林捕猎。当他拎着血淋淋的羊回来,很多精灵的脸色都变了。
这天夜里,掺杂着腥味儿的白烟,袅袅升腾在维林的上空。
搅乱了无数生灵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