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塬自然知道这个人,只是没想到这一世竟然会这么早就和他碰上。
他按住了云墨的肩膀,阻止了他想要出手的动作,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冷意。
“祝—修—恒!”上一世他的死,云墨后来遭遇的种种,都和这个祝修恒脱不了关系!
祝修恒随手将酒杯扔在一旁,笑道:“看来这位美人儿也认识我!怎么样,上来陪我喝两杯?!”
言语间竟是将陵塬当成了可以随意消遣取乐的玩物一般。
云墨气急,当下便要冲过去将这个大言不惭的登徒子揍一顿,然而再次被陵塬压了下来。
“陵塬哥哥!”云墨感觉简直要气死了,“他怎么敢!”
他这样珍而重之放在心里的人,却被人随意拿来取笑!
陵塬却好似没有听到祝修恒这般轻慢的话语一般,神色丝毫未变。
他轻声对云墨道:“待在这里别动。”
下一刻已是独自来到了灵舟之前。
祝修恒笑着,“看不出美人儿还挺上道的......”
不等祝修恒说完,陵塬手中已是出现了一把长剑,毫不犹豫地向那灵舟斩去!
锋锐的剑意让周围的温度迅速降了下来,万里云海似乎都被劈成了两半,祝修恒也是一瞬间变了脸色,显然是没想到陵塬出手竟是如此狠辣果决。
而就在那道剑芒快要触及到灵舟之时,只见一个透明的光罩突然出现在了灵舟上空,将灵舟与那剑芒隔开。
剑芒落在那光罩之上,竟只是轻微颤动了几下,依旧光滑如新。
祝修恒看到防御未破,瞬间就放下了心,冷笑一声,“你一个小小的金丹,是谁给你的勇气敢挑战赤焰宫?你若是肯向我求饶......”
陵塬又是一剑斩下。
剑芒如同长虹贯日,狠狠砸落在那光罩之上。
祝修恒张开双臂,得意道:“我这灵舟的是我父亲亲手设下的防御光罩,别说是你,便是元婴来了,一时也破不了,你便死心吧。”
陵塬已是挥出了第三剑。
祝修恒含笑看着灵舟上方的光罩,心中一丝担忧也无。
美人嘛,脾气烈点他可以理解,他又不是没见过这种的,但是最后还不是......
“喀嚓——”
嗯?什么声音?
只见那原本光滑无比的防御光罩上竟是出现了如同蛛网一般的裂痕,竟是已经支撑不住了!
祝修恒瞪着眼睛,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皇甫松亦是惊讶的张开嘴,“没想到陵塬真人这么厉害啊!”
而后又担忧起来,“但是这可是赤焰宫......”
云墨冷哼道:“管它什么赤焰宫,你难道没有看出来这人今天就是来找茬的吗?!若是我们忍气吞声,只怕他只会更加嚣张跋扈。这种修真界的败类,就该给点教训才是!”
那边防御破了之后,陵塬竟是直接向祝修恒而来。
祝修恒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有些后悔怎么今天自己独自出来了。
他这个人,于修炼上天赋不高,也就是有个厉害的爹,硬生生用各种灵药将他堆到了金丹修为。
别看他现在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模样,实际已经五十多岁了。
祝修恒慌了一下,,但是又想起灵舟上的各种阵法,又瞬间镇定下来。
这个小小的金丹修士竟敢直接上他的灵舟,真是不知死活!
他眯了眯眼,“你可知我父亲乃是赤焰宫宫主,元婴期的修士!你最好考虑清楚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说话间,灵舟上的那些阵法已是被全部启动,而祝修恒也拿出一只铃铛法器,阴狠的看着此时已经踏上灵舟的陵塬。
“既然来了,就留在这里吧!等我废了你的道基,必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说完,祝修恒的身影竟是突然从陵塬面前消失,而整座灵舟内瞬间被大火包围。
第18章
看着陵塬被大火淹没,云墨心中着急,瞬间结起法印,浓郁的水之灵气便将那所灵舟包裹起来。
只是火势丝毫未减,甚至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那祝修恒也不知藏在了何处,只听得见他的声音,“白费力气,我这紫阳火可不是随便什么水系术法就能浇灭的!”
云墨刚想下去帮陵塬,却听到一道声音,“我没事,你先带着皇甫松离开这里。”
“我不!”
云墨的倔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这时候他怎么可能丢下陵塬哥哥一人?!
“那就乖乖待在那里别动!”
陵塬说完这句话后便将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当下与祝修恒这场交战中。
祝修恒本人实力不足为惧,但是麻烦的是他身上那些层出不穷的灵器法器。
但是尽管如此,陵塬还是想尽力试一试。
便是这次杀不了他,也定要将其重创!
至于那个赤焰宫,反正他们从遇见祝修恒的那一刻,就注定会得罪,也就无所谓得罪的再狠一些了。
灵舟上的那些火焰没能进入陵塬周围,与此同时七把长剑虚影同时出现在陵塬身侧。
陵塬一挥手,那些长剑便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向同一个方向射去。
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传出来。
然后便是祝修恒气急败坏的声音,“你是怎么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