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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钱家当时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勋贵。靠祖上积留的财产勉强度日,甚至把希望寄托在家族女子身上,指望通过联姻来保证自己继续富贵下去。
    就算太子真的出了事,得益的也绝不会是淑妃和九皇子呀,甚至很有可能为别人做嫁衣。
    基于这样的原因,不管是霍皇后还是霍城都没有怀疑过淑妃和钱家,可是现在看来,钱家似乎没有那么无辜。
    十年过去了,现在再看这一切,最受益的不就是淑妃和九皇子吗?
    若是姐姐真的支持了九皇子,他母亲又是淑妃,皇位除了他还能有谁?
    但是,真的有人会算的这么远?
    为了一个可能去谋害太子,不惜赌上这么多人的性命?
    “师傅,你怎么了?”谢北章关切地看着霍城。
    霍城从思绪中惊醒,浅浅地笑了一下,说:“没事,就是想起了些旧事。”说完,又用打趣的眼神看向谢东池:“你惹祸的本事也是一绝,安德侯府这是要和你不死不休啊。”
    谢东池倒是没把这事太放心上:“看来上次也是你帮的我?难怪掌院大人试探过我和你的关系。”
    回想起当时自己一口咬定,不认识什么霍国舅,谢东池不禁失笑:“原来你就是霍国舅,难怪武艺那么好。看来北章误打误撞,倒是给自己选了个好师傅。”
    北章听了,羞涩地笑了笑,随后又有几分担忧地看向霍城:“师傅,我还能认你当师傅吗?”北章再天真,他也知道一个普通武师和皇后的亲弟弟有多大的差别,自然会觉得忐忑不安。
    就在北章胡思乱想的时候,脑门却被霍城狠狠敲了一下。
    “怎么,当初拜师的时候死缠烂打,现在就不要我这个师傅了?”
    北章听了,立马就笑开了。
    他揉了揉脑袋,冲着霍城甜甜地笑了:“师傅。”
    “师傅,你是特地来帮大哥的吗?”北章仰起脸看着霍城,满脸的信任孺慕:“师傅你真好。”
    “那些人太坏了!大哥好心救人,反过来还要被他们污蔑,真是太过分了!”南音早就义愤填膺。她之前在门内的时候,看见刘三郎的丑恶嘴脸,就想冲出去跟他理论。如果不是谢东池在门口安排了人,不让他们出去,只怕南音就要当场跟他吵一架了。
    随后,南音又露出了好奇的表情:“霍大叔,那个坏女人真的是你以前的妻子吗?”
    南音这话一出,霍城脸上的笑彻底维持不住了。不过他倒也知道南音没什么坏心思,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
    倒是南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大叔,你看她的眼神可不像看妻子,和我哥哥看嫂子的眼神一点都不像,你们怎么会是夫妻呢?”
    “像你大哥和嫂子那样的夫妻才少呀,傻丫头。”
    “那…”谢南音还想说什么,却被谢东池打断了。
    “厨房的饭菜已经好了,赏个脸一起用顿饭吧,霍国舅。”谢东池半开玩笑。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霍城也借着台阶赶紧下,躲开了南音犀利的问题。
    第35章 钱氏有孕
    钱家姐弟今天不仅无功而返,还让霍城对钱家起了疑心,可以说偷鸡不成蚀把米。
    尤其屋漏偏逢连夜雨。
    钱氏回府之后,就和已经知道此事的谢蕴发生了剧烈的争吵。钱氏原本打的好算盘,趁谢蕴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毁掉谢东池的前途。就算谢蕴事后责怪她也没关系,反正谢东池一旦没了名声、前途,以谢蕴无利不起早的性格,压根就不会认回这个儿子。
    那自然也没有人能威胁到她和她孩子的地位。
    自从谢东池入京之后,钱氏就一直在心慌。
    谢蕴对这个原配所生的儿子很关注,一旦真的父子相认,那谢东池作为他的嫡长子,可以继承他的一切。不管是财产,事业,还是人脉。日后,就算钱氏真的自己也生下了儿子,和谢东池的年龄差在这,也很难与他相争。
    谢蕴当初抛下谢东池和怀着身孕的王氏,和刚刚丧夫的钱氏打得火热。那时他对未来充满希望。大丈夫何患无妻,王氏不过一个普通村妇,纵然贤惠貌美,但是和侯府小姐比起来,那可差得远了。
    至于嫡长子?第一个孩子,不是没有真心喜爱期待过,但是自己还年轻,也不缺这么一个儿子。能在钱氏手下保他一命,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也算尽力了。
    那时候的他并没有想到自己日后居然没能再养大第二个儿子。
    幸好苍天待他不薄,和钱氏生下的孩子夭折了,但是原配生下的谢东池天资居然如此出众。在秦州那地方都能考上进士,这读书的天分定是随了自己。
    看到谢东池如此出众,谢蕴自然会想着找机会把这个儿子认回来,本就是自己的嫡长子,认祖归宗也是名正言顺。
    他不觉得谢东池会拒绝。自己如今已经是礼部侍郎,谢东池只要回来就是自己的嫡长子,而且府里没有兄弟与他相争。自己多年苦心攒下的家产、经营的人脉不都会留给他吗?这天大的好处谁舍得拒绝?
    但是,谢蕴也知道,自己这么多年对他不闻不问,突然找上门去,只怕谢东池会怀疑,会怨恨。虽然早晚要父子相认,但是,时机也很重要。
    所以,谢蕴沉住气。他先是默默关注谢东池。明知道安德侯府在找谢东池麻烦,他也只是警告几句,没有插手。有意无意地放纵了安徳侯府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