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灵树的能力啊!
“我的腿好了!”一个坡脚的老妖惊叫一声,活动了双腿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匍匐着磕头:“灵树大人,请恕我之前无礼之罪,我鹰及空此生绝不再与您为敌,您饶恕我这回吧。”有了健康的身体,没有人愿意得罪灵树。
此时软了膝盖的不止鹰及空一个,周围好几个老妖在发现自己身体状况发生变化后都息了反抗的心。
领头的除了黄金蟒就是徐摩,两人对视一眼,知道情况不妙,徐摩更是暴起抓住了鹰及空的脖子,一手拧断了他的脖子,然后随手丢在地上,“哼,既已结盟,就没有半途退出的道理。”
林澍点点头,居然附和道:“是啊,难道你们以为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周围的灵气暴动许久才停下来,这时候大家发现,以阵法为中心,方圆百里的地方都成了一片死地,树木枯竭,草木断了生机,鸟兽争相逃窜,哪里还是一个生机勃勃的原始森林。
没了灵气,这所谓的困妖大阵荡然无存,几个道士看到这一幕倒吸了一口冷气,偷偷地想逃离,却被躲在一旁的张真人与几位同伴联手制服了。
“哈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道门败类啊,你居然还活着!”张真人凑近看了一眼那老道的脸,嫌弃地说:“当年那场事故你居然没死,果然祸害遗千年。”
“张丘鹤,你都没死我怎么敢死?”老道瞪着张真人,一张符篆突然燃烧起来,一股浓郁的黑气散开来,与四周的死气融合,汇聚长一把利剑朝张真人噼去。
张真人挥动手上的拂尘,将那把利剑打散,然后指尖冒出一点火焰,点燃了一张清心符,但与周围的死气相比,这张的符的效果并不显着。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物高高抛起,念了几句口诀,然后就见那物发出莹莹光辉,一点一点驱散了周围的死气。
林澍的手轻轻摸了摸林宝儿的树枝,这个困妖阵耗费了不少了不少宝石灵物才布置好的,平白便宜了宝儿,果然这段时间的等待隐忍是有好处的。
“你们要一起上吗?”林澍轻飘飘地问,他的身体发生了细微的变化,整个人仿佛像是一朵浮云,脚不沾地,一头长发随风飘动,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诡异的光芒。
长了上万年的灵树自然不可能是一棵毫无杀伤力的树,众妖膜拜他崇敬他只是为了得到一点灵气,鲜少有人真正见他动过手,就算有,也没有探测到他的底线。
在场的妖怪如果在全盛时期,合力也许可以和他过上几招,但一群濒死的老怪物,精力早就被身体拖垮了,全靠各种乱七八糟的邪术撑着一口气,这样的乌合之众凭什么和林澍抗争?
“我还是低估了你!”黄金蟒已经心生退意了,妖族天生的威压让她喘不过气来,她以为林澍也会与他们一样,被这个灵气崩坏的世界拖垮了身体,不过是因为他的物种才比他们撑的更久一点而已。
“杨鹰,谢珏,你们还要躲到什么时候?以为躲着就能置身事外吗?”一片死气的森林里,鸟兽早就逃逸了,一只硕大的老鹰从一颗树冠扑腾着飞下来,站在了林澍的对面。
“杨鹰,你……你怎么敢?”熊健怒视着昔日的同伴,没料到他居然会叛变。
杨鹰化成人形,双目阴霾地看着他们,沉声说:“熊老二,你还记得我们三人曾经的友谊吗?你、我、李玉蛟三人曾经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朋友,可是李玉蛟却被林澍囚禁,与死无异,只因为她的一念之差,那我们是不是有一天也会因为某个不顺他意的行为被除掉呢?”
“李玉蛟是自己做错事。”熊健争辩道。
“我们三人侍奉他几百年,这样的情分都得不到一点优待,他的心是冷的,这样的主子令我心寒。”
熊健不聪明,也不会讲大道理,但他还记得当初是他们三人厚着脸皮要留在林澍身边的,他根本不愿意搭理他们,所谓的侍奉不过是跟在他身边左右吸收灵气而已。
如果没有林澍,他们根本没有今天的修为,说不定也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
“杨鹰,我没想到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我觉得,大人并未欠我们什么,相反,是我们有求于他。”
“是啊,我们想要的就是他本身,所以我这么做也没错,熊老二,你要与我为敌吗?”杨鹰私底下一直在寻找那枚种子,比其他人寻找的时间更长,但一直没有收获,谁都想不到那颗种子居然在短短几年能进化到这种程度。
熊健既不想背叛林澍也不想和昔日的朋友为敌,当即退后一步,闭上眼睛说:“我今日不管怎么做都是错的,恕我无能。”
杨鹰见他不参与争斗也就不管他了,他盯着林澍沉静的面孔说:“灵树大人确实很强,但你养育了这枚灵种,且将他破格催生到这种程度,我不相信你的灵力没有损耗。”
林澍不愿意搭理他,他的视线落在杨鹰身后那个披着黑斗篷的青年身上,若说以往这世界上谁能得到他一两分关注,那也就只有谢珏而已。
他自问对这个孩子有恩,没料到有一天对方却恩将仇报。
谢珏被他看得心惊胆战,缩在斗篷里不敢露出脸,更不敢和林澍对视。
杨鹰眼神一闪,突然转身伸出爪子抓住谢珏的脖子,将他拖到身前,谢珏没料到他会出这一手,身体迅速变化,从他手中逃脱出来,他怒喝道:“杨鹰,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