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在窗口悄咪咪的看着,一双红色的眼瞳里满满都是倾慕,心脏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又一下,速度越来越快,跳的他脸上都有点泛红。
奇怪啊,明明都没见过,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他伸手,悄悄开了一点门缝。
他想离他更近一点,再近一点。
刚刚跨出门,身后蓦然传来一声叫:“慕白。”
他回头看去,是一个拿着酒罐子一脸微笑朝他走来的人。
“酒觞。”
他冷淡的打了个招呼,并不想多话。
酒觞却好似已习惯了他的冷漠,并没有在意,走到近前拍拍他的肩膀,笑道:“父亲不是不让你出去?你现在出去,过会肯定又要挨骂了。”
他淡淡说了一句:“碍事。”
转身又想朝那人走去。
酒觞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声音微微放重了点,“慕白,听话,那位大人连父亲都得罪不起,你莫要出去给父亲添乱!”
他一皱眉,灵力一动,震开胳膊上拉着的手,淡淡道:“我知道分寸,莫忧。”
他转身看去,却蓦然对上了那人看过来的目光,一瞬间心脏就像被重锤砸了一下,脑海里直接“嗡”的一声重响,似乎有什么画面隐约闪过,然而还没等他仔细去看清楚,后颈就被人重重一砍,眼前一黑,已是昏迷在地。
朦胧之中似乎有人叹息一声,“慕白,抱歉,我不能让你记起他。”
记起他?
那是谁?
他似乎忘了什么东西?
流烨眨眨眼睛,朦朦胧胧的睁开眼,还没从那个梦境里走出来,突然感觉蛇身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触感。
它默默的抬头。
帝尊大人正拿着把足有他身高大的大刷子在他身上洗刷刷,半空中时不时还有水流浇下来,“哧哧哧”的声音响彻整个空地。
见他醒了,重华侧过头对着他一笑,“这样洗一洗,干净多了。”
流烨:“……”
你洗我没意见,毕竟蛇是在地上爬的,鳞片难免有些脏,但……
你为什么要用酒洗!
这火辣辣的感觉……
“啊啊啊!烧死了,我要水!”
蓦然一声惨叫响起,接着是一声“扑通”入水声,流烨直接一个翻身,一头扎入了一边开满莲花的水池里。
“噗”一声,溅起一朵水花。
帝尊大人举着把还在滴水的大刷子站在池边叹气,“真是太娇贵了,那酒可以淬炼你的鳞片,一点苦都受不了,亏本尊还从域木派的宝库里专门借了把铭刻阵法的刷子,为你刻了个避尘阵呢。”
宫辞在一边心酸到泪流满面——帝尊大人,您可以把“借”这个词改成“抢”吗?
您又把我好不容易攒了五百年的宝贝们顺走了一小半……
嗯,虽然结果是您允许我在您身边待一个时辰。
啊!话说帝尊大人,您果然最漂亮了!
宫辞天主一脸花痴的看着扛着一把大刷子的某帝尊。
真帅!
不远处的青莲看的鼻孔“呼呼”直冒气,就想冲上前去,被其他莲花们合伙拉住了,蓝莲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你稳着点,这好歹是个交易,那小半个金库的宝贝总不能凭白给了人,过了这一个时辰随你折腾!”
青莲怒:“我宁愿把全部金库送给他也不想那蠢货站在那朵莲花苞面前一息时间!”
“噗……”
蓝莲忍不住笑出声,“可惜那金库不是你的,你做不了主。”
青莲更怒了,他狠狠地磨了磨牙,咬牙切齿的瞪着那边依旧在花痴的某人,暗暗的想:爷这次离家出走定了!
蓝莲在一边看的直叹气,谁让你口无遮拦惹了重华,那位主可从来不是个善茬,这报应可不就来了么。
某位花痴天主完全不知道自家莲花又在吃醋了,他在空间戒指里掏啊掏,终于掏出来一个玉瓶,于是一脸兴奋的捧着瓶子走过去,殷勤的笑:“帝尊大人,这是我亲自炼制的琼华液,您试着涂上看看,保管让您的花瓣更加娇艳欲滴,柔嫩光滑,让您看起来更加更加的吸引人!”
重华淡淡瞥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本尊现在不够吸引人?”
宫辞:“……够,足够,非常够!”
重华冷哼一声,“既然如此,还要这琼华液做什么?”
宫辞讪笑一声,刚想继续说些什么,水池里突然冒上来一截细细长长的蛇尾巴,在空中晃了一圈,“嗖”的一下就伸了过去,一把卷住玉瓶,又“嗖”的一下缩了回来,带着玉瓶就钻进了水里,“噗”的一声带起一朵水花。
重华:“……”
宫辞:“……”
莲花们:“……”
小蛇你出来,我们保证不嘲笑你妄想替你家帝尊保养花瓣的决心!
其实你就是个闷骚对吧?
可惜无论他们怎么想,水面还是那个水面,连一个水泡都没冒出来。
宫辞咳嗽一声,又翻翻找找的拿出来一个玉瓶,“这是玉灵土,用来养水最好,种出来的莲花饱满而娇艳,充满灵气,绝对是上好的……”
“嗖”一声,一道白影闪过,水面一声“扑通”声响,眼前又没了玉瓶的踪影。
帝尊大人默默的侧过了头,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