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巧了,我和刘青末刚出门,管家老李正好拿来了我俩的手机,另外还有我的阳灵刻刀和刘青末的随身听。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管家老李把东西还给我们的时候还说了句话,只要是对抓鬼有帮助的,不管什么要求他都可以满足,想找帮手的话也请随意。
只这一句话就透漏出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刘青末猜的没错,房间里还真的藏着监听设备。
王显荣还真是够小心的,难怪能明目张胆的把豪宅盖进国家二级自然保护区,而且这么久还没被别人发觉。
我从手机中找到了三爷的号码,刘青末问我要走自己拨了过去,两人聊了半天挂断,然后他回头和我说三爷答应明天过来帮忙。
不过我们今天也不是就没事干,三爷来之前,刘青末打算和我先会会来庄园里找事的鬼怪,时间当然是在晚上。
到了晚上九点,吃过晚饭之后,我和刘青末在管家老李的带领下打着手电筒在庄园里四处巡查,先去了庄园里的监控室,屏幕上没能发现任何异常。
然后又去了王显荣说过的,那几座孤坟原本的位置,也很普通,不是什么阴气聚集之地,这样的环境中尸体不可能变异,自然也不会生出什么鬼怪。
去的最后一站是之前王显荣请来的两个道士出事的地点,一口新打的井,据老李说井底连同着后山的瀑布,里面的水有一股难掩的甘甜。
刘青末试着用轱辘摇上来一桶,手捧着尝了一口,竖起大拇指赞叹不绝。
“果然是好东西,修子你也尝尝。”
刘青末表情古怪,而且说话的时候刻意的在‘好东西’三个字上停顿了一会儿,成功的引起了我的兴趣,所以我在品味的时候异常小心。
刚入口的时候确实有股烈酒般的甘甜,可等井水入喉,嘴里又慢慢泛出股难言的苦涩,期间竟还夹杂着淡淡腥臊味。
“尝出来了吧,这是有人死之前给水里下了血咒,我估计庄子里的人会做恶梦就是喝了这里的水的原因。”
刘青末难得的没有卖关子,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猜测,然后我就注意到老李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恐,但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老李,之前你可说了会无条件配合的,说说呗,闹鬼之前庄子里死了谁,那些年轻人就算睡不好,身体也能挨过去,您这把老骨头快熬不行了吧,我们知道的越详细,对付鬼怪才更有把握,你说出真相对大家都好。”
刘青末给我使了个眼色,然后对着管家老李就是一顿语言攻势,问他死了谁,什么原因死的,和庄园的主人有着怎样的恩怨。
我知道刘青末使出了读懂人心的本事,不由跟着打起了几分精神,却见随着问题的深入刘青末的眉头却越皱越紧,而管家老李的眼睛也不停的来回摆动。
“够了,我不知道大师你是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你说的这些我全都不知道,时间不早了,两位随意,只要不出园子就行,我这把老骨头是得回去好好休息了。”
说完竟直接灭了手电筒转身疾步返回,等他走出了老远,我才凑到刘青末身旁问他从管家老李内心听到的消息。
这座园子不久前还真死过人,不是说那个保镖还有其中一个抓鬼的道士,而是一个王显荣的仇人。
管家老李的确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只知道是一个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来的时候带了把自制的猎枪,隔着老远对王显荣放了一枪。
要不是有个贴身保镖及时用身体挡住,说不定王显荣当时还真会毙命当场。
一击不中,那男人便没了开第二枪的机会,被藏在树上的狙击手一枪打中了腿,然后被王显荣的保镖们逼上了后山。
管家当时就在后山附近散步,亲眼目睹了男人被保镖用枪打成了蜂窝,然后尸体坠入了瀑布的一幕,那男人死前的确放了狠话,说做鬼也不会放过王显荣,那凶狠的眼神给老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每次做恶梦的时候还都会梦见。
这些都是刘青末从管家老李内心读出来的东西,至于其他的管家老李还真不是很清楚。
“行了修子,咱先回去,老李的记忆如果没错的话,那东西到了十二点才会出来,咱们等会儿再来。”
刘青末给我递了支烟,自己先点燃抽了一口后压低声音对我说这趟没来错,王显荣恐怕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咱们最好趁这个机会全给他扒拉出来。
其实中午见到王显荣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像个好人,现在这种感觉更加的强烈,刘青末的意思我当然也清楚,是在暗示我找机会出手替天行道,所以回去的路上我已经在思索着该给他准备一块什么样的佛牌。
管家老李虽然说了让我们随意行动,实际上却没对我们彻底放心,沿途中我总能感受到暗处投来的目光,如果真的搞死王显荣,藏在暗处的保镖们也是个麻烦。
所以这块佛牌必须得保证等我和刘青末平安离开后再发作才行,只是没弄清楚事情的真想前我也没什么好的主意,只能等今晚十二点以后见到那闹事的鬼魂再想。
回到客房的时候我和刘青末同时傻了眼,因为房间里的唯一一张床竟然被人给占用了,也不知道是谁,拿被子捂得死死的,只露出满头乌丝披散在了枕边。
刘青末随手掀开了被子后,面前便出现了一具白花花的身体,再看那张脸,分明就是白天客厅里见过的倒茶小妹。
“搞什么鬼,不知道阴阳中人施法前忌女色么?”
刘青末的反应比我还激烈,板起脸呵斥了一声,吓的那妹子裹起被子就一溜小跑奔了出去,嘴里还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到这会儿我的脑子才勉强转过弯,不由对王显荣更厌恶了三分,也对刘青末生出了几分敬意,只是这份敬意很快又被他接下来的一句感叹击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