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吧,生意做不做倒是无所谓,反正我也不差那几个钱,现在别人都在传我王振远有个傻儿子,以后他要是因此讨不到老婆,那不是要我老王家绝后么,这事你必须给我处理妥当。”
王振远气的胸口起起伏伏,瞪着双牛眼睛让我给他个交代,我听完他说的话却有些忍俊不禁。
“你这人也真是的,儿子这么努力不是该感谢我们么,你有什么理由来找茬,难道让你儿子跟着你俩学抽烟喝酒打牌才是好的?”
清脆的声音从卧室的方向传来,我转过身发现是小狐狸出来了房间倚门而立,她长发披肩,气色红润,声音也恢复了往日的空灵。
心里登时就是一喜,忙不迭凑过去问了句,“你好了?”
小狐狸笑着和我点点头,避开了我的熊抱,绕到王振远面前皱眉沉声说道:“你这个当父亲的不以身作则,给儿子竖起好榜样也就算了,跑到我们店里胡搅蛮缠又是什么道理,你难道不想让他将来比你有出息么?”
王振远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小狐狸,也不知道是震撼于小狐狸惊人的魅力还是她说出的大道理,‘这个’了半天才低头小声的说,你说的有道理。
旁边看着的我感觉有点吃味,因为王振远现在的模样就跟十七八的少年见了心动女生似的,满满的羞涩。
于是毫不客气的怼了句,“有道理你还来在这儿不走?回去把喝酒的毛病改改,让你老婆也少玩几把麻将,坚持一个月你儿子就不会再这样了。”
王振远红着脸站起身,嘴上应着是是,眼睛却一直盯在小狐狸身上,直到我上前将小狐狸挡在身后,他才恋恋不舍的出了门。
“你吃醋啦,喜欢我还不好好抱抱我,你不抱我就找别人要温暖去了。”
也不知怎么的,小狐狸刚说完,我的脑子里就下意识的出现了一副画面,她被刚才的王振远死死搂在怀里,两个人你侬我侬。
猛的打了个激灵我才回过神,双手闪电般揽过了小狐狸的腰间,低头直视着她的双眼,很认真的说,除了我以外,你谁也不能喜欢,我不许。
小狐狸的双眼咕噜噜在我脸上转了半圈,忽然闭紧睫毛微颤,仰起了她天鹅般美丽的脖颈。
我喉咙滚动两下,顿觉口干舌燥,不受控制的低头朝她那张薄薄红唇覆盖而下,尚未得逞,却被门口忽然响起的一阵轻咳打断。
“咳咳......你俩要办事儿能不能上里头去,这里来来往往都是人,你们也不怕羞,现在的年轻人啊,唉.....”
声音落地,小狐狸滋溜一下从我怀里滑走,迅如脱兔般钻回了卧室,我这才收拾好心情,没好气的看向了门口。
“羡慕了吧,有压力就花点儿钱去释放一下,跑我这儿来找刺激,你也不怕长针眼。”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吊儿郎当插了付耳机,放着嘻哈音乐的刘青末,早不来玩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要是他再晚来一会儿,我估计已经抱着小狐狸去卧室干柴烈火去了。
“你丫不会是算准了时间找过来看我笑话的吧?”
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看着刘青末的眼神中也渐渐多了些怀疑,他却是不屑的嗤笑声,说道,“少和我贫,我还没饥渴到要偷窥你小子的地步,找你来是有比大买卖,事成之后有这个数。”
刘青末伸出双手食指,交叉在一起朝我比划了个‘十’的姿势,脸上还不加掩饰的得意,仿佛在等我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
我却又一次让他失望了,十万对我而言确实不是小数,但现在美人在侧的我对金钱压根儿不怎么感冒。
给的钱再多也得有命花才行,鲁班牌可是要命的玩意儿,一个疏忽就可能让我这个制作者跟着完蛋步了我那老爸的后尘。
“说说吧,这次又让我做什么?”
刘青末没有直接回话,而是笑着走到我面前搂住了我的肩膀将我拉到了一旁掏出了张机票,我匆忙间瞥了一眼,发现上面的地址市宁夏省六盘山。
“六盘山李家本是当地阴阳世家,上个年代闹文革的时候李家家主李念的父亲被洗了脑,把李家珍藏的阴阳典籍烧了个精光,最近李念先发现了他爷爷的爷爷留下的一份遗嘱,说他家祖坟里藏着李家组训还有备份的阴阳奇书,便想找人帮忙去带出来......”
刘青末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差不多都懂了,阴阳李家的典籍被毁于一旦,为了恢复阴阳世家的地位,现在的李家家主想找人帮忙将李家祖训和那些典籍给带出来。
“李家祖坟有危险的机关?这种事李念先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反而还到处张扬?”
决定帮不帮忙之前我当然得先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有疑惑当即就问了出来,刘青末想了一会儿才回答说可能是李家有什么忌讳,所以后代不能进先祖安息之地,但这也只是他的猜测,具体他也不清楚。
“反正就是这么个情况,去不去的你给个话吧,人家可是点了名让我必须邀请你,你要不去的话这钱咱谁也捞不着。”
刘青末的意思是他也和我一起去,这货虽然有时候也会坑我,却从来没有坑过他自己,有他作陪,我已经放下了一半的顾虑。
“这样吧老刘,你让我好好想一天,明天再给你答复,小狐狸那儿我也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店里。”
没想到的是刘青末急的连一天也不相等,掏出两张机票甩在我眼前,指着上面的时间说距离起飞只剩了五个小时,要去的话今天就得行动。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婆婆妈妈的,别忘了你的命就剩了三年,再不想办法把欠的阴德还完,我就是想给你续阳寿也没辙。”
最怕的就是刘青末拿我的阳寿说事儿,我本来都够焦虑的了,才强迫自己把这件事忘掉,他偏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