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勾的威胁还没有消除,我也没准备再打开最后一层棺冢查看究竟,扶着司寇梓匆匆去了墓室的后殿。
这里是墓主人的陪葬品所在,按道理说的话应该比前殿和主室面积加起来的两倍还要大,同时也是墓穴里最危险的所在。
绝大部分的盗墓贼失手都是因为栽在了这里。
我的身体受了伤,司寇梓的状况也不是很好,所以我俩决定先好好休息一会儿再继续前进。
刚才情急之中我还没什么感觉,这会儿只觉得脸上和后背火烧般的疼,而且还奇痒无比。
都说僵尸的爪子上有很烈的尸毒,这种发痒的感觉恐怕就是尸毒带来的影响。
与我相比,司寇梓反而要好上一些,只是因为使用法器的时候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所以有些虚弱。
来的时候我们倒是准备了用来止血的药粉,但却没准备化解尸毒的药品,司寇梓强打着精神给我后背上了药后便将药瓶丢给了我,让我自己处理脸上的伤口。
我也不是存心,拿着药瓶的时候忍不住手一抖便摔在了地上。
“算了,还是我帮你吧,不过先说好,你可不要误会我会对你有别的方面的意思。”
司寇梓说的认真,我心里一阵发虚,慌忙低下了头。
冰凉的手指划过我的脸颊有一种止住疼痛的能量,可随之而来的是心底无尽的落寞。
休息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俩才重新上路,才走了一截便遇到了两条岔道。
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分开行动显然不合适,可仓促间哪里分得清楚究竟哪一条才是通往后殿正确的通道。
踌躇间,司寇梓忽然又有了发现。
“快看这里,好像是有人留下的记号。”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看到左边岔道口留下了一个‘十’字划痕。
司寇梓说这可能是之前来的人刻意留下的记号,我却本能的感觉有些不对,但具体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按照那个老学究的鬼魂所说,这里早前的确来了一行人,而我和司寇梓在前面的墓室里除了那两具尸体外便再没了发现,很可能他们也用了某种办法避开了嬴勾来到了这里。
设身处地的想想,要是我跟着那群人在这里遇到了岔道,肯定也会在其中一个路口留下记号。
这么想,我心里的疑惑反而消散了,和司寇梓一起进了左边的通道。
这条通道不是直线,而是歪歪扭扭的羊肠小道,大概又走了五十来米,面前居然又出现了岔道,而且这次不再只是两条,而是五条。
到了这份上,我们都懒得判断那条才是正确的通道了,跑到岔道口挨个去找记号,果然在左边第二条岔道口找到了十字记号。
“看吧,听我的绝对没错,咱们一路上都没遇到机关,跟着标记走肯定不会出错。”
古代的墓室为了防备盗墓贼,后殿中绝对会设置很多致命的机关,最常见的就是暗弩,因为墓室还会被自家人打开,所以也通道便设计的和迷宫似的,只有正确的那条通道里才不会遇到危险。
从这一点看的司寇梓倒是没说错,难道真的是我多疑了?
又走了半个小时,经历了四五道岔道口的选择后,司寇梓再也笑不出来了,我也感觉出了不对劲。
后殿就是再大,半个小时都足以让我们从头到尾走上两遍了,现在的情况确是我们仍然在没有止境的通道中漫无目的的跟着记号瞎走。
幸运的是司寇梓记住了每次岔道口选的通道,我们还有原路返回的机会。
可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我们却还在通道里被困着。
一场激烈的战斗之后紧接着就是接近两个小时的赶路,我和司寇梓终于累的顶不住了,坐在一个岔道口停下来休息。
她背包里原本给刘青末几人留着的水和食物很快就被我俩干掉了一小半,要是不想办法出去的话,剩下的那一半也得浪费在这里。
“都怪我,太相信那什么记号了,我怎么这么傻,唉。”
司寇梓平时都是一副女强人的形象,连番打击之下也恢复了小女儿姿态。
别说,她这副模样更燃起了我对她的保护欲,但想到人家对我根本没兴趣,心里又忍不住凉了半截。
“不关你的事,我不也被骗进来了么,咱们在这里留个自己的记号,慢慢走总会出去的。”
随手在墙上画了个叉,我扶起了司寇梓,认准了一个通道走了进去。
十分钟后,看着墙壁上那个大大的叉,我的眉头忍不住拧到了一起。
怪不得一直走不出去,原来根本就是一直在原地打转,只是几条通道虽然不是直线,却也没弯曲的那么厉害,我怎么都想不明白是怎么回到原地的。
“完了完了,咱们这怕是遇到悬魂梯了。”
司寇梓哀叹了一声无力的坐在了地上,我赶紧问她悬魂梯又是什么情况。
“悬魂梯又叫勾魂迷道,并不是什么超自然的力量,而是利用环境影响了我们的感知,原理和电梯有些类似。”
“咱们总以为走的是平地,实际上它是有一定倾斜角度的,只不过幅度非常小我们察觉不了罢了。”
司寇梓给我解释了半天,我才终于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这里的通道并不是平面,而是立体的存在,就好像我们从一楼走步梯上了二楼,然后又从二楼坐电梯回到了一楼相类似。
这里也有个类似电梯的机关,不管我们选了哪个方向,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但也不是没有出去的办法,就仿佛是从大门进了楼道,我们想离开的话就得找到一楼的大门所在。
“哪有那么容易啊,古往今来困死在悬魂梯里的盗墓贼不计可数,就算那大门真的存在,光凭我们的眼睛是绝对看不到的,因为我们的视觉已经被这里的环境给欺骗了,眼见为实这句话在这里并不适用。”
我才刚燃起点希望又直接被司寇梓一盆冷水浇灭,可就这么等死的话我又不甘心,只能绞尽脑汁思索鲁班牌中会不会有破解这种机关的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