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去跟小人鱼的打听了一下。
    小人鱼们都很不喜欢听到他说的邪1教，还反过来教育他，说：“这种邪1教绝对不能碰啦！莫黎先生都说啦，谁信谁傻逼！咱们莫黎先生还说，天下哪有掉馅饼的事儿，有这个馅饼，那也是神仙吃掉了，还管我们做什么呢？所以呀，你要自己先努力呀！你努力了，许愿神才有理由奖励你呀，天道酬勤哒。”
    不得不说，应向荣都差点快要被说服了。
    如果每个邪1教都是这么洗脑让人更努力的，帝国也不会这么痛恨邪1教了。
    并且还得知了另一个肯定的讯息。
    这个莫黎和莫家小崽子果然是有什么亲戚关系，长得像也算了，人鱼族们还一口一个莫黎，又对莫白小崽这么唯命是从，可见莫黎和莫家关系匪浅。
    因此，调节了一晚上心情的应向荣此刻再见到莫白，就觉得心情很复杂，对这莫家小崽是又爱又恨。
    听见莫白还想要段回的头发，他没好气地挖苦说：“怎么？魂没招回来，想再试一次？”
    闻言，莫白吃惊：“你怎么知道？！”
    应向荣：“……”
    因为他胡说八道的！
    这种破梗小崽子都能接，也是强。
    应向荣无语地说：“要拔快拔，多拔几根头发都没什么，我看着小子现在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估计还能撑很久，少几根头发而已，又不是少几块肉。”
    连脑子都没了，还怕几根头发不成。”
    莫白小心翼翼地拔了一根，说：“一根就够啦，多了也用不到。”
    莫白昨晚仔细想过了。
    昨晚没找回段意魂魄的原因有两种。
    一是段意没死。
    但段意的牺牲是有战友亲眼所见的，这可以排除。
    还有另一种，就是因为他还不知道段意的生辰八字。
    如果有段意的生辰八字的话，绝对可以成功。
    于是拿到头发后，莫白就打算去找闻昭衍。
    临走之前，他忽然想到什么，回头对应向荣说：“应教授，你印堂发黑，凶气隐现，近日可能有血光之灾，不过又有紫气东来，可破，这是小血光，就吃点苦头而已，你最近要注意啊。”
    莫白提醒完了就跑。
    应向荣差点破口大骂：“莫家小崽！你回来看我不揍你一顿！迷信迷到我头上来了！”
    但小崽子溜得飞快，已经马不停蹄地跑去找闻昭衍。
    闻昭衍手上有所有士兵入伍时的资料。
    而在帝国，每一个出生的孩子，出生年月日都会被精确到每分每秒记录到ID档案中。
    所以他只要找闻昭衍，就可以知道段意的生辰八字。
    结果没想到在半路遇见了周越轩，得知他的来意之后，周越轩说：“你自己也可以查，你有权限。”
    莫白愣了愣：“我有权限？”
    周越轩说：“不错，殿下把你的权限加上来了，你进基地内部系统看看就知道了。”
    莫白依言照做。
    果然，就如同周越轩所说的那样，他一下就进了人员名单的后台系统。
    他的权限级别还不低，可以调取上将以下所以士兵的资料。
    莫白调出了段意的资料，发现段意在上个月就已经宣布牺牲了。
    几位战友带回了他的铭牌，证实了他已经牺牲的消息。
    只是当时情况凶险，他们根本没时间带回段意的尸体，等事后再去找的时候，就已经找不到了。
    莫白记录下段意的生辰八字，对周越轩说了一下谢谢。
    周越轩摇头说：“不用谢，能帮到你我很开心。”
    他看着莫白的眼神很认真。
    莫白想到这人昨晚还刚跟他表白呢，虽然他已经拒绝了，但不管怎么说，还是要保持一下距离比较好，免得又给别人产生一种给他希望的错觉。
    莫白说：“谢谢周上将，那我先走了。”
    刚说完，就见通往总指挥室的走廊上，一个高大的男人朝他们这边走来。
    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莫白和周越轩，闻昭衍脚步一停，深邃的眼眸朝他们看了过来。
    “殿下。”
    “总指挥好。”
    莫白几乎和周越轩同时出声。
    这默契大可不必。
    闻昭衍的俊脸似乎更沉了几分，周身气场所带的温度都凉飕飕的。
    闻昭衍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周越轩，视线落在了莫白身上：“有事么？”
    莫白一想到自己昨晚睡的床，全被这人气息包围，莫名就觉得燥，他轻咳了两声：“本来是有事想问一问总指挥的，不过周上将已经帮我解决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闻昭衍：“……”
    男人没有说话，薄唇紧紧抿在一起。
    莫白看了他一眼，怕被人看出他此刻浑身都有点冒烟，含含糊糊地说：“那我先走啦。”
    蹬蹬蹬，莫白走得飞快。
    闻昭衍凝视莫白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小崽的身影后，他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冷冰冰的视线落在了周越轩身上。
    周越轩猛地打了个寒颤，仿佛有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
    周越轩：“？”
    周越轩：“殿下？”
    闻昭衍表情冷酷：“开会。”
    丢下这么一句，闻昭衍面无表情地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