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满足叹息：“不错。”
    然后再度埋头猛吸。
    闻昭衍：“……你在做什么？”
    莫白说：“吸烟。”
    闻昭衍：“……”
    好一会儿，他才吐出一句：“吸烟有害健康。”
    “你说得有道理。”
    莫白竟无言反对。
    他在香炉上落下一个标记，专属于许愿神的标记。
    人类肉眼无法查看。
    做完标记，莫白灵魂都有点飘飘然起来。
    他拉起闻昭衍的手往外走。
    他的手很凉，不习惯被碰触的闻昭衍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可不知怎么的，拉着他的手明明绵软无力，他却挣脱不开。
    一直到庄园外的游泳池边上，莫白才放开他的手，说：“你脱衣服吧。”
    闻昭衍：“……脱衣服？”
    莫白吸了人家祭拜的香，自然会应承信徒许下的心愿。
    何况即便没有人许愿，他也已经决定要治。
    只不过有因果关系后，耗费的神力会更少一些。
    若没人许这个愿望，他就是主动帮忙，主动干扰一个人的因果，需要付出的神力就更多了。
    莫白往水里一跳，奇异的是，并没有溅起任何水花。
    但随着他灵魂进入许愿池里，水里的几只鲫鱼开始极度兴奋起来，围绕着莫白转个不停。
    莫白在水里朝闻昭衍喊道：“你也下来啊。”
    闻昭衍：“……”
    他不到十八岁就跟着外祖父上战场，战场条件艰苦，莫说可以单独洗澡，有时候几个士兵挤在一起匆匆冲洗都有可能。
    可在这一刻，他迟疑了。
    莫白见他不动，有些疑惑。
    闻昭衍今晚怎么回事，这么墨迹。
    他索性一挥手，带起一道风，风裹挟着闻昭衍，在对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股脑撕开了他的衣服。
    “撕拉——”
    大皇子殿下顿时感到浑身一凉。
    再一低头，一件衣服不剩。
    闻昭衍：“……莫黎！”
    莫白：“啊。”
    莫白无辜眨眼：“不好意思，好像用力太重了点，你快下来。”
    他还以为自己神力依旧跟刚醒来时一般低下，所以下意识多用了一点神力。
    可今晚有了那么多人祭拜他，他神力比之前又更强了一点，不小心就这么用多了。
    闻昭衍冷着脸下了游泳池。
    不下不行。
    风吹来的时候，凉飕飕的。
    但一下泳池，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水不对劲。
    仿佛带着某种特殊的能量波动，温和地进入了他的身体，蔓延至四肢五骸。
    闻昭衍闭了闭眼，再睁开：“这是什么？”
    莫白没多解释，就说：“你多来泡泡，对你精神识海有好处。”
    闻昭衍深深看他一眼，似乎也明白了莫白应该是在治疗他。
    薄唇微抿片刻，闻昭衍沉声开口：“多谢。”
    这个恩情他会永远记得，并在对方要他偿还时毫不犹豫。
    莫白摇头说：“不用客气，以后迟早是一家人。”
    一家人？
    闻昭衍不解这一家人的定义是从何而来的。
    再看少年，后者靠着泳池岸边闭着眼睛，水没过他的胸腔，长□□浮在水面，水珠从他那精致的脸颊划下，滴落在水面。
    月光下，他的脸白皙得像是会发光，如同淡淡的月光般皎洁。
    他似乎已经睡着了，闻昭衍只好吞回想说的话。
    泳池的水温暖得不像水，更像是被泡在某种特殊的能量液里。
    闻昭衍不知不觉就陷入了沉睡。
    再睁眼时，天已经大亮，古装少年已经不在。
    泳池里的水似乎也恢复了正常。
    想来应该是昨晚，莫黎在水里加了某种带有治疗能量的东西。
    他穿好衣服起身，脚步突然一顿，他的精神识海……
    闻昭衍一边联系斯兰医生，一边朝庄园内走去。
    斯兰医生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庄园：“殿下，您要检查精神识海吗？”
    事实上。
    他们前两天才刚检查过，五天检查一次已经是高频率的检查了，间隔时间太短，数值是没多大变化的。
    闻昭衍：“查吧。”
    斯兰医生担心是出现什么变故，便赶紧给闻昭衍检查。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结果的确是出了变故，可变故却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斯兰看着检查报告狂喜：“降了！殿下！这是怎么回事？您的精神识海狂暴阈值在下降了好多！是有人鱼给您安抚了吗？不对……人鱼安抚也会让这些阈值在一个浮动区域平静下来，您是直接下降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昭衍也没想到数据会直接下降那么多，心里微微诧异。
    管家和护卫等闻言，则猛然瞪大了眼，惊喜地喊道：“灵了！！！”
    闻昭衍：“……”
    斯兰医生不明所以：“什么灵了？”
    管家极为激动，将莫向天说的求神拜佛一事说了一遍，又把自己昨晚带着护卫烧香拜神的事情也说了一遍。
    最后老泪纵横地说：“我们只是、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拜的，没想到这么灵！这才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