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鹤没接他的话茬,反而问道:你可是刚受了惊?那些人已经开始开坛做法了?可是出了事?
哎呀!大师神机妙算!这个李超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别墅,眼神里露出惊慌神色。
仿佛看的不是自己家,而是什么停尸库,焚尸炉一样。
这地方他也已经好久不敢来住了,心里忌惮的厉害。
这帮人早就来了,一个一个的讨论我这屋子里的鬼到底怎么回事儿。后来一群人商量出一个对策,派了他们中声望最高的一个人进去结果就那个声望最高的和尚被吓的从我养小鬼儿那屋逃出来,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呢。说说是我养那小鬼儿成了精,破不得,请不走,只能只能我生个女儿,让这小鬼儿投胎去怨了。可我这李超露出为难的表情。
子鹤朝着李超别墅的方向看了一眼,瞧着四周环境也看不出什么来。
这李超跟张大田一比,简直逊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人家张大田最多就是失去小鬼儿后精神萎靡,据说日日衰败下去了。
但这李超连自己养的小鬼儿都处理不了,一天没借上力,倒是光倒霉了。
也是个奇葩。
他们这边说话,大猫克烈已经走到了别墅楼门前的台阶下,它抬起头朝着别墅看了一会儿,耳朵听着李超的话,回头面上露出了一个鄙夷的表情。
那双浅金色的眸子和一根黑色竖瞳,变回了圆溜溜的黑眼睛。
我进去看看吧。子鹤说着便迈开了步子。
可才走了两步,他突然想起什么般,猛地回头问李超:李老板刚才说,老爷子把市内市外的高人都请来了?
嗯,可不是。李超点头。
只是这些高人,有几个名副其实,那可真是没法说。
那那紫玄观的老观主?子鹤双脚如钉在地上,丝毫不肯再往前走一步了。
啊,您还认识紫玄观的老观主陈铳?李超愕然问道。
子鹤勉强点了点头,可太熟悉了。
那陈道长之前从不离开紫玄观,大家有事儿都是去山上求卦问卜,倒是都说非常准,但圈里的都知道,陈道长是请不下山的。李超遗憾道。
哦子鹤松了口气。
大猫克烈嘴角往下压了压,一双猫眼眯了起来。
不过,最近陈道长倒是下山了。李超突然又补了一句。
啊子鹤瞬间瞪圆了眼睛,心里开始捉摸着怎么找借口离开。
但是李超这可真是大喘气儿。
子鹤眉心隐约显出不耐烦来。
李超忙道:听现在主持紫玄观的暂代观主说,他师傅陈铳留下一句我去寻找师傅埋骨地,你们好好念经讲道不可松懈,就走了。
李超说罢,还嘀咕道:老观主都百岁老人了吧,还千里迢迢出门去找他的师傅的埋骨地啧啧。
子鹤这下才真的松了口气,也不知道陈道长是去哪里了?
他这才迈开步子,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
实在是找不到,全紫玄观的人都搞不清楚。李超摇了摇头。
子鹤抿住唇,陷入了沉思。
屋子里的高人们形形色色,有的穿着道袍,有的穿着僧袍,也有的直接穿着西装拿着罗盘,一副现代社会科学捉鬼的架势。
一屋子近十个高人,见子鹤进门,都投来了打量的目光,瞧见是个穿着休闲服的年轻人,谁也没放在心上。
李超也没向大家介绍,毕竟同行是冤家,他也不好硬捧张大师,去得罪其他的大师们。
他亲自喊了男佣人,好水好茶伺候着。
子鹤放眼打量这屋子,既没什么风水局的格式,也没什么煞气存在。
乱七八糟的,倒是装修的挺富贵,搭理的很干净,但也没看出来有奇怪之处。
再看屋子里的道士、高僧、玄学大师们,各个都干干净净,也瞧不出什么玄妙之处。
他看不出玄妙之处,很可能就代表着,这是一屋子齐齐整整的谭山市玄学骗子。
大聚会啊!
缺一个还在住院的张清远张天师,骗子就齐了。
屋子里的一群人都吓的不行,那被派进去捉鬼的高僧正坐在客厅靠窗的太阳底下,哆哆嗦嗦喝着热茶,双眼呆滞。
其他大师们也忧心忡忡,不敢往那屋里闯。
有的人是真的有一些能耐,但是旁门左道的,也是糊里糊涂。
这样的人,最是胆小知道一些,更多的是未知。
知世上有鬼却又无法掌控鬼,这是最容易惊惧的一类人。
他们各个捏着罗盘、招魂铃、鲁班尺、拂尘等等法器,就只是在屋子里转悠,每每眼睛望向那被吓傻了的高僧,都露出忌惮的表情。
子鹤低头朝着看了看坐在他脚边的大猫,克烈也抬起头看了看子鹤猫眼里满满轻慢。
他便用口语问:有、鬼、吗?
克烈双眼一耷拉,嘴巴撇着,一脸大叔样儿,眼神中全是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