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要想办法把林宣和带出来,离那个吃肉不吐骨头的景清宗越远越好。
“胡闹。”林宣和皱眉,他在心底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冷声道:“那你想去哪儿,在这里待着吗?你不要命了?”
“对我就在这里待着。”简杨坚持道
“你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
“不危险啊,大师兄不是有你在吗?”简杨笑了下,他的脸上带着无尽的依赖,凑上前来,到林宣和的面前抱拳:“大师兄请一定不要丢下我不管,您来都来了就当日行一善吧!”
之所以坚持待在这里不为别的,就算齐聪不是简杨害的,但是他会出事,对方多半是冲着他来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是其一。
其二,他已经来了,若是此刻走,这个锅他背定了,他本来就恶名昭彰,别人怎么说,他并不在意,但是带他走的人是林宣和,简杨绝对不会让林宣和被人说上只字片语。
其三,日行一善顺便救下齐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也想看看,到底是谁,咋这么想不开要来陷害他。
简杨早就在心里想好了怎么做,便道:“大师兄你听我说,我有办法找出陷害我的人……”
……
第二日
简杨还是老实的跪着,齐东方来的时候,两个侍从连忙迎了上去,昨日他们不知怎地竟睡着了,可怕的是醒来之后居然忘得一干二净,这下子齐东方盘问起来的话可就糟了。
简杨一动不动,稳的一匹。
待齐东方过来了之后,简杨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激动道:“齐长老!您终于来了!”
他这欢欣雀跃的语气让齐长老脚步一顿,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后背爬起让他浑身一颤,齐长老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气势不能怂,他继续走过来坐在椅子上问道:“怎么,跪了一晚上你终于准备要认罪了?”
“长老,昨晚齐聪他醒来了一次。”简杨认真道
齐东方嗤笑道:“你疯了?我儿一直昏迷不醒,怎么?你一来他就醒了?”他一边说着眼角余光一直往两个侍从的脸上看,企图和侍从对个眼神正好拆穿简杨的谎言。
而两个侍从心里慌得一匹,他们什么都不记得,难道要说自己睡着了吗?
“不信您问这二位姐姐!”简杨先发制人道:“您看,这个碗,这就是少爷昨晚醒了之后见我病着吩咐给我补身子的药。”
“因为……”简杨的声音一低,淡淡的伤感:“他对我的情意,见不得我受苦……”
经过简杨这么一咋呼,齐长老还真的就注意到了那碗,齐聪每晚都不必服药,这装着汤药的碗肯定是后来端来给别人服用的,但是侍从没必要给简杨这个罪人端药啊。
“齐长老!难道您不相信我吗,就算您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我身后的两位姐姐啊,她们一直看守着我寸步不离,尽心尽力,这不仅仅是知道如果玩忽职守看守不力可能会导致齐聪出事一定会受到残酷的惩罚,这更是因为她们对您的忠诚啊!”
“……”
两个侍从对视一眼: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但,简杨的这番话无疑也是提醒了两个人,如果不顺着他的话,齐长老一定能查出来昨夜她们二人玩忽职守的事情,诚如简杨所言,若是当真被查了出来,那这可不仅仅只是惩罚那么简单了。
“你们来说。”齐东方到底还是不信简杨的,直接将目光落在两侍从的身上,他威严尚存,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如同简杨一般视齐东方的威胁如无物的。
两名侍从连忙跪下:“回长老的话,少爷……少爷他的确醒来过!”
简杨连忙瘫坐下来,低着头深深地叹息,一副终于苍天有眼的模样,他的脸上满是惋惜,抬起脸上望着齐长老的目光也是一番坚定,一副:您不信我难道还要不信别人吗!的质问
齐长老终于有一些受不住忽悠,他也有些动摇了,毕竟,若是儿子真的醒了,他也是高兴的。
“那,我儿醒来说了什么?”
他没问简杨,直接问的侍从。
侍从哪里知道说了什么,她们俩完全被简杨逼的上了贼船啊,但是她们低着头不能不回答,心里期盼着简杨能够再皮一下。
简杨果真不负所望道:“他说知道我是来救他的,想拜托我一定替他解毒。”
“胡言乱语!”齐长老一拍桌子,振飞了桌上的茶杯,他面带怒火,胡须一抖一抖的:“你会医治什么毒,你毒害了我儿一次,难道还想要我亲手将聪儿送到你手中?”
“那个……”
在这一室的寂静和剑拔弩张人人噤声的时刻,一直在齐长老身旁那个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男人忽然出口道:“你就是那个简……简杨?”
简杨见男人穿的竟然不是东明宗弟子的服饰,虽不知是什么来头,却还是点头应着:“正是。”
男人的发披散在身后,面色温润,浑身都是一种沉缓的气质,他穿一身锦白色的长袍,细致的黑边渡上繁缛的花纹,简朴的服饰上胸前却挂着天蓝色的勋授,男人端庄文雅,抿嘴轻笑:“你不是和季田田至死不渝吗?”
“……”
人间不值得
简杨没想到那丧心病狂的水晶播誰不好居然播他,好在他机智:“季田田他……都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