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裕笙自己一个人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瞧瞧他过去都办了什么事啊?
裕笙拄着下巴发愁叹气。
骚扰徒弟,还闹得全峰……额,至少自己的两个亲传弟子都知道了。
太丢人了。
裕笙真不明白自己之前是怎么想的。
裕笙甚至怀疑,自己之前是被什么人给夺舍了,不然自己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可自己毕竟是在云顶峰当中,什么邪崇能跑进来夺舍他……莫不是疯了。
……
萧磬回到房间之后。
符悦敲开了萧磬房间的门,萧磬让符悦落座,顺手给符悦倒上热水。
“师姐,我这没有茶叶,招待不周了。”
符悦抿唇对萧磬笑了笑:“你我之间介意这点事情做什么?对了,我们走之后,师尊对你说了什么?”
想到这,萧磬也皱起了眉头:“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
符悦的眼中闪过片刻的错愕。
但很快,她就回过神来,叹了一口气。
“我……算了,总之你多给自己留个心眼,没错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师尊醒了之后,开始允许你修习了,你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萧磬点了点头:“好,师姐。”
符悦继续说道:“我给你的那个项链你继续带着,能够隐藏你的修为,给自己留个后手……”
萧磬继续点头。
其实如今萧磬的实力,已经筑基了。
虽然在此之前,萧磬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听裕笙讲过课,但同门多多少少都会指点指点他。
凭着这一点的指点,萧磬已经到达了筑基之境。
其天赋可见一斑。
符悦想了想,又掏出几张符纸递到萧磬手里。
“对了师弟,这个符纸加持了我的灵气,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直接捏碎就好,我回直接过来的。”
萧磬抿抿唇,对符悦道了一句多谢师姐。
随后,符悦和萧磬闲聊了两句别的,就离开了萧磬的房间。
萧磬自己独坐在房中,盯着桌子上的几张符纸,眼中忍不住燃烧起一道恨意。
都怪裕笙……
都是裕笙的错!
如果不是裕笙的话,自己怎么会落到这般难堪的境界,需要师姐如此可怜他!
除了感动和感激之外,萧磬更多的是感到难堪。
然而这种难堪却不是针对符悦的,毕竟萧磬不是狼心狗肺,谁好谁坏还是分得清的。
萧磬只恨裕笙,居然对自己起了那么龌龊的心思,做出那么肮脏的行为……
让师姐都看出来了!
如果、如果没有裕笙……
那该有多好。
萧磬闭上眼睛,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气。
随后,萧磬将符悦给的符纸小心翼翼地收好,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变强,变得足够强就好了。
让那个人再也不能凌驾于自己之上,再也不能对着自己肆意妄为……
就什么都好了。
……
“玄天宗左长老莅临寒宗,招待不周,还请左长老多多包含。”隋奕引客入座,左长老也不推脱,一屁股坐在软椅上,提起茶壶咕嘟咕嘟先饮了个痛快。
隋奕面上没什么波动,心里却肉疼的几乎要滴血,华山雪峰顶的灵茶,有价无市,千山宗每年也不过只得三两——左长老吊着茶壶晃了晃,实在倒不出什么才咂了咂嘴,全然不顾自己此刻的长老形象。
左长老全名左清风,取自明月清风人却生的五大三粗,毫无半点风雅之意,燕颌虎须面色赤红,若说是玄天宗长老身边的打手,也是有人信的。
“别跟俺老左客气这个。”左清风摆手:“洒家这次奉掌门之命,留在你们宗后山的探魔阵近有异动,掌门让洒家来看看你们宗的禁制,封的还严不严实?”
探魔阵,阵如其名,十分隐蔽小巧,五枚灵石便足够探魔阵启动运转,若方圆百里魔物有所异动,施阵者便可立刻察觉。
隋奕心里不悦,面上却未曾表露出来,自从师尊尚还位居掌门之时自请囚禁了魔尊玄炎之后,各方大派均在千山宗后山设下不同的禁制与法阵,名为共同镇压魔煞……实则是在监视千山宗。
毕竟玄炎,出身千山宗前任掌门弟子。
“左长老多虑。囚禁魔物的后山乃是千山宗和各位道友共同设下禁制,更有裕笙峰主加持,裕笙峰主修为皆在你我甚至那魔物之上,岂是魔物所能撼动。”
隋奕顿了顿,看着空荡荡的茶壶咽了口口水:“何况我们千山宗数千位同门,又岂会无所察觉?若说起来,近日确实有魔族人迁徙经过,贵峰怕不是……”
欲说还休,隋奕蹙着眉上下打量左清风,左清风果然被噎的涨红了脸:“话、话虽如此,但洒家是奉掌门之命前来,总要亲自看一眼才好交差!”
“既然如此,本掌门同左长老共同前往。”隋奕微微躬身,冷着脸做了个请的手势,左清风从嗓子里横了一声,示意随从的弟子和他一起。
一行人来到千山宗后山禁地,左清风来回查看了玄天宗设下的探魔阵和各宗共同设下的禁制,果然没什么异样。
隋奕有些不耐烦了,主动开口:“左长老、后山禁地常年荒废,不宜待客。若左长老觉得并无异样,不如同本掌门回前厅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