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完枪的这群假武警急着撤退,哪里还管你是清醒还是昏迷,两个人架起聂明宇,一下扔进警车,其余的人押着那些被捆绑停当的喽罗,把他们带到离公路几十米的河滩上。
强哥带着人一直等到快12点了才收到让他行动的传呼。知道那边已经得手,立即下命令开始行动。
一条马仔迅速爬上电杆,割断通向山下的电话线。虽然现在手机已经普及,里面的人用手机也可以同外面联络,但数量毕竟有限,掐断电话线,至少可以阻止他们同时向多处地方通报信息。
与此同时,早已潜伏在里面变压器旁的打手突然从草丛中站起来,举起一根长长的专用杆,拉下了变压器上面的闹刀。整个玫瑰园顿时一片漆黑。
守在外面的打手们,在头目们的率领下,从三处地方突破蕃篱冲进红楼。一路由许虎率领,从上次强哥开辟的通道钻进去,一路由一位叫渣子的率领着部份借来的兄弟从那蒙面人拓出的通道鱼贯而入。另外一路由强哥亲自率领从正门杀人。
以为对方将会全力以赴地抢夺张静淑,已分不出力量来骚扰玫瑰园,但聂长运自知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的粗心大意。聂明宇带领人马一下山,他就立刻把全部人马统统退进大楼,放弃外面所有的延伸防御,龟缩在一处,集中力量死守大楼。
就在灯光一熄的那一刹那,聂长运就明白那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终于还是出其不意地出现了。他立刻下令守护人员各就各位,大楼内部点上蜡烛,不管是跳闸还是断保险丝,
都暂时不要管它。
由于聂长运把大楼的外围全部放弃,三路人马进来得都十分顺利,不到两分钟就冲到了楼下,把整幢大楼团团围困起来。
突然,从楼上几个窗口同时射出几道强烈的手电筒光亮,几条打手闪躲不及,被电光照见。“楼下有人!”楼上有人大叫一声。接着,好几个人都跟着叫起来。在大楼内掀起
一阵不小的骚动。
“镇静!都给老子镇静!”聂长运在里面大声叫嚷着。“各就各位,给我守着,见了人就给我往死里打!我们只要再坚持20分钟,聂总他们就会赶回来的!”
这时,有人急匆匆地跑过来。“副总,不好了,电话打不出去,很可能电话线已经被破坏了。”“那你们就用手机打嘛!”聂长运气急败坏地叫着。“副总,你的手机。”那仔在
一旁小心翼翼地提醒。
聂长运这才记起自己屁股上就挂着一部小巧玲珑的摩托罗拉。连忙取出来手忙脚乱地给聂明宇的手机通话。
忽然,一声清脆的枪声打破了沉闷。不知是哪方首先开的枪,一场你死我活的枪战就正式拉开了序幕。强哥下令开枪,实行火力侦察,先找出他们的火力点。
一排密急的枪声响起,接着就是一阵冲呀杀呀的呐喊,喊得惊天动地,气势磅薄。
“给我开枪!给我狠狠地打……哪个王八蛋敢贪生怕死后退一步,聂总回来要他的命!”聂长运与其说是在督战,不如说是被吓得歇斯底里了。他的确被这排密集猛烈的枪声吓破了胆。
他和聂明宇曾估算过,强哥的势力再强大,也最多不过几十个弟兄,有那么几支硬火而已。靠冷兵器打架斗殴,他们也许还算是一条龙,但要真刀真枪地摆开战场,他也许连一条虫都算不上了。
然而,就凭这阵射击的激烈程度,聂长运就已经发现,对方的实力比他们估计的远远不止强大十倍。
聂长运一边气急败坏地督促打手们还击,一边手忙脚乱地给聂明宇打电话。可是,打了好久,重拨键差不多都按坏了,都没联系上,都说用户没开机。传呼也打了,还是杏无
音讯,而聂长运知道,聂明宇无论足传呼还是手机,都是24小时开着,从来不关机的。聂明宇和他那几车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一般。
于是,他又给罗明海和另外一名有手机的小头目打,没想到他们同样也没开机,打传呼也一样没有任何回应。聂长运开始感觉到,聂明宇他们那边恐怕也遇到了不好收拾的麻烦。
经过一次有效的火力侦查,把几个方面的情况汇拢来分析,强哥就发现整幢大楼最多只有十来支手枪,这点火力根本就组织不起有效的防御体系。而且,这些火力点全部都集中在一、二楼。
到六楼,每层楼的窗户都安了防护栏的,下面三层由于是娱乐场所,四周包裹得非常严密。大楼的出口只有前后两扇门,前门是双层,里面是影控的自动玻璃门,外面是一层折叠式的铁栅栏。后面是一扇小门,门上安装着从美国进口的猎豹牌防盗门。因此,要想从大门和窗户突破是非常困难的。
他弄清了里面的火力配备后,立即下令,派人从大楼四角的落水管爬上去,一直爬上楼顶。
在密集的火力掩护下,四名飞檐走壁的梁上高手迅速冲到楼下,顺着落水管开始往上攀援。
四个角落,对于大楼里面来说,正是四处火力无法到达的死角。强哥的四名打手攀援时,就下令放慢射击的速度,改密集射击为偶尔一枪的搔扰。
聂长运在里面冲着摩托罗拉徒劳无功地干叫了一阵后,就对聂明宇这边绝望了,转过来给腾龙宾馆打电话,给郑晓涛打电话。郑晓涛的电话很快就打通了,聂长运开口就
问他有没有聂明宇的消息。“没有啊,他不是在山上嘛。”聂长运一听这话,就知道郑晓涛并不清楚聂明宇今晚上的行动,连忙支晤道:“他晚上就下山去了,现在我一直同他联系不上,真是急死人!”
“出了什么事吗?”郑晓涛紧张地问。
“我们遭到了强哥一伙人的攻击,我们被包围了,他们的火力比我们强大得多,我们眼看就要抵挡不住了……你在电话里听不听得见?你听嘛,枪声没停过。”说着,聂长运把电话举开,让郑晓涛听枪声。“听见了,是有枪声。”郑晓涛惊恐地说。“这阵稀多了,你没听见刚才那一阵,枪声像放鞭炮一样。”“我看,还是给公安局打电话,请他们支援吧?”
“不行不行。”聂长运立刻连声否定。“他们一来,不是把我们的事情也暴露了吗?绝不能干这种前门拒狼、后门迎虎的蠢事。”“那你说该怎么办?”郑晓涛反问。
“你把下面凡是有家伙能打斗的人都给我马上派上来,给我来个里应外合。”聂长运急猴猴地叫着。
“下头就几个人了,走了这里怎么办?再说,就这几个人,两三支火儿又顶个什么用?”郑晓涛知道这远水解不了近渴,这几个人上去无异于杯水车薪,除了给人家送菜外不起任何作用。
“管他起不起得到作用,你给我把人派上来再说!”聂长运火道。“就算不能打退,也可似吓他们一跳,也可能牵制一下,争取点时间也好呀!”“好吧!”郑晓涛无可奈何地说。
“快点啊,耽误了时间,出了问题,你要负全部责任啊!”把有枪的两人再加一位会开车的派去。为了不把他们吓着,郑晓涛故意把情况说得轻一些。告诉他们上面可能有几个小偷钻了进去,被发现后钻到哪儿藏了起来。上面那么大,想寻找人手又不够,加上那些小偷还带有自制的火药枪,所以才打电话叫下面上去两个人支援一下。
那三人一听只是几个带火药枪的毛贼,立刻认定这是一桩既安全又刺激的差事,立刻兴高彩烈地开着一辆面包车就出了发。
三人驾车很快出了城,才拐上去磨基山的公路没走多久,就看见一辆警车停靠在路边,路的另一边还停着两辆小车,几名武警正在检查那两辆小车的证件。fцщёηん.cδм(fuwenh.com)
“遇到检查的雷子了!怎么办?”驾驶车的那打手赶紧一边减速一边大声地问另外两人。
另外两人也没想到这种半夜三更的时候还会有检查的,没有任何精神准备,也一时不知所措。这时,那边的警察已经看见了面包车,立即打手势让他们马上开过去。三人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开过去,在指定的地方停下。
车刚停稳,那边就过来三个人,一位戴大圆帽的警官,两名戴钢盔、胸挂冲锋枪的武警。三个一见就不由得暗暗叫起苦来。
车刚停稳,那边就过来三个人,一位戴大圆帽的警官,两名戴钢盔、胸挂冲锋枪的武警。三个一见就不由得暗暗叫起苦来。
原先,这三个都以为是碰到了一起普通检查的交警,随便看看就算了,哪知道对方竟是荷枪实弹的武警。他们都隐约听说过,这几天,由于腾龙宾馆和记者站接连出事,警方正在到处搜查,没想到才刚出门就被碰上了。三名警察走到车头前了,里面的打手还不知遒该怎么办才好。
那名戴大圆帽的警官走过来,敲敲驾驶员门边的玻窗,那打手才回过神,连忙摇下玻璃。“你们是于什么的?”那警官问。
“我们是远华宾馆的保安,到玫瑰园去。”那下车的打手强装镇静实话实说。“把车内的顶灯打开。”警官平静自然地命令道。那仔连忙打开顶灯,让里面的情况全部暴露在警官的视线中。
“你们就三个人?”警官俯着身子把里面瞅清楚后才说:“把你们的证件全拿出来看看。”
“是行车执照还是什么证明?”
警官说:“他们两个只需要身份证,你除了身份证之外还需要示出行车的全部证件。”那打手不是专职驾驶员,根本就没有驾驶证,其它的几种证件更没有。他只得装模作样地在里面寻找一阵,才抬起头来遗憾地说:“糟糕,由于走得突然,所有的证件都放在家里忘了带上来。”说完,他又转过身子闯另外两人:“你们的身份证带没带?”“没有。”
个摇摇头。另一个不耐烦地说:“我们就在本市,又不外出,把身份证揣在身上干啥子?”这时,前面那两部车子已经通过检查放了行,几个警察全都拥到了这边来。“出来,你们都出来!”那警官厉声地命令着。里面三人没有办法,只得乖乖地钻出车,按命令对着车举起双手,两位武警走上前去很快就把那两条仔的检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