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程伯伯是怎么知道你们在这里的？”
出了门楚凌有些不解的问道，他也不是怎么想的明白就程知节这个脑子是怎么猜到的
“你说会不会是百里无命还是任方告密的？”李轩也不是怎么明白，军中上下唯一知道李轩和程处默身份的也就百里无命和任方了，为了以防万一，李轩和程处默这次溜出来一个护卫都没带，楚凌也没有在军中透露他俩在的消息
“应该不会，百里看上去不像是会告密的人，任方是自己人，应该也不会乱说”楚凌摇了摇头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李轩无奈的摆了摆手
“诶，对了，你俩军籍上不会写的是真名吧？”楚凌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当初为了掩护他俩，直接给他们弄了一个军中的身份
“怎么可能，楚凌，我在你眼中这么蠢吗？亏我们还是兄弟，你这么怀疑我的智商真的是太让我伤心了”李轩做出一副很痛心的表情，看的楚凌脸上一阵抽搐
很想说是，但是碍于兄弟情面还是忍忍吧
“我当然不会写自己名字，我写的是程处默的名字”李轩顿了顿说道
噗
怎么突然感觉心有点疼呢？
可能是在心疼程处默吧，有李轩这么一个兄弟，应该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
“没事了，回去吧，程伯伯估计这会也消气了”楚凌不是很想再继续下去这个话题，而且决定以后离李轩远点，指不定哪天就被他坑了，都没地儿哭去
——
此时的院子中，楚凌一踏进门，就感觉杀气好像散了不少，在往墙角看去，程处默依旧是那个姿势躺在不对，是蜷缩在角落，只不过和楚凌出门之前的区别在于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些破旧了，而且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可能还有内伤
“哼”看到楚凌和李轩回来，程知节没好气的看了他们一眼
“呵呵，那个，程伯伯您消消气，气大伤身啊”楚凌见程知节凌厉的眼神看过来，顿时笑着说道，生怕程知节再暴走把他揍一顿
“对啊，程伯伯，这回我和处默两个人绝对没有给你们丢脸，干掉了不少突厥人呢”李轩也在一旁打圆场道
“还敢说！”程知节一听李轩又提这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轩小子，别以为你爹不在就没人收拾你，你信不信老夫在这揍你一顿你爹还得感谢我？”
李轩一听只得讪讪一笑，缩了缩脖子
“还有你，楚凌”见李轩怂了，程知节满意的把头转向了楚凌，继续骂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等我回去再和你算账”
“是是是，程伯伯您批评的对”
人嘛，该怂就得怂，程知节现在正在气头上，现在顶嘴不是挑战人生极限嘛
“行了，别装死了，赶紧起来收拾收拾，回洛都”程知节瞥了一眼角落里那个看上去应该是自己亲生儿子的玩意吧
“是是是，这就起这就起”程处默一看自己老爹好像确认不揍自己了，顿时还有点激动，本以为今天自己不死也要脱层皮的，但是万万没想到，只是一顿家常便饭式的小揍
人嘛，要学会知足
楚凌看了一眼喜出望外的程处默，无奈的摇了摇头，虽说知足常乐，可是你这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楚小子，你和老夫出来一趟，你俩收拾行李去，下午我们就出发”程知节道
楚凌只得跟在他后面屁颠屁颠的出去了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的走着，程知节不说话楚凌也不敢说什么，万一说错话又是一顿揍，终于，程知节发话了
“那个什么什么炸的厉害的不行的玩意”
“程伯伯您说的是火药？”见程知节半天也说不出个什么来，楚凌只好在一边善意的提醒道
“对，老夫知道，不用你说”程知节不满的看了一眼楚凌，示意他不要多嘴
楚凌一见，只好闭嘴不说话了
“那个火药真的有这么厉害？”程知节问道
“还行吧”楚凌随口说道，然后看到了程知节充满杀气的眼神，显然对楚凌这个随意的回答很不满意
“那个那个，这个火药的杀伤力确实很强，基本上方圆数米之内人畜不存，而且可以炸开一般的城墙”楚凌想了想，赶紧改口
“恩？”程知节突然眼睛一亮，特别是楚凌的最后一句话，吸引到了程知节
可以炸开城墙？
这个还真的是有点意思啊！
“是个好东西，用得好的话，于我大楚有大用”程知节想了想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
楚凌点了点头，能不有用吗？火药这玩意在冷兵器时代就是用来虐人的，要不是这次情况紧急，楚凌才不想拿出来呢
太伤天和了，不过命要是都没了的话，天和还有什么用呢？
“你说你小子，这个脑子是怎么长得？我家那玩意要是能有你小子一半的聪明老夫做梦都能笑出声来”
沉默了一会，程知节不由感慨道，看向楚凌的目光中也充满了赞赏，还有一丝基情？
看的楚凌一阵心慌，赶紧谦虚道“程伯伯您过奖了，小子也就是一时脑子发热，才想出了这些”
“脑子发热，呵呵”程知节显然对这个解释并不是怎么感冒
“额”见程知节一脸不信的样子，楚凌很是尴尬，正犹豫着是不是要编一个生动形象的故事来说服程知节，只听程知节说道
“行了，你小子满嘴说不出个实话，不管怎么说，这次老夫还是要感谢你的”
恩？感谢我？
感谢我收留程处默？
这老头不会是气傻了吧，楚凌猜测到，刚才还一副要打要杀的样子，这会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
“我们家那小子我知道，骨子里天生要强，这点随我，别看平时一天到晚笑嘻嘻的，其实心里想的又是另一回事”程知节不由感慨道，显然对自己儿子虽然很严厉但也是很体贴的
楚凌沉默，他知道程知节说的没错，程处默的志向绝对不是当一个二代，这个是楚凌的志向，不过楚凌貌似离这个目标有点远
程处默的志向应该是像他爹一样，纵横沙场，只可惜，对于他们这些二代来说，一生下来路就已经安排好了
要么混吃等死，要么混吃等死
没别的路可以挑了，这种日子哪是人过的嘛
明明就是神仙过的日子嘛！
楚凌简直都嫉妒死了，这么好的日子居然还不想过，怎么过都不腻啊！
每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兜里的钱永远没有花光的那一天，买东西也不需要看兜里的钱够不够，去青楼听听小曲，再和那些失足堕入红尘的姑娘们在美丽的夜晚探讨一些美好的事情，我滴个天!
给个神仙都不换的日子啊！
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真的是很大啊！
“这次我看了，这小子有两把刷子，没给他爹丢人，没给我们老程家丢人，一个人干掉了十五个突厥兵，哈哈哈，不错不错”程知节脸上的得意之色久久不去
楚凌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刚才还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打打杀杀的，这才多久啊，变脸也太快了吧！
不过楚凌倒是也能理解程知节的心情，谁不望子成龙啊，谁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堂堂正正的像个人一样的活着？
皇族子弟如此，世家大族亦如此，像程知节这样白手起家的将领更不容易，程知节出身草莽，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也是草莽，所以自己拼了老命和老脸在楚世民那里换来了一个国公的爵位，传个几代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楚凌只能这么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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