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热,深吸一口气想缓缓,嘴巴却被何岸捂着,闻到的全是他手掌皮肤透出的铃兰香。
而且人家不偏不倚,就大大方方地坐在裤裆上,温热,柔软,只隔着薄薄几层布料。
郑飞鸾心里清楚,这时候就算天打雷劈都不能硬,只要硬了,那便是公开挑衅,罪加一等。然而光知道没用,浑身热血还是不听使唤地齐齐往下涌,连脑子里那点儿血都快叛变了。
真他妈要命啊。
他如临大敌地盯着何岸,只见何岸脸颊泛红,且越来越红,明显在羞恼地忍耐着,后来就连脖子和嘴唇都一块由白转粉了。
这模样太勾人,太好看,郑飞鸾的肉体彻底背叛了理想,不幸越来越硬。
他觉得应该赶紧申辩一下,然而还没想好说辞,更意外的情况发生了——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小腹也被什么渐硬的东西硌着了。
何……何岸?
郑飞鸾心底冒出了一丝狂喜,同时又悲从中来,意识到自己恐怕要凉透了。但他仍然心存侥幸,扯开何岸的手,讨好地朝他笑了笑:“你看,你的xing腺……恢复得挺不错啊。”
“……”
何岸恼羞成怒,咬了咬牙,抄起枕头就按在了郑飞鸾脸上。
郑飞鸾清早挨了一顿揍,逃去卫生间洗漱清洁一番,刮了脸,换了身衣服,心情愉快地出去通知医生来给何岸做检查。何岸情潮未歇,一个人抱着枕头盘腿坐在床上生闷气,生着生着,他忽然察觉到了一些异样——
他还是他,原生xing腺还是原生xing腺,可跟两年前比起来,他对郑飞鸾的感觉却不一样了。
照在郑飞鸾身上的那束光不见了。
那束光曾经黯淡了整个世界,只为向他衬托一个人。他喜欢得太痴心,以至于根本不曾真正看清过郑飞鸾。而现在,郑飞鸾从神坛上走下来,被他抄着枕头揍了一顿,反倒……反倒变得真实可爱了。
何岸支着腮帮子想,这大概算是他称心如意的第一件事了吧?
十分钟后,何岸乖乖坐在床上,让护士抽了一管血拿去化验。
季长海穿着白大褂,仔细检查了他的后颈,见他精神不错,就一边记录一边乐呵:“alpha照顾得很尽责嘛,才三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这儿平均是五天,alpha敷衍了事的七天也不是没见过,甭管发情期多殷勤,荷尔蒙退了都一个德xing——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何岸摇了摇头,微笑着道:“没有,挺好的。”
季长海便刷刷记了几笔,又问:“生理反应正常吗?”
“呃……”何岸结巴了。
“没试过?”季长海面露惊讶,“这属于xing腺恢复的重要指标,还是有必要试一下的。这样吧,我去把郑先生叫过来,你们就在病房里试。记住啊,尽量不要失控,你们这契合度太容易擦qiāng走火了……”
“季医生,我们试过了,一切正常。”
郑飞鸾正好从外面推门进来,就靠在门边,神情坦然地回答道。
何岸跟他对上眼神,脸颊发烫,身体慢慢往下滑了一小截,又拿被子遮了半张脸。
“哦,是吗,已经试过了啊?那没别的了,挺好,挺好,手术成功,恢复得也不错,只等血yè和信息素检查结果出来了,顺利的话待会儿就能出院了。”
季长海眉开眼笑,收起记录本,叮嘱了几点起居上的宜忌就带上护士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何岸在床头,郑飞鸾在门口。
没有外人打扰,两种信息素亲密地jiāo融起来,以极快的速度拧作一股看不见的绳子,牵引他们彼此靠近。
郑飞鸾拎着一只纸袋走到床边,里面装着医院营养部提供的早餐。他取出来,一样一样摆上床头柜,又瞅了眼面红耳赤的何岸,打趣道:“白揍我一顿,后悔了吧?”
何岸揪着被子,相当傲娇地冷哼了一声。
郑飞鸾就喜欢他这样,坐到床边,端起菌菇虾仁粥,缓缓吹凉了喂给他吃。勺子递到唇边,何岸却厌烦地往后躲了躲,皱眉道:“我不想吃。”
“不饿吗?”郑飞鸾问。
“饿。”
“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