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错。乔远被他冷不丁的对着自己名字一顿夸,半晌没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他脑子转了半圈,才想出新的话题。
和市长的名字倒是很一致。
听他这么说,周吴郑王哈哈一笑,拿着勺子敲了下碗:要不他怎么是我的上司呢,从名字上就压了我一头。
乔远给面子的一笑,还想要说什么,就见周吴郑王脑袋往前一窜。
给你上司让个座。赵钱孙李端着个盘子,站在周吴郑王身后,脸板着没什么好脸色,平铺直叙的语气命令。
乔远心里一咯噔,说这两个人是上下级,当他是傻子呢?只是赵钱孙李人前脸色就没缓和过,乔远也不敢开玩笑,心都缩了两下。
和乔远相比,周吴郑王对赵钱孙李的态度实在算不上恭敬,他瞅瞅赵市长,大概是见他杵着在那影响着实不好,往旁边挪了个位子,将盘子也端到自己跟前。
赵钱孙李坐下来。
我怎么觉得这个场景哪里见过。乔远在心里想着,连和周吴郑王聊天的心情也没有了。
你怎么出来吃饭了?周吴郑王一边啃玉米一边问:还想着要实在忙我带饭给你。
赵钱孙李愤愤然瞪他,眼睛里隐约有杀气:你敢给我带点好吃的吗?他敲桌子:我说怎么那么快,回回都是食堂的饭菜,还一点荤腥不沾,能吃吗?
作为一个标准的肉食动物,赵钱孙李在饮食上似乎罕见的孩子气,周吴郑王莫可奈何,他什么都能吃,上至山珍海味下到粗茶淡饭,和赵钱孙李在吃的追求上不可同日而语。
领导坐,领导吃。他将玉米放一边,状似恭敬的说。
乔远和赵市长在一起几年了,除了听他开会念发言稿,就没听他一口气说那么多话过,在一旁愣神呢,就见周吴郑王在盘子里挑挑拣拣,一股脑的把肉都丢给赵市长了。
他这是要抽过去的节奏啊。
周吴郑王似乎察觉到他在想什么,转脸对他摇头:哎我是他二表哥,这是他第二次重复:这家伙从小就只爱吃肉不尊老不爱幼,属老虎的,即使他是市长,其实我也是他长辈。
属老虎的人斜眼睛看他。
他也就在名字上比我靠前了。周吴郑王摸摸鼻子,露出一副十分沉重的模样: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实话告诉你了小乔。
小乔眨眨眼睛。
我其实是组织上派来照顾和监视赵市长同志,避免他做出有损于伟大的国家建设的事情误入歧途的。
你还吃不吃饭?赵钱孙李亏他:我什么时候需要你监视和照顾,来避免我误入歧途啦?
周吴郑王直起身子,他有一项特长,就是鬼扯起来的时候比谁都正经,看起来人模人样让人肃然起敬:组织觉得赵同志你是个好苗子,怕你走弯路。
话没说完,赵钱孙李哼哼两声。
走弯路。他哼一声。
哼哼,走弯路。
大概只有周吴郑王体会过来了。
晚上的时候周吴郑王在洗澡,他是寸板头,俗称监狱头,大概是五年牢狱生活给他的唯一的念想,只是周吴郑王觉得自己留这个发型也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男子气概满载风度逼人,而且还不必费心打理,十分满意,因此就留了。
这发型洗起来也不需要多久,周吴郑王将泡沫冲掉,一抬头,就看见洗手间隔间拉门外面一个黑影子。
阿赵?他问。
外面不说话。
周吴郑王眉毛一挑,从莲蓬头下走出来,目前屋子里都是雄性生物,他也就不拘小节,随手拉个个浴巾围在腰间,拉开门,赵钱孙李站在外面,还有些迷瞪的模样。
你在这干嘛?他问。
赵钱孙李盯着他,似乎在思考些什么,然后猛的伸手将周吴郑王身上仅存的遮蔽物抽掉。
他有些遗憾的盯着周吴郑王的胯间:你居然一点反应没有?
周吴郑王倒是没被吓到,既然浴巾被抽走,他也就顺势松开手叉起腰来,一脸坦然,大有君子坦蛋蛋的风度。
要有什么反应?他笑出声,也没搭理赵钱孙李,重新走回莲蓬头下面,任由对方在浴室里盯着他看:你不会以为我在浴室里干什么吧?
我们可以干点什么。赵钱孙李跃跃欲试起来,他看着周吴郑王的眼神十分热切或者说大部分时间他看着周吴郑王都是热切的从头到脚的扫过对方,好似要把他舔舐一遍一般。
相较而言,周吴郑王要冷淡的多:我要洗完了,你来洗?
赵市长:他靠上拉开的门:我以为你在里面自己动手。他走上前,也不介意自己被水淋湿,周吴郑王往旁边让了让,一时间没领会他隐晦的指代,等到赵钱孙李的手快要摸上他的yinjing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你以为我在打飞机?
其实没这个必要。赵钱孙李闷哼一声,整个人都要贴在周吴郑王身上:你看,我就在这,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周吴郑王任由他动作,见两个人都要贴在一起了才一把伸出手去,紧捏住赵钱孙李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