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之前……”
楚珣轻轻叹了口气,眼底浮上一层无奈的笑意,认命般揽过她纤细的腰身,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
然后,大手握住她柔软的小手,牵引着她又蘸了一漪酒。
指尖点在纸上的同时,他微微偏头,含住她白腻的耳廓,一边细细擦咬略带心思地伏在她耳根呼气,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缓缓念:“出差不便联系,别胡思乱想,乖乖……等我回来……我们……在一起……”
“所以……”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密密麻麻的吻顺着她敏感的耳根烫到脖颈,沉着低朗醇润的嗓音,笑问,“说好你帮我照顾花草,这本手册……你看了多少?”
周遭全是他的气息,薄荷香,荷尔蒙,在半暗的灯光下氤氲放大……
霍星叶整个人好似踩在云端,轻飘飘没办法着地,整个人好似化作一滩水,滩在他怀里:“一页吧……还是一页半,觉得,觉得你对他们比对我上心……”
小姑娘鼻息甜香,身子绵软,唇瓣一张一合娇娇气气说的话他听不清也不想听,指腹在她唇上左右摩挲着搅乱,无法忍耐也不想忍耐地吻了上去……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既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霍星叶身段平素看上去凹凸有致,真的当楚珣把她拦腰抱在怀里,才明白这姑娘到底有多轻。
他额上浮着层薄汗,一遍一遍吻着她的眉眼,问:“去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你,”霍星叶一边轻轻地喘,一边搂住他的脖颈,坏心思地舐着他滚动的喉结,一字一字娇声说:“你说过……未经你允许……我不能进去……可我今天就没有经过你允许……”
“哐当!”
门被摔得又狠又急。
壁灯在地上剪了一圈惺忪的影。
一片安静中,任何细小的声响都被放大至清晰,楼下小孩“哇哇”的哭声,客厅外“滴答滴答”笨拙摇摆的落地钟,以及两人澎湃的心跳,混乱纠织的滚热鼻息……
黑发如瀑倾泻,深灰的床单衬得女子唇瓣朱点,肌肤胜雪,一袭浅绿的及膝裙早已被揉得凌乱,但毫不妨碍地勾出腰肢窈窕。
宛如一枝含苞的花骨朵,娇艳,细软,白日让楚珣心疼怜惜,晚上只想顺着本能,剥掉花的皮,抽掉花的茎,带着几分将她糅入骨髓的力道,从锁骨吻至起伏,忽轻忽重,滚烫的双手扶着她的腰肢缓缓向下……最后,牙齿勾在那个不堪一折的蝴蝶结上,合唇微微拉扯……
“唔……”热浪冲得霍星叶面色潮红,双手没在他粗短的发间,难耐地唤,“楚,楚珣……”
楚珣喉咙连滚,微微腾身,长臂越过她伸到床头的柜子里,窸窣一阵后,他吻着霍星叶飘忽不定的眉眼,长指没进那层丝薄的布料,辗转泥泞……
他吻着她的下巴,低低地笑,喑哑的嗓音宛如从砂石里砥砺:“怎么湿得这么快……嗯?”
“嗯……”霍星叶在xing感里沉沦得神志不清,“可能,可能是大……”
她话音未完,楚珣缓缓抽指,灯光打上指尖一缕浅淡的血色。
他看着那抹血色,浑身上下的火气猛地被圈在阀口,然后,慢慢扼住。
一秒,两秒,三秒。
“你……”他神色复杂,喉咙微滚,愣在原地有些反应不过来。
霍星叶眼前晃色,一个激灵推开他,翻身下床朝厕所奔去……
产自楼下便利店的小雨衣雄赳赳气昂昂刚踏上征途便被勒令退场,缩在床边冰冷的垃圾桶里分外不甘。
而床上的男人稳着身上乱窜的火气刚消化完屏幕上的“经血回头”,便听见洗手间里的女子羞赧又强撑勇气地喊:“我好像又有点紊乱,之前以为完了没在意,那个,那个……你可不可以下楼帮我买个姨妈巾?”
楚珣本就发疼的胸口又被小姑娘闷闷伺候了一圈。
他认命地翻身下床,拎着衣服赤脚走到厕所旁,一手单手扣着衬衫扣子,一手反手敲门。
里面姑娘欣喜的两个字刚传来:“我要——”
他没好声没好气道:“不可以——”
“啊?”马桶上的霍星叶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