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水坎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夏青溪已容忍到了极点,她将桌上的茶壶抓起来嗖地一下朝水坎扔了过去,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小、坎、儿!我信你个鬼!”
水坎见她真的恼了,咧着小嘴儿呵呵笑了两声道:“你之前是不是胸口突然抽疼,如针扎一般?”
想起在地下洞中的情形,夏青溪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做声算是默认。水坎见状又道:“你这病是因与男子过多接触而来,只要一个月不与男子接触自然会好。”
想到水坎的医术,夏青溪半信半疑,与男子过多接触?想到在地下洞中与夜川的接触,好像是有点多。但这个病她还头一次听说,难道她就是那种不能接触男人的体质?还是说不能接触他?她还没有恋爱没有成亲过,若真的患有这种怪病,那岂不是人生无望了?
水坎见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你不用担心,你只是一个月内不能与其他男子接触而已,与你有过巫山之交的是不算在内的,比如我家主子……”
夜川正往水坎的房中去,远远的便听见屋里传来瓦瓷碎裂的声音,他停下脚步站了一会儿没有进去而是转身走了,冷峻无匹的脸上似乎闪过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第57章 悲悯天下太累,我做不来
接下来的几天中,夏青溪出门都是帷帽不离身,在南方本就炎热的夏季里更是闷热无比。
她心里默默念叨:“爷就忍这一个月,要是一个月后没有恢复,小坎儿你就死定了!”
更多的时候她都躲在屋里不出门,穿着小衣小裤躺在凉席上构思她的各种改革计划。
虽说上次为了跟他一起南下给夜川写过一些,但是都不甚完善也不全面,现在夏青溪将能想到的都一一写了下来,大到军队编制改革,医疗计划,小到孩童几岁上私塾,事无巨细。
一日,夜川来她的房中,见她穿着清凉光着脚丫在屋里一手拿一叠纸一手执笔咬着笔头走来走去,见他进来没来由地问了一句:“你说,生几个孩子好呢?”
夜川怔了怔,微微低头轻咳了两声正色道:“把衣服穿好。”
夏青溪如没有听见一般继续来回踩着青石板:“现在人口普遍稀少,若是人口上不去,经济与军事也会受制,如果朝廷出台一些政策鼓励老百姓生育……”
夜川上前抓起衣服便往她身上披去,这妇人定是魔怔了,穿成这样不说竟然还问他生几个孩子,现在又旁若无人地研究起生育问题,丝毫没有平常妇人的羞赧之色。
她将披在身上的长衫扔到床上拉着他到案前坐下,把最近冥思苦想的成就推到他面前:“来,给你准备的治国良策,他日你若为王,定要政通人和,海晏河清……”
他伸手按住她推过来的写的密密麻麻的那摞纸:“他日我若为王,定是一片盛世,不负你所望。”
夏青溪歪了歪头,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黑黝黝的脸上,墨蓝与暗金色的眸子显得尤为怪异,她用一只手撑着下巴,露出白白的牙齿:“是不负天下人所望。”
此时火离来禀说有要事,能让火离亲自来禀的定是要紧事,眼看水坝建成之际,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夜川匆匆离去后,便火急火燎地穿好衣服带上帷帽往书房冲去。
刚一进屋夜川开门见山:“可是水坝有恙?”
“有人来禀说水坝发生爆炸,我前去查探过了,是火药。”
“可是提前布好?”
“是。”
夜川略一思索,示意火离继续说下去,
“火药在建设的过程中被埋藏在坝体的石头缝隙内,极难察觉,多方排查收效甚微。只要眼线收到命令就会事先在藏放火药的地方点燃明火扔进去。虽说坝基坚固,石料与石料之间缝隙都不大,但棘手的是我们不知道对方的眼线有几人,不知有几处埋藏了火药,虽不至于将坝体炸毁但流言难平、民心难定。”
“是谁这么缺德,置灾情不顾置、百姓性命不顾?”夏青溪义愤填膺,气狠狠地走了进来。
“还不确定是太子还是定桓王,抑或是都有。”火离答道。
夏青溪一屁股坐下后思索着,完全不顾二人的对话。
若真是将火药藏在坝体的缝隙中,那只要将这些缝隙全都堵死不就好了,可是用普通的石头泥土来堵的话很容易就会被挖开,她思索着,若是在现代会用什么建坝呢?
夏青溪恍然大悟,站起身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将帷帽一把摘下冲夜川道:“快,找人弄些石灰石、粘土还有铁矿石来!”说着将帷帽扔在桌上就往自己院中走去。
不一会儿功夫,侍卫与小厮便将她要的几种原料弄到她的小院中,她命人将所有原料都磨成细粉后又将所有人都赶出了院子,一心一意研究起水泥的配比来。
她只在印象中隐约记得这几种配料,但是各配料的配比她并不清楚,所以她设定了几种配方一一来实验。
几天过去了,她设定的几种配比都不理想。这时又有人来报,坝体几处同时发生了爆炸,造成小范围的轻微坍塌。夜川听后二话不说,上马便向水坝奔去。
坝体小范围的被炸掉了一些基石,火离正组织人抢修,见夜川来了急忙上前来汇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