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晚上回来的那会儿,秦箐与她以刘毅汇和郑芳宁之间的关系发展打了个赌,秦素是赌两人不会有任何发展的。
按现在两人这样子,她肯定是完败的。
但是赌注什么的全是秦箐现在瞎扯出来的,压根没有这回事。
秦素倒是快忘了有这回事了,听秦箐提起来,停住了要反抗的手。
心里略微回忆一番,却是清清楚楚得那天两个人只是无聊玩玩,根本没有什么赌注的事情。
“瞎讲,我记得那天没有赌注的事情,哼哼,居然敢骗我,真实可恶。”秦素说着。
拆穿了秦箐欲有所图的谎言,她心里略有些自得,不过脸上却是表现出截然相反的意思,小孩子脾气十足。
秦箐微微轻笑,“哪有打赌不设赌注的,我们当时只是没有明着说出来而已,其实心里自然是清楚的,再者就算是你赢了,肯定也会找上我要好处的。”
“我才不像你,”秦素哼唧唧,抬头看着秦箐的脸色,“所以你现在要我答应你什么事情?说说看。”
她还是不怕秦箐说的赌注是个什么难做事情,自己倒也不说话反对,直接开口问出来。
总之不管什么事情,任你但说无妨,我就不答应,大不了一哭二闹三上吊。
秦箐也不会在意她的想法,稍微屈了一下身子,抓起秦素有些温热的手掌,温和笑了笑。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情,只希望素儿你以后听我的话就行了,乖乖的。”
秦素偏了一下头,看着秦箐颇显得关怀的柔和目光,极度不满开口,“你当我是傻啊?答应你这一个问题,岂不是把整个人都交给你了?”
“话不能这么说,我只是想管管你一些脾气而已,你做其它什么事我肯定不会干涉的。”
“你觉得我答应和不答应有什么区别吗?到时候就算我想干嘛,还是一样的。”秦素眨眨眼睛,觉得她这话有些好笑。
秦箐站起身,开口道,“这事你答不答应下来对你肯定没什么区别,但是对我来说是意义非凡的,你可以好好想想再告诉我。”
在秦素还在低头细细品味这句话意味的时候,秦箐已经拉着她往府门外走去。
说好了要带她出去转一圈的,她肯定是不能言而无信的。
……
刘府前院
欲图找刘毅汇见面的郑芳宁恰好就遇上了要出府的王原,她是不认得王原的,王原也不认得她。
两人没有打招呼,匆匆错过。
王原却是想起了刘毅汇说是要年底娶妻的事情,又回头看了了郑芳宁背影一眼,
心里隐约有些猜测,径直出府往家赶去。
此时客厅,刘毅汇正要起身,抬眼就见到了脸上有着很明显喜色的郑芳宁进来,脸上的疲惫瞬间被柔和扫去。
“郑姑娘可是好久不见啊,这么着急有什么事情?”
刘毅汇起身为她斟茶,明知故问道。
郑芳宁清楚他这人的性子,明白这话是打趣自己,心里虽不在意,但是在细细思考怎么狠狠数落他一顿。
进了屋里,这几步时间考虑下来,觉得这次科举是个不错的主意,刘毅汇自己对此也不是很在意,既可以开涮,也不会碰到他的伤口。
走到桌边的椅子坐下,郑芳宁愠怒道,“我这是听说你科举失利回来了,特意来瞧瞧你后悔没有而已。都说了现在朝政昏暗,之前就说你肯定考不上考上了也当不了大官,让你别去,你硬要去参加会试,结果浪费近两个月时间,哼。”
清冷的声音带些许怒气,却分明带有一些家常埋怨的味道,
之前她是跟刘毅汇谈论起这些的,她要比很多人都看得清局势,所以才会劝诫他。
另外,更深一层的原因,则是郑芳宁私人对朝廷的憎恶。
所以,他不听劝告的前往京城,让郑芳宁内心烦躁了好长一段时间。
而今日刘毅汇回家,一个多月未见,郑芳宁心里却是有了一些思念。
刘毅汇将茶水递给她,郑芳宁话说完了,这又才拿起杯子,轻抿喝起茶来。
“这就不能怪我了,我只是为了我爹而已,不是我爹非要我参加科考,我是连举人都不会考的。”刘毅汇坐在一旁,解释道,生怕她误会自己什么事情。
“那你倒不如跟我说说会试怎么一个情况,你该不会是正的成绩不好吧?”
郑芳宁对他这些家事不怎么关心,只是问起京城科考真正的情况,她也是离开京城几年了,到底还是不能肯定所有的形势。
刘毅汇很无奈。
京城那点破事今天也不知道跟自家爹娘讲了多少遍了,刚又是和秦箐说了一遍,实在是厌倦了,但是又不能拒绝。
只好又简短的挑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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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年少多私语,字字不沾情,拂去丝丝絮絮,赋入层云。
最怕是层云散去;
最怕是难安风雨;
最怕一笔拂去深深意。
——旧诗行
第107章 闲谈梦落花
“你看,我都说现在当今那个昏帝治下,科考不容易,就你们这些没依靠的寒门,当官基本上是想都不用想的,没人会管你们。”
郑芳宁挑了挑眉,觉得自己之前所说很是准确。一句话毫不留情面,言语亦是显露出自己对皇帝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