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骷髅船上的骷髅旗是水匪杀的第一个人的血绘制的,颜色褪色后就用新杀的人血重新绘制。水匪毫无人性的杀戮让附近商船、渔船惧怕不已,可大家要生存,不得已也会走水路。
骷髅船上站着一个身长玉立、容颜俊美、气度非凡的人。他身旁站着一个脸上带疤的男子,刀疤从颧骨延伸至下巴,这道刀疤给他平添了面目狰狞的感觉。
“公子,大当家的在青云殿后殿居住,今夜当值二十人,分别在东南西北四方流动换守,四个方向墙下都有陷阱。岛外西北南三个方向有暗流船只靠近不了,只有东面一处可以进入,东面设有岗哨。”
脸上有刀疤的男子将水匪的老巢地理位置与注意事项详详细细讲了出来。
“二当家的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我想你不会作对自己不利的事。”男子淡淡开口。
“小人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在安王殿下面前耍花招,小人的身家性命都交给安王殿下了。”二当家的施了一礼恭敬地说。
“你怎知我是安王?”男子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小人听闻过安王殿下的容颜俊美举世无双,皇家如此年轻、丰姿非凡的人恐怕只有安王殿下了。”
二当家的从被他用计俘虏时的愤愤不平,到审时度势的被招安,回想起来竟有些佩服这个人,他们行事一向小心谨慎,可他竟然对他们了如指掌,连他每月哪几日会上岸,以及他的相好住在哪里都掌握得清清楚楚,也知道他有了不想干的心思。
他确实想金盆洗手不干了。他外面的相好杜鹃怀孕了,这让他又惊又喜,三十五岁了终于要当爹了。
杜鹃不和他回骷髅岛,他就只能两头跑,原本觉得这样也挺好。可是现在有孩子了,他要当爹了,他不能让孩子知道他是水匪竟干些杀人抢劫的事,他想做好人。
安王用计抓到了他,给了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即使不答应骷髅岛也完了,就像安王说的硬攻进去也无不可。
近些年大当家的已经不满足于打劫来往船只了,他的野心不断地膨胀,他早晚会死在自己的野心下。
“安王殿下,小民还有一个请求请安王殿下成全。”二当家的恭敬的样子。
安王微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小人想带走一个人,他叫小骨,只是个孩子,一直做些洗洗涮涮的事,从未伤人性命。他住在牲口房旁的小屋子里,是三当家地从乞丐窝里劫来的。”他可怜他小小年纪无父无母,被劫来后动辄遭受打骂,是他常常照顾他。
安王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二当家的放下心来,船慢慢始向水匪老巢所在的骷髅岛。
二当家的和守门人对了暗号,水门打开船驶进去。立马有人将水门守卫控制住,将隐藏在周围的小船放了进来,又行驶了一会儿登上小岛。
能让水匪猖獗多年和这里的地理环境有很大关系。这处小岛位于里海深处靠近燕南的边境线。小岛树木高大茂密,将水匪老巢挡个严严实实。
并且此处多暗流平时很少有船过来。渔民所乘渔船多数船体小,遇到暗流很危险。所以这么多年谁也没有发现水匪的老巢在哪里。
第七章安王缴匪(下)
打扮成水匪的官兵很快就将四周守卫控制住。在青云殿的大当家睡得并不安稳,刚要醒来闻到一股特殊的气味又昏睡了过去,醒来时躺在大厅冰冷的地上,双手双脚被捆。
他激灵一下睡意全无,头还有些晕,昨日自己一定被人下迷药了,他太解了了,这是迷药的副作用,同时心也沉了下去,今天他要完了。
看着身边被绑起来的兄弟,除了二当家,三当家,一个都不少。他们被手持武器的官兵围着,让他们将自己的罪行写下来并画押。属于他的,象征权利的兽皮宝座上坐着一个俊逸非凡的人,他手里摆弄着他平时常把玩的豹子头骨。
他知自己无路可走了,所犯下的罪被砍头十次都不够。“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大当家的强自镇定。
座上的男子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你还没资格问。”他身边的黑衣人不屑地说。
男子拿起案上字最多地一页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大当家的罪行。
“大当家的的确心思缜密且心狠手辣,你也知你活不了了吧!”
这句话让他彻底绝望,这些年的兄弟为了活命将他做的事都供了出来,看着他们一个个伏在地上,畏畏缩缩地写罪行哪还有曾经威风的样子。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以饶我一命吗?”他抱着最后一丝侥幸。
“你的秘密已经不是秘密了。”男子毫不在意的样子。
“我手里有东西,谁也找不到在哪儿?”大当家的做最后的挣扎。
“哦?”男子将视线从罪状中落到地上战战兢兢的男子身上。
“可以给你选择两种死法,一是自己了结,二是送交官府,等着审判、游街,砍头。”男子看着大当家的罪状,里面有一条是受人指使将顺城金家大公子金山劫来,他眉头紧锁,双拳紧握。
大当家的最终双眼无光,面色灰败栽倒地上。
一艘离骷髅岛越来越远的小船上,两个人眺望这个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方。
“二当家的,他们真的放我们走了?“一个瘦小、衣衫破烂的男孩儿紧张地问,他至今还不敢相信他能从水匪窝里活着出来。加入水匪的不是都会被抓走,审问,砍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