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这里可是玉灵山,我一喊人来,你就死定了!”
慕月时有恃无恐,笑得邪肆,“那你为什么不喊?”
“我……”丁意咬紧牙,她不敢喊人,当然是害怕如果有人来,发现慕月时是魔族,会直接扔进化魔池!
到时候黑反派没事,可月时就真的死得透透的了!
慕月时显然也清楚她心中的忧虑,眼神漾着yin暗的波浪,他唇角勾着笑,滞涩的声音仿佛是带了一丝茫然的困惑,“本座不明白,你那么在乎他。为什么?”
为什么呢?
他不懂,也不明白。如果‘她们’都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为什么对他用的是截然不同的态度?可如果不是,那为什么他身边就没有呢?
丁意看他的脸色不对,紧张到了极点,但还是咬牙死撑,“你管不着!”
慕月时眼神一冷,伸手掐住了她脖子,出手一点征兆都没有。
丁意痛得表情都扭曲了,心里把原著黑魔头痛骂了上万遍!
慕月时其实还是留了余地的,要是他真的用尽全力,这会儿丁意的脖子已经断了。
他的尾指滑到了她结契的暗印上,眸色暗沉而危险,自言自语道:“因为这个么?”
话音未落,丁意就觉得脖子一痛,脖子被他的指甲给划破了,那块暗印被刺破,汩汩地流出血来。
不知黑魔头做了什么,丁意觉得有股yin邪的冷意从流血的地方钻进了她的身体,心脏剧痛,疼得她冷汗瞬间就掉了下来!
他要做什么?杀人灭口吗?
丁意听到他yin柔的声音,只觉得毛骨悚然。
因为她听到他用极其平静、温柔的语气,笑着问她:“泣血黑玉在你身上……但本座找不到。你说——它是不是融进了你的心脏呢?”
丁意瞳孔猛地一缩,顿时明白了,黑魔头是冲着泣血黑玉来的!!
她疯狂的挣扎起来,但没用,他根本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身体越来越冷,丁意整个人都是绝望的。
就在她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慕月时突然停手了,俊容上表情扭曲了一下,似在承受着什么痛苦,蓦地松开了手。
丁意看准时机,猛然将他推开,虚脱的靠在门上急促的喘气。
慕月时眼睛是赤红的,他似乎想去拽丁意,但是动作很钝重。
“过来。只有本座才可以救你……”
丁意惊恐不已,她挣扎着起身想去开门,但她身体动不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她视线是越来越模糊了。
完了。
她在闭上眼之前,恍惚看到了慕月时满脸惊慌失措看着她,脸色苍白无血,踉踉跄跄的向她走过来——
后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就陷入了沉沉的黑暗。
丁意做了一个很黑暗压抑的噩梦,梦里的依旧是那个奢华yin暗的地宫,偌大的大殿空无一人,yin冷而萧瑟,那是一种刻骨的冰冷。
她顺着视线望去,大殿中央是一个巨大的阵法,上面画满了各种各样诡异的符文,却泛着圣洁万丈的光芒。
阵法中央安置着被铁索扣住的石床,上面躺着一个人,身穿一袭黑袍广袖,俊容苍白,如同沉沉睡去那般,毫无动静。
丁意走进一看,竟然是慕月时!
她震惊不已,为什么?他是黑魔头还是月时?
丁意急切的想走上去找答案,但是她还没动,周围的场景就崩塌了,巨大的石柱沉沉的向她砸了过来!
丁意猛地一下被惊醒,她睁大双眼盯着轻柔朦胧的纱幔,大口大口的喘气,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死死拽住床幔塌了一角而砸在自己身上的床杆子,余惊未定。
吓……吓死我了。
“你醒了?”门口传来一道清朗温和的嗓音,陆离衡手里端着yào,推门进来看到被帷幔捆得结实的丁意,脸色微顿。
丁意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从乱七八糟的纱幔中挣脱了出来,虚弱道:“陆掌门。”
陆离衡似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他放下yào碗,主动把坍塌的竹床重新收拾了一番。
做个噩梦就把人家的床给折腾垮了,饶是脸皮巨厚的丁意也不好意思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