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两个人在一起,不管外面,也确实难得的岁月静好。
虽颜薇不肯出宫,可沈池每日都会入宫诊治。颜薇有什么消息,便让沈池给段棠带了回来。听闻她的伤情越发的大好,心情也不错,段棠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昨日冯桢准备齐全的早早的过来,因今日秦肃临走时说过,这一日都不在府中,只怕要到晚上才回来,段棠闲着也是闲着,两个人当下便决定去山里春游加行猎。徐年亲自跟了过去,本打算派人通知秦肃的,可此番秦肃回京城是有秘事,不好让人过去,于是便没有特地通知他。谁知本该忙到晚上的秦肃归心似箭,未时便回到别院。
回到家中不见人,秦肃心焦的很,当下便要派出人搜山,陈镇江难得的劝了几句,后来秦肃不知听进去了那一句,搜山的事便不了了之。秦肃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见人,难得有了脾气,自己提前洗漱就关了房门睡下。
段棠酉时将过才回到家中,后来得知秦肃早早的歇下了,又见寝房那边没有亮着灯,便在主院内找偏房睡下了。秦肃知道段棠回来,难得气鼓鼓的转过身,等她进来哄人,可辗转反侧半个时辰也没有等来的人,便招来人问。后又得知段棠随便洗洗在偏房睡下了,秦肃当下就坐起身来,走了两步,可又退了回来才没有跑到偏房去。秦肃一宿几乎是睁眼到天亮,可是为了堵这一口气,硬是不起床。
直至辰时快过,因今日还有事要出去,在陈镇江的催促下,秦肃才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整理自己。段棠起来后,本是要去找秦肃的,可走到门外便被侍卫堵着了,说是秦肃昨夜睡得晚,还没有起来。
段棠没多想,便和冯桢一起用了早饭,吃了早饭又等了一会,眼见住寝伺候的人进进出出了,可段棠依旧被两个脸生的侍卫挡在门外……
“嘭!——”寝房的门,猛地被踹开了。
两个侍卫目瞪口呆的看了会段棠,这才在门口跪了下来。内间里,秦肃从屏风处,抬眸朝门口看去,徐年正跪地收拾着秦肃的衣摆,也饶过跟着抬头看去。陈镇江站在外间,不动声色的朝门口看了眼,当下又垂下了头。
段棠脸色不太好,眼睛盯着秦肃。缓步走到外间,因里间的地上铺满了兽皮,她抬脚将绣鞋踢掉了,踩掉了棉袜,抬眸看见秦肃。
秦肃头戴黛色的琥珀发冠,身着黛色对襟长袍,那银丝的花边点缀其中,腰间是以白玉扣的银线镶边的月白色束带。龙凤玉佩从腰间缀了下来带着银白色的丝绦,另一侧还缀着一个银环与细碎的珍珠做成的压襟。他本就长得极好看,今日这般鲜亮的颜色穿在身上,当真是让人移不开眼眸。
秦肃垂眸盯着段棠□□的双脚看了一眼,下意识的皱眉,还好地上的皮毛比较长,能将脚遮住了大半,徐年又是目不斜视,这才作罢。
段棠看了一眼徐年道,轻声道:“徐副统领先出去,我有事要和王爷单独说。”
秦肃错开了眼,看向一侧,不肯与段棠对视,只是眼眸深处还有掩藏不住的忐忑。
徐年躬身道:“王爷,属下……”
秦肃面无表情:“谁是王爷。”
徐年起身站在了秦肃的一侧,恭敬道:“是。”
段棠已许久不见秦肃这般的硬脾气,似乎也有些吃惊,她听了这话,只是眼眸微转,勾了勾唇角,抬手脱了披风:“那正好,让徐副统领帮我更衣……”
秦肃微微一怔,下意识的喊道:“徐年……”停住,这般出尔反尔,简直是颜面无存了……
徐年立即道:“王爷,方才厨房那边来了几次,似是你的早膳准备好了,属下去看看。”
秦肃立即道:“速去。”而后又看了眼门外的陈镇江道,“你一起去。”
徐年担忧看了眼秦肃一眼,躬身退了出去与陈镇江站在了一起。
段棠根本无法真的对秦肃生气,她忍着笑,推了秦肃一把,一下却没有推倒,又推了一下,还没有倒。秦肃似乎不打算理段棠,端正的站在床侧,半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遮盖了情绪,动也不动。段棠见推不动他,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