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皇叔三个月都不见贵妃娘娘,只要皇叔能脱身,随时都可以去别院看望娘娘。若娘娘想念皇叔,皇叔脱不开身,那我会亲自护送娘娘回宫与皇叔相见。”
秦禹沉默了许久,却摇头道:“不成……”
沈池急切道:“皇上!你若……”
秦肃却抬手制止了沈池的话,地上道:“月底郑王便要离开,想来还会入宫,这时贵妃娘娘还在宫中,于谁都不好受……”
秦禹打断道:“不必说了,朕自己看着人尚且不放心,又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孤身在外!”
午后,阳光正好。自段棠醒过来,为掩人耳目,便在当日又搬回了王府别院。
可自打段棠醒来,秦肃便没有离开主院半步。今日一早更是让人从新整治了内院的书房,东、西两面各放了一个桌子,来了人便拉上一个屏风,人走了便将屏风合上。段棠在这边养病看话本,秦肃便这边处理年前年后积压的事。若是来了人,说一些粮草与军务,秦肃也是不许段棠回避,他经历了这一遭,似乎也有了心病。越发的患得患失。
这会,徐年、陈镇江与秦肃正在说话。他们声音不大不小,段棠完全可以听到,三个人在商量粮草的事。这好几万人在,每年光粮草都要不少,虽说有上百倾土地,可打出来的粮食也是不够吃的,每季要用很远的地方辗转反侧的运粮过来,且不能让任何人看出端倪来,实然很耗费人力、财力以及心力。
这段时日,段棠让人送去京城新宅院里送了许多东西,虽是一家人都很少回去,但是那毕竟才是段家,前些除夕的时候,段棠随秦肃入宫,段靖南与段风也不好留在王府别院,便回去过了个年。虽说现在段靖南与段风也是常驻后山军营,但是家还是该有个家的样子。
段棠抬眸,看见秦肃拉开了屏风:“忙完了吗?”
秦肃道:“不忙,有人要见你。”、
“是谁?”段棠头上的伤很轻,先是昏睡了四天,这又好好的养了三四日,其实早没什么事了,可平日里秦肃是不许人来打扰的,这会段棠见他这般说,很是好奇。
秦肃道:“进来。”
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快步走了进来,段棠眼中当下露出了惊喜之色:“胡叔!”
胡达进门,躬身行礼:“小人见过静王殿下,小姐。”
“快起来!”段棠满脸喜色,急忙坐正了身形,“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还有谁来了?”
胡达见到了段棠很是开心:“王爷年前派人接的,收拾了收拾家里就过来了,庄子以前没走的人都过来了。到了京城两天了,先在家里归置好了,这才过来给静王殿下和小姐请安。”
段棠忙道:“胡叔,你坐!来人上茶!”
胡达推辞了半晌,才偏着身子坐了下来,忙道:“小姐如今身份不同,可不能这样叫了!如今大爷都叫我胡管家,你也得那么叫!”
段棠看了秦肃一眼:“王爷若是有事便先去忙,我和胡管家说说话。”
秦肃却视而不见,随手拿起了一本书,靠坐在一侧的卧榻上:“本王无事,你们聊。”
段棠无法,只有对胡达笑了笑:“家里的人可都好?”
胡达忙道:“都好都好!这些年王爷对咱们多有照顾,家中的产业都好着呢!倒是老爷、大爷、小姐在外面受苦了,逢年过节的想传个信都传不了……”
段棠颌首,轻声道:“我临走jiāo给你的粮食,可有妥当安置?”
胡达忙道:“小姐放心!那年冬天第一场大雪后,咱家一口气起了十个粥棚,校场里的棚户早早都搭好了,无家可归的,老弱病残的都接受,后来,大家看咱们家施粥,也有几家跟着施粥的,许多普通人家还送去被褥和棉衣,也有yào铺免费给熬御寒的yào,那个冬天虽是难过,可咱们石江城才没什么饿死的人!”
“安延府的粮食,家里一直都看守的好好的,后来冯桢少爷按照小姐的吩咐,打着静王殿下的旗号将粮食送到衙门赈灾。那些人也不敢太过糊弄,没多久徐大人也来了,还特地在安延府多留了,粮食肯定都用在实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