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刘徽怕来人惊扰了娘娘与姑娘,便一起迎了过去,想拦住来人,可刚走到走廊一侧,便被打了闷棍,当下便失去了意识。”
“奴婢是被屋内的声响惊醒,奴婢和刘徽都被塞住了嘴绑在屋对面的大树上,奴婢醒来才踢醒了刘徽。因绑在屋对面的大树上,奴婢、奴婢清楚的听见娘娘驱赶郑王殿下的声音,再后来娘娘甚至求郑王殿下饶了自己……”
“皇上!奴婢未曾尽责,死不足惜!可娘娘在宫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皇上您啊!您一定要给娘娘做主啊!”张合说完话,便一下下的叩首,地板上发出‘咚咚!’撞击声。
秦禹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无声的落下,他看了会张合:“你这等无用的奴才留着也是多余……”
“皇上!要怪就怪奴婢吧!娘娘体恤奴婢身体不适,这才不曾带着奴婢过去……”芍yào跪下身来叩首,她的双眼已哭到红肿,“娘娘历来最信任的人便是张公公,若是您现在处置了他,娘娘醒来只怕会更伤心呐!”
太子快步走了进来,绕过跪在地上的两个人,轻声道:“父皇……”
秦禹迟钝了半晌才抬起头来,看向太子:“静王如何了?……”
太子轻声道:“许是方才太过用力了,三弟腰身以下现在已没了知觉,太医用银针刺xué,又推宫过血,效果也不太好。”
秦禹木然的低声道:“你多安抚安抚他,让他安心的在宫里养伤……哪里都不用去,便住在朕的偏殿里。”
太子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道:“三弟执意离开,已让人备了车马,我也劝不住,似乎是立即就要出宫了……”
秦禹提了一口气,又缓缓落下,半晌后无力的摆摆手:“随他去吧。”
太子忙道:“父皇不必难过,三弟并非是责怪谁,想来是怕……那个姑娘毕竟没名没分,在宫中尤其在父皇殿里,到底与礼不符……”
秦禹未置可否,摆手道:“你去送静王吧。”
石江城的傍晚和风细雨,段棠撑伞出了东江寺,过了寺外的石桥上。
一个泥团在河边的草丛中动了动,拉出长长的痕迹。
段棠微微眯眼,才看清楚那是一个人,她快步朝河边走去,因穿着绣花鞋,河边都是泥,走起来很是艰难,不得不放下了伞,蹲下身来,双手扶着地上的草,小心翼翼的滑了下去。
雨天的水草又湿又滑,打着伞还不觉如何,扔了伞很快全身就淋湿了。段棠走了半晌终于了靠近了那个泥人,她伸出手碰了碰,还来不及说话,那个泥人就猛地扑了过来,将段棠整个扑倒在地!
段棠挣扎着往后靠,那个人张嘴恶狠狠的咬住了她的手掌。段棠吓得忘了尖叫,好半晌回过神来,手掌传来一阵剧痛,垂眸便对上一双极凶狠冰冷的眼眸。
那泥人伸着手似乎要掐段棠的脖子,可是他似乎没有什么力气了,几次抬手都没段棠挣扎开了。
段棠疼的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还是轻声细语道:“你怎么了,是受伤了吗?我不是坏人……”
那个人没说话,可又大力的咬了下去,抬眼凶狠的望着段棠的眼睛。段棠感觉手掌上的那块肉都快掉了。她不得不伸出手来,抚了抚那人满是泥泞的长发,小声道:“很疼的,你松嘴好不好?我看看你伤在那里了?”
那个人抬眸望向段棠,四目相对了片刻。段棠努力的露出一抹浅笑来,好半晌,那个人嘴放轻了力道,缓缓的松开了段棠的手掌。
段棠却一直抚摸他都是泥泞的长发,他满身的泥泞,衣服已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被划的一道道的,脸上也都是黄色的泥泞,他似乎是扭到了脚,一直托着腿用手朝前划。
东江寺的东侧院外,本就没有什么人。今日又是雨天,石江城这般的小地方,像段棠这般三五天便要礼佛的人本就不多,这会雨下的大了,来来往往的小沙弥都没有。
那个人看起来年纪不大,长得也瘦小,竟是比段棠还要矮一些。段棠将那个人的胳膊撑在自己的脖子上,搂住了他的腰,轻声道:“莫怕,我先带你先上去。”
那人垂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