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给沈池擦拭额间的汗水。
段棠闭着眼做在长榻的另一侧,她一只手与秦肃的手jiāo握在一起。等沈池脚步渐渐远去,段棠才睁开了一眼,秦肃脸上都是汗水,闭着眼眸,长长的睫毛都被打湿了,看起来软弱无力。
段棠拿起准备好的帕子细细的的给他擦拭脸上与脖颈上的汗水。秦肃微微睁开眼眸看了眼段棠,便又攥住了段棠的手。
那日秦肃说闲了下来,这十多日似乎真的没有事了。他每日蜗在后宅中,有事去前院书房也待不了一会,便匆匆回来。段棠最近无事想绣些东西,秦肃在的时候,也绣不成。他自己若是无事便坐在一侧,什么也不干,可他的一只手必然要与段棠的另一只手jiāo握着。他会和段棠同看一本书,他拿着书,段棠翻页,可也是不肯撒手。
午后时分,他会先看段棠喝了yào,而后自己喝yào,两个人躺在一起午歇片刻。晚上的复健,秦肃开始是不愿让段棠看的,可他又舍不得让她离开,便要段棠闭着眼睛,与他在一处。针灸时,可能还不太疼,他便把玩着段棠的手指,让段棠自己看书。
待到熏艾时,他有心让段棠出去一会,可是段棠却也不肯,到了推拿的时候,必然要脱衣服,他不愿让段棠见自己的露出来的肌肤,这才让段棠闭上眼睛。
过了一小会,秦肃才再次睁开了眼,他侧目与段棠对视了一眼:“紧张吗?”
段棠翻阅的是宫廷礼仪方面的手札,因昨日才接到口谕,今日要随秦肃入宫,段棠这才临时抱佛脚。徐年、陈镇江都有意让王府的老嬷嬷过来教一教段棠礼仪,可却被秦肃否决。后来,徐年没办法,临时写了手札给段棠送了过来。
段棠摇头:“还好。”
秦肃坐起身来,段棠起身便要出去,秦肃却拉着人不肯撒手。段棠回眸抿唇一笑:“静王殿下,要与我同浴吗?”
秦肃垂了垂眼眸,当下又松开了手,段棠见他如此,却又不走了,坐回长榻上,扶着他坐了起身。段棠勾了勾了秦肃的下巴:“静王殿下,怎么了?看起来似乎不高兴啊?”
秦肃将脸扭到一侧:“你……”
段棠挑眉道:“我?……”
秦肃在某些方面是极羞涩的,他被段棠斜着眼看着,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先红了耳根。好半晌,秦肃似乎自暴自弃了,低声道:“罢了……”
两个人如今正是情义正浓的时候,便是秦肃不说,段棠也知道秦肃在想什么。她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红的快滴血的耳垂,笑道:“静静,是不是想让我……你……”
‘唰’一下,秦肃整张脸都红了,紧紧抿着唇,长长的睫毛颤动的很厉害,呼吸都轻了许多。虽是没有开口,可答案已呼之yu出。
两个人算是同宿同食十多日了,可除了醉酒的那晚有过肌肤上的碰触。这些时日,除了jiāo握的双手,段棠几乎从来没有碰过他,便是午休的时候,两个人躺在一起,也只是握着手而已。但是握着手也是秦肃主动的,不肯撒开。他好几次鼓足勇气,想去亲吻段棠,可都会莫名其妙的躲开。
这般的事,秦肃不能理解,可也不好去问周围的人。别院里的书房,他看了又看,可惜也没有这方面的书卷,于是这般的过了十多日。他开始害怕段棠看到自己肌肤上伤痕,是以才让她闭上眼,可当她每日都好好的闭上眼,到了时间便出去,这让秦肃心里越发的没有底。
秦肃虽是说不出,可从才认识段棠开始,他便知道段棠最喜欢的是他的脸。在画舫上被她看中,到求娶。两个人在步涉村的时候,在望后村的时候,她常常的托着下巴,偷看或是干脆明目张胆的看自己。那时,他总是斥责她,可是内心却是欢欣的,可是今日段棠看书的时间都比看他的时候多,一日也没有看着他发呆过。
段棠似乎也想到了缘故,忍不住就笑了起来。秦肃虽是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可竟是慢慢的松开了段棠的手。段棠笑了一会,见要惹事了,便又坐在他的对面,搂住了他的脖颈:“傻瓜,你每天做完治疗,命都要去了半天,我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