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肃轻声道:“皇叔该知道,她离不开我,若晚回去,不知又会胡思乱想些什么。”
秦禹瞪着眼看秦肃,片刻后,仿佛有些恼羞成怒道:“朕不知道!滚滚滚!”
秦肃道:“那便不打扰皇叔了。”
王顺站在一侧yu言又止:“王爷,您……”
秦禹道:“给静王把卷轴带上!让顾纪安将王爷好好的送回去。”
“是。”王顺点头连连,忙把卷轴装在了一起,放在了轮椅后面,这才推着人朝外间走。
宫苑深深,满园的枯枝败叶,都是蔫嗒嗒半死不活的花树。秦肃虽是不常入宫,可上次来过正和宫,花园里还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模样。
秦肃的目光在一株已死了的树前停了停:“地下走着铜管,这些都冻死了吗?”
王顺跟在轮椅一侧,小声道:“该不是冻死的,前年冬日那么冷,这些树新载的都不曾死伤,今年这般的天气,哪里会冻死。”
秦肃看了会满园的枯枝,轻声道:“本王打算在花园里走上暖管,等过了年,皇叔有空了也给静王府画张图。南方的冬日也是绿树长青的,到了京城里竟是都是枯树枝,只怕她多少有些不习惯。”
王顺伺候秦禹多年,平日里也没少见秦肃,可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秦肃一次说了那么多话。可眼看着满园的枯枝,也不得不感叹道:“往年都是贵妃娘娘带着人打理,今年贵妃娘娘……王爷,奴婢求您个事儿。”
秦肃眼眸微动,有些惊讶的看向王顺。
王顺轻声道:“静王殿下能去明萃宫请一请贵妃娘娘吗?”
秦肃微微一怔:“本王已是成男,怎好去见贵妃?”
王顺左右看了一眼,见四下无人,这才小声道:“皇上都病了好些天了,心里想着贵妃娘娘,这病总也不见好。自打贵妃娘娘走了,带走了自己的人。如今宫中都是新人,便是老奴说话也多有不便。皇上病了些时日,怕是贵妃娘娘还不知道呢……”
王顺话说得颠三倒四的,可见是真的着急了,可秦肃倒是真不知道正和宫里的事,好半晌不知道该怎么说。
秦肃斟酌了片刻道:“皇叔若想要见贵妃,不会派人传唤吗?”
王顺道:“可不是那么说的吗!皇上和娘娘置气呢!本以为没几天的事,谁知道,这都月余了,娘娘前番不是因为……小产了,这事因涉及到郑王,皇上便轻拿轻放了,娘娘受了委曲,怎能不气。如今……太子殿下也不是那么希望贵妃娘娘对皇上的影响太大了。”
“皇上与娘娘分开后,这般拖拖拉拉的月余了,皇上自打有了贵妃娘娘后,两个人是一日都没有分开过,哪里受得了。太医私下来都和老奴说了,皇上这是心病,怕是思虑过甚了。老奴这些时日都不敢让人守夜,皇上是一夜一夜的睡不着。太子殿下来了几次,明知道……可是……静王殿下,奴婢真没有别的人可求了,你若是真心疼皇上,就替皇上走这一趟吧!”
王顺不等静王开口,急忙道:“您是皇上的子侄,是自家人,这会时辰还早,你便是去拜见一下贵妃也没什么……你若愿意过去,奴婢这便回了皇上,说您也想冬日里种花,过去问问贵妃娘娘。”
秦肃沉默了片刻:“好,你让人带路,徐年推我过去。”
王府别院,主宅的小客厅里。
丽芸美眸含着泪,擦拭个不停。眼睛有些红肿,望着段棠又哭有笑。
段棠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别哭了,再哭眼睛都要坏了。”
一别近四年的时间,当时丽芸刚才十五岁,如今十八,正是好年华。她本就生得极美,因为这份容貌,在画舫那种地方,才更难安全。丽芸八九岁时,段棠应了雪雯的求乞,便想给她赎身,可是老鸨不肯放人,又因她是官婢,老鸨若是不松口,不管你花再多手段都是徒劳无功的。
段棠为了保全丽芸,便让段风从安延府找来教习师傅,让她学了门技艺。丽芸跟着雪雯学了读书识字。虽是十二岁便在画舫中抚琴卖艺,但好在老鸨一时也没动过别的念头。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