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甚至委婉的说,可以将段棠接过来,但是秦肃恼羞成怒,大发雷霆,穿戴好了便骑马回别院,坐车都不肯。
傍晚时分,一干人等悄无声息的回了别院,秦肃竟还是不肯休息,让人在主院里挂满了灯笼,在院里走了一圈又一圈。沈池着急的不成,他几次拉住秦肃号脉,发现他身上的是越来越烫了,真是苦口婆心的劝了劝,可就是劝不动。
所有人都知道秦肃要什么,可他就是不许任何人出院子去通风报信。他这几日又着实的太过喜怒无常,人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春天,甚至比那个时候还焦虑暴躁。
多少人都在祈祷,段棠能看见这通明的主院,过来一趟。可惜段棠在天黑后,泡了温泉汤,便躲在寝房里做针线,根本不知道秦肃回来的事。这几天都是这么过的,哪里会到主院里来。
段风、段靖南倒是看见了,但不如没看见,他们根本不想让段棠与秦肃多见面,不光不会说,甚至巴不得段棠不出来。那日在厨房里,段风早听见有人过来,许多话都是故意说出来给秦肃听的!一个好好的王爷,光明正大的事不做,还学人听壁角!
亥时将过,等了一晚上的秦肃也终于疲累了,这才回了寝房。沈池好说歹说才给人灌下了一碗退烧yào,不动声色的点上了安息香,秦肃这算是彻底安睡了下来。
徐年与陈镇江这才松了一口气,两个人对视一眼,陈镇江这才开门走了出去。
天空在有月亮的夜里显得很是透彻,因墙角一树梅花早早的开了,空气很冷,还带着清冷的淡香。
段棠裹着披风站在主院外,皱眉看陈镇江道:“半夜三更的,陈统领执意让我出来,所为何事?”
陈镇江难得腰间没有挂着佩刀,沉默了片刻道:“在下想同段小姐做一笔jiāo易。”语气里更是少了往日的冷硬,多了几分无奈。
段棠眉头微动,嗤笑了一声:“不知我与陈统领之间能有什么jiāo易?你需要我做什么?你又能出什么价?”
这些年陈镇江因为望后村擅作主张的事,一直没有徐年得秦肃信任。陈镇江这些年早已习惯随着秦肃的心意,也不敢在段棠的事情上有半点意见。可是,他即是秦肃的臣仆,看着他长大,若是先皇与先皇后还在的话,秦肃经历这般的事,又怎么会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将自己折磨成这般模样。
如今陈镇江在这里与段棠对话,其实本就没有什么立场,甚至连平等都谈不上。若是放在以前,陈镇江根本想不到这样荒诞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太/祖时陈镇江父亲是□□的贴身侍卫,一次大战中为太/祖挡下暗箭不治阵亡,母亲得知消息时,投缳而死。陈镇江那时不过两岁,太/祖将人接到身边亲自教养。
陈镇江三岁时,先帝降生,从此后陈镇江就成了先帝的大伴,即是伴读又是臣子。他十三岁时,太/祖组建暗卫,陈镇江便是第一批进去的人,明面上却是进了禁卫军。因两代帝王的信任,陈镇江少年得意,二十岁便统领了皇家暗卫,明面的身份是禁卫军副统领,因这双重的身份,富贵荣华与地位都是缺的。
段棠这般门户的姑娘,放在往日里,陈镇江连多看一眼不屑,今日过来说话,实然已算是低人一等,什么jiāo易,不过是变相的求乞罢了。陈镇江一生未娶,从不曾想到有一日,会因为小女儿情从的琐事和人做jiāo易……
陈镇江道:“三年多前,我奉命调查吊桥刺杀之事,顺藤摸瓜查回了石江城。下这个命令的人,本是要赶尽杀绝,做事的人虽是很谨慎,到底不是死士,总留下了些许证据。我才查出了些端倪,段千户一家三口,一夜之间凭空失踪了。后来,所有的证据以及抓到的落网的人一起指向段千户与段风。”
段棠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微动:“我父亲是参与了这事,但是段风并没有参与!”
陈镇江挑眉:“自然,若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也不能随意指正谁有罪。可刺杀之事,乃段靖南一手策划,段风又是石江城远近闻名的神shè手,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当初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