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站在门口好半晌,深吸了一口,走回了桌前,她又拿起了匣子看了看,再次的坐在桌前。
——“本王甚是悦你,你意如何?”
——“我也想你了,一晚上都在想。晚上回来便后悔了,便什么都不想做,一直等你回来,这番……是我错了。虽是你和我生气了,可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我不该一气之下不护着你,让你受了不相干人的委曲。”
——“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以后有事你要和我好好说,或是给我机会说清楚,你不可以故意气我,或是故意惹我,你与我生气时,我真的很难过。今后,你要对我提任何要求都可以,我们都好好的说,你说什么,我都是会听的,可你万不可不理我。要是我惹你生气了,你凶一些也没有关系,便是打骂两下我也是受得的,可是,不能像今天这般不理我了……”
——“段棠,本王不是路边的阿猫阿狗,你高兴了就回来抱抱,不高兴了一脚踢开。”
段棠慢慢的打开了匣子,匣子本就不大,能放的东西也不多。
一支红宝石的莲花发簪。这本是头面里的一对,昨日一支自己戴着,一支给了秦禹。一节细细的竹子。初来望后村时,段棠折了一支给自己戴,还秦肃折了一支束发。这两支发簪外,里面还有一叠银票,竟有三万两之巨。
段棠抱着头回忆了好久,似乎曾和秦肃说过,家里的银钱,都被她拿出来买了粮食了……
段棠看了会,重重的将匣子合上了,只觉得更加的心烦意乱。她站起身来,在屋里走了几圈,反手将那碗素面从桌子上打落……
‘咚!——’那‘碗’应声落下,汁水与面撒了一地……
天色已晚,安延府某大宅内,早已灯火通明。
秦肃脸色没有半分血色,闭目躺在床上。
秦禹缓步走了进来,对一侧正yu行礼的徐年与陈镇江摆了摆手,径自坐在秦肃床榻边上,摸了摸他的额头,捋了捋他脸侧的乱发。
秦肃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看见秦禹,似乎有些惊讶:“皇叔,怎么来了……”
秦禹压住yu挣扎起身的秦肃,低声道:“你好好的养伤,余下的事,你养好伤再细细给朕说……这次刺客的事,朕必然会查清楚,给你个jiāo代。”
秦肃垂了垂眼,低声道:“我又给皇叔添麻烦了。”
秦禹低声道:“一家人说什么添麻烦,若不是朕非要带你出来,你也受不了那么多苦,受那么重的伤,说起来都是朕自作主张……”
秦肃道:“皇叔不用自责,本就是我非要跟着皇叔出来的,这都是意外,谁也想不到的。这事不能怪在你身上,何况我在石江城时,过得很开心,还认识了姑娘……”
“她长的特别漂亮,xing格也好,特别爱笑,也喜欢说话。她给我讲了好多故事和道理,有时候我能听懂,有时候我听不懂。她还救了我的命……待我也好。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整日都是开开心心的,和她在一起,我忍不住的便想笑……”
“她给我讲了一个话本,说是一个姑娘和一个王爷的事,但她历来虎头蛇尾,没有告诉我结局。皇叔,你最喜欢看话本了,可曾知道《三救姻缘》的结局是什么?后来那个王爷和那个姑娘在一起了吗?”
秦禹沉默了片刻:“等皇叔回就京,让人将这本书找来看看,到时再和你说。”
秦肃道:“那皇叔要是找到了,也让人给我送一本。她说她特别喜欢那个故事,我也想多看看,等再见面时,她讲前面,我便装作不知道,她肯定更得意了……”
秦禹轻声哄道:“好好好,朕都知道了,你先睡吧。明日咱们还要上船,等你好些,再慢慢讲给朕听。朕方才问过几个御医了,你现在要多休息,身上的伤还是要尽快回京去,让京城几个好的骨伤大夫一起看看,怎么也有办法。”
“嗯,我听皇叔的。”秦肃点了点头,他似是极疲惫,便又慢慢的闭上了眼。
秦禹在床侧坐了片刻,无声的叹息了一声,才起身走了出去。
月夜如水,院子虽有几个灯笼,可因院落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