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可有受伤?”
秦锐道:“听闻是安延府外十多里的地方,在过平河浮桥时遭遇了山洪,一行人都被冲入了河里,索xing被当地人救了下来,这才平安无事。”
秦禹舒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这可算是双喜临门了!朕将人带了出来,若带不回去的话,满朝文武不知要怎么说怎么想。朕本来还要留下两队人马继续寻找,如今人找到了,便即可派人去接回来,正好赶上后日启程。”
秦锐笑道:“父皇只管放心便是,已是安排人手去接了!最迟明天便会回来的!”
秦禹道:“那地方既是离安延府不远了,也不用那么着急,赶上后日离开的吉事,便可以了。”
秦锐笑道:“父皇仁慈!”
柳枝在河风中轻轻的摇曳,风拂过脸颊,凉沁宜人。
河边树间,十来步便挂一个牛皮灯。这市集虽是有四乡八里各个地方的人,可办的有些颇有些年头的缘故,又属望后村的地界,这些灯笼以及过节的东西,以及地上的青石板,都是早些年村里便备下的,年年在过节的时候用,倒也不破费什么。
这个集市看起来很大,比城里的一条街还要长的多。今年年景不好,大家都受了灾,如今洪水褪去,很多人都返了家。如此一来,想要讨生活的人便又多了起来。于是这一条街上出摊的人要比往年还多一些,不说各种小吃层出不穷,乱七八糟的新奇的小物件都新奇的不行,生活用具,发簪、布匹、甚至连草鞋都有。
村里的青石板铺设的并不好,又因有些年头了,难免有不平和打滑的地方。木制的轮椅走在上面就显得特别艰难,走得磕磕绊绊不说,人坐上去必然颠簸的厉害。陈镇江本来也准备了软垫和靠背,可显然低估了村落里的石板路。
段棠开始还和章三几个走在一起,有说有笑,可隔着几个人便发现秦肃坐在轮椅上,时不时的紧蹙着眉头,该是很不舒服,这轮椅做得也算极精巧的,可是完全没有防震系统。徐年推的时候已是尽量找平整的路走了,还是难免会有颠簸。当然了,人若好好的,颠簸也不算多大的事,坏就坏在秦肃腰上的伤还没有彻底好透,虽是愈合了也长在了一起,但疤痕都是新的,都不算彻底养好,段棠现在他好强,不舒服也不说。
若是现在反悔要回去,以秦肃的玲珑心思,又不知道会乱想着什么。他本来连屋子都不愿意出,这次算是半哄半骗给生生带出来的,若此番但凡有些不愉快,以后再想让他出现在人前只怕更难了。
段棠小心翼翼的护在秦肃的一侧,等待着几个姑娘买东西。因段棠一直走在后面,便是走在前面,可目光始终在秦肃身上,倒是惹得几个姑娘跟着她频频回首。
这一带民风尚好,靠河的村落,祖上大多都是渔民,女儿在渔船上露着腿,打赤脚都是不在乎的,这些年虽是打鱼的少了,可也不像别的城池那么忌讳,这一点倒是和石江城颇为相似。
章三和表姐卢二、柳婶子未出嫁的四姑娘,加上段棠正好四个人。秦肃与段靖南、徐年、方通一处,因要避嫌,实然不好离姑娘们太紧的,怎么也要离开个七八步。
集市就在自己的村落里,几个姑娘一年总能出来玩上几次,家里倒是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可都还是有父兄护在不远的,便是父兄没来,也会有别的家人一起看顾。
很快,便是不顾忌秦肃,段棠也觉得有些格格不入,她喜欢的东西,大多都是草编的花篮、虎头、以及一些面人、泥人,和糖人,可这些姑娘们似乎对这些大多没有兴致,她们喜欢的多是村里见不到的,绢花、发带、发簪、步摇,以及棉布一类的。
当然了,街上的小吃,大家都很喜欢的,可说起来到底是有些矜持和讲究的。街上男子还挺多,买了东西也只拿着,或者是给父兄拿着,不好站在一处,或是坐在一处吃。
段棠觉得的无趣,又因要心里惦记着秦肃,难免的越发的心不在焉。
章三站在一个摊位上,对段棠招招手道:“阿棠!过来帮我看看。”
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