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棠以为过关了,无声的舒了一口气。
秦肃闭眼道:“我是腿不能走路了,不是脑子坏了。”
段棠听见秦肃说腿,立即投降:“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该藏那么多银子,我也不是防备王爷,不过就是路上只有花钱的时候,不能次次找你要吧!好吧好吧,以后不会了!这也是第一次,王爷大人大量,必须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秦肃闭着眼,沉默了片刻,冷哼:“求我。”
段棠四处看看,见屋里屋外都没人,从善如流趴在床边,双手抱拳,小声祈求道:“小的求求王爷啦,就原谅我这一次啦,拜托拜托,以后再也不敢藏钱了!王爷最宽宏大量啦!超爱你哒!”
秦肃抿了抿唇,才压住唇角,好半晌,开口道:“矜持点!”
段棠道:“好的好的!王爷不生我气,我就天天矜持着!”
秦肃道:“财不露白,去收起来。”
段棠走到桌前打开油纸包,将一百五十两塞进自己荷包里,又将剩下的两百五十两银票,拿到秦肃脸前,晃了晃:“我拿一百五十两好办事,剩下二百五十两王爷拿着。”
秦肃不屑道:“本王缺你那点银子?”
段棠道:“不会啊,王爷不要正好!我们小百姓的家里,都是谁当家谁拿钱!我家的银子本来就都是我拿着的!”
秦肃睁开眼,看向段棠,片刻后道:“给本王放在枕头下面。”
段棠道:“王爷不是说,不要吗?”
秦肃看了眼段棠的手腕:“我何时说不要了?你的镯子都难看。”
段棠皱了皱眉:“我爹就喜欢给我买这样的粗镯子,我有什么办法!”
秦肃道:“本王……”
“小姐,大夫来了!”方通的大嗓门打断了秦肃的话,只见他抱着一个大包袱,疾步走了进来,对后面的说道,“李大夫快进来!”
段棠忙将两百五十两银票,塞到秦肃枕头下面,这才快步迎了过去。
秦肃望着段棠的背影,压了压唇角,到底没有压住,勾了勾唇,闭上了眼。
李大夫大概六十来岁的样子,胡子花白,精神爽朗。他进门打量了段棠一眼,这才将yào箱放在桌上,坐在床前,摸上了秦肃的脉搏。
秦肃侧躺着,睁开眼看了李大夫一眼,似乎有些不满意的蹙起眉,可到底没有说话,再次的闭上了眼。
片刻后,李大夫又掀开了秦肃腰间的衣襟,看向那被泡的发白的箭伤,沉吟了片刻,看向段棠:“伤了多久?伤口怎么泡成了这样?”
段棠道:“受伤后掉入了水里,被冲了许久,又找人家找了许久……”
刘大夫一边听段棠说话,不紧不慢的从yào箱里拿出一支人参来,递给了站在门边上的柳婶子:“切出两片来备用。”
那人参品相极好,参须那么长,头又那么大,像个小娃娃,没有五百年,也差不多了。
段棠心里有些触动,低声道:“这人参一会就留下把,大夫你只管给舍弟治伤,我现在手里虽然没有那么多银子,可等我家人找过来,绝不会亏待了你。”
李大夫看了段棠一眼,朝外拿工具:“先救人,剩下的事后再说!”
柳婶子几乎是抖着手,才从人参上面切下两片,放在碗里端了回来:“小姐,您看要不要方切点参须放到鸡汤里面?”
“你去吧,这人参我们买下了。”段棠忙拿着一片人参,放在秦肃的唇边:“王……含在舌下。”
秦肃抿着唇,看了眼那人参,似乎有话要说,可侧目间对上段棠认真的双眼,到底没有说话,而是缓缓张开嘴,将人参含在舌下。
李大夫将工具都拿了出来,段棠立即起身,将一坛烈酒倒入了准备好的盆里,将李大夫拿出来的所有的工具都放了进去,清洗了一个来回。
李大夫脸上带了几分不明所以:“你这是……”
方通忙道:“小姐,李大夫是我们这方圆几十里最好的外伤大夫,他治外伤治了几十年了,我以前被熊瞎子抓过,全凭李大夫给我救了回来!”
段棠忙道:“我不是质疑李大夫,不过我在我们那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