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没……”段棠虽是那么说,可听见秦肃这么说,脑海中禁不住一次次回放,当初两个人相处起来的细节。
秦肃病伤到动都不能动时,自己仿佛似乎好像喝了董嫂子给他留的一碗粥。
此时此景,段棠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去捶自己个半死,嘴怎么那么贱!一碗剩粥也要喝他的!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啊!o(╥﹏╥)o
段棠的额头有汗水滴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拿起银箸,只敢夹起自己面前的青菜,食不下咽的咀嚼着,半晌没有动第二次筷子。
段棠是前所未有的规矩,可秦肃不知为何这会怎么看这段棠又怎么都不顺眼,骤然站起身来。段棠吓了一跳,忙放下银箸,眼巴巴的看向秦肃。
秦肃正要发飙,突然被这眼巴巴的一眼看得熄了火,好半晌,憋的脸都扭曲了,才蹦出来三个字:“不吃了!”
“我也吃饱了!”段棠巴不得,立即站起身来,退到徐年身侧,恨不得整个人都缩在徐年身后去。
徐年躬身道:“王爷饭后需要走上一刻钟,也该午睡了。”
秦肃眯眼看了会段棠,又挑眉撇了眼徐年,二话不说,拂袖而去。
段棠终于不用屏住呼吸,长出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拍胸口:“真难伺候!”
徐年看了段棠一会,不解道:“你怎么那么害怕?”
段棠瞪大双眼:“他是静王啊!是静王啊!”
徐年曾得令调查过段棠,以他的情报得来的消息,这人虽是爱慕虚荣,可不是欺软怕硬的主儿,甚至从以往做事来看,全看心情,是个谁都不买账的混不吝。
历任知州的小衙内,但凡不服气又年龄相当的纨绔,哪个没有被她和段风欺负过,那可是她爹的顶头上司的儿子。以及被新科状元退婚后,也不曾有挽回的意思,颇有些随波逐流,小富则安的意思。
那夜他也在林贤之的后门处,她与那顾纪安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那入了翰林院的状元,但凡有些官运,入阁也不无可能,荣华富贵转眼可期,她竟是不愿再续前缘。
徐年恍然大悟道:“也是,你在这样的小地方长大,只怕京官都没见过几个,突然知道王爷的身份,这般作为也实属难免的。”
段棠睁大双眼看了徐年一会,恨不得握住徐年的手表白一番,她很努力的辩解道:“不是王爷啊,是静王啊!这是静王啊!”这是静王本王啊!本朝最大的人xing杀器,大boss,组团都推不倒的啊!自己活腻歪了,也不能带着全家火葬场啊!
大哥!你到底懂不懂我说什么啊!段棠眼巴巴的看了好半晌的徐年,可徐年很是不以为然。
徐年拍了拍段棠的肩膀,又说了一句,说了无数次的谎言:“王爷虽是身份贵重,但面冷心善,你将人伺候好,自然少不了你全家的好处。”
段棠眼泪汪汪的看徐年:“不!……”面冷心善什么骗小孩子吧!我一点都不想要好处,我就想立即马上马不停蹄的回家!o(╥﹏╥)o
有脚步声传来,好像仿佛大概还有些熟悉,说不定就是段微走了一圈,回转了回来!
段棠虽是背对着秦肃,可也听到了细微的脚步生,雷达般第六感,立即感觉道这道不善的目光,强大的求生yu以雷霆之势启动了。
段棠诚挚道:“不!我不要好处!伺候静王殿下是我的荣幸,不,是我全家乃至全族的荣幸,只要静王殿下不嫌弃,他赶我走,我都不走!”
徐年满脸孺子可教的看着段棠:“一会我把王爷的习惯告诉你,也省得你犯了忌讳。”
段棠沉默了片刻,才挣扎道:“麻烦你着人告诉我家管家一声,否则他们找不到我该着急了。”
徐年是受命将人掠来的,这事还做不得主,侧目看向外面,正好看见秦肃:“王爷以为如何?”
段棠忙回头,正襟站好,嘴唇动了动,眼巴巴的看向秦肃。
秦肃挑眉,似乎走了一圈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对徐年道:“去说吧。”
段棠看向徐年:“还有我的医书和yào箱,帮我拿回来。”
这句话不知怎么让秦肃心情舒畅了,他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