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养出了两个败家子。不过,这也完全也怪不得段棠兄妹,段靖南自己少小吃了没钱的苦,便不想让孩子为这些发愁,尤其是女儿,那是养得精贵,比豪富一方的冯家的小姐更胜一筹。
段靖南虽是读了几年的书,但出身摆在哪里,早些年也分不出什么好坏,但凡给段棠定制头面首饰,就只认黄金。绫罗绸缎也是不懂,也越贵越好。自段家开始有些家底后,段靖南也学起来老对头冯家,讲究规矩,段棠这一年四季,每季内外有三套华服,一套头面。冯家的女儿这一年四季,也不过每季两套新裳,一套头面。冯家嫡女庶女一堆,虽家大业大也比不得了段靖南就那么这个宝贝疙瘩。段棠除了这些常规,私下里添置的长袍、零碎的首饰,都是不算数的,月钱也是一个月三十两。
段靖南这般的对女儿,可对儿子却十分苛责,月钱只有十五两,自发现他不是读书的材料,不用去私塾后,再也不肯给他置办什么绫罗绸缎了,一水的棉布短打,将他带到军营里摔打,后来还嫌儿子穿棉布划的都是口子,几天就是一换过于浪费,甚至换成了粗布棉麻。因有了这些年军营的摔打,段风在外虽是个纨绔,内里却不是个草包。
段风那个年岁还不知道讲究,不过是有一日段棠打算带哥哥出去浪,发现哥哥连件喝茶的长袍都没有,顿时zhà了,与段靖南大闹了一场,请了裁缝,给父子二人选最贵的布料,做了几身衣袍,又定了一年四季一人三套。
段靖南在外人面前,从来不驳女儿面子,甚至愿意给女儿撑腰做脸,面上堆笑只夸女儿孝顺,可私下里没肉疼死。自此,段靖南也不敢等女儿出手请裁缝了,也给自己与段风每季定上两套。
段棠自来便没金钱观念,管家是管家,但也怎么享受怎么来,买花买草买鸟,从不管花多少钱。段靖南每每看那一院子花花草草乱蹦跶还要吃粮食的小鸟都心疼yu死,在外恨不得风餐露宿,可对女儿如何花钱从不叽叽一声。
段风的纨绔也完全是沾了妹妹的光,他爹舍得给他妹花钱,他妹舍得给他花钱,周而复始,恶xing循环……
段棠见沈池收了镯子还不走:“还有事?”
“医童有事归家了,午后我将去安延府看诊,你若无事,与我同去看看?”沈池顿了顿又道,“傍晚之前回来,到时请你吃安延府的烧鸡,不用你出钱。”
段棠道:“我也没钱了呀!可以是可以,不过万一我兄长找过来,不见我……”
董娘子端着粥走了过来,忙道:“大小姐想去就去,人若来了,就让他等你回来,今日左右也不能赶路了,怎么也要待到明日。”
秦肃并不看段棠,冷声道:“不能去。”
段棠冷笑:“呵!呵!你算老几!”
秦肃咬牙:“你别得寸进尺!否则……”
段棠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瞪秦肃:“否则怎么!你现在吃我的喝我的,还在这给我叽歪!”
秦肃冷冷的看了段棠一眼:“安延府能进不能出,你如何回来?”
段棠恍然,看向沈池:“对啊!那地方能进不能出,看了病怎么回来?”
沈池微微一笑:“大可放心。”
段棠道:“那就去吧,闲着也是闲着。”
秦肃看了段棠片刻,到底没有再开口……
第17章 是个大人物啦
安延府地处西南,东靠临州,西有满城,水运四通八达,是大魏最大的沿海口岸,其繁华程度堪比京城。不过离此百里之外,有几处海岛,有贼寇常年盘旋,朝廷多次下令围剿,总也无果。每年旺季来往船只,难免要遭殃,青黄不接时,甚至上岸强抢。
去年年底,安延府附近几个县,接连几次被掠略,使得皇上震怒。年关朝廷都不曾封印,一开年就有朝廷特派之天使,携圣旨而来,安延府极周边沿线大军布防,倒是剿灭了小股匪徒。
年初二月初二,京城二十万大军开拔,直奔安延府。
安延府近日之所以全城戒严,有人行刺主帅有关,后又牵扯出官员通匪。安延府在上个月里,连连撤职数人,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