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巡逻,不禁骤然睁开了双眼,正对上一双清凌凌的眼眸。
秦肃宛若受到了惊吓般,急忙yu坐起身来,可一动就牵动了腰侧的伤口,他闷哼一声,又躺了回去。
段棠坐起身来,很是自然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不那么烫,长舒了一口气,就再次躺了回去。秦肃将一切收入眼中,半垂着眼眸,当看见段棠再次躺回自己身侧时,不顾腰间的伤口,伸出脚就踹了出去。
“嗷呜!”段棠毫无防备之下,被一脚踹下了床去,整个人都不好啦,坐起身来瞪向秦肃了,大怒“你干什么啦!有病啊!恩将仇报啊!”
秦肃抿着唇,与段棠对视:“你给我换的衣裳?”
“不然呢?还有谁?”段棠不耐的瞥了眼秦肃,“又不是什么稀世珍宝,还不能碰啦?”
秦肃垂了垂眼,沉默了片刻:“你看见了什么?”
段棠站起身来,十分不以为然:“什么都看见什么了,全部都看光光啦,跟个豆芽菜一样,也没什么好看的。”
秦肃脸色变了变,抖着手就在床头摸索长刀,无果。
段棠直接无视了秦肃,单腿曲起坐在桌前:“别摸了,你那破刀我早给你扔了,不烧了就早点睡,睡不着就躺着。”
秦肃双眸通红,恶狠狠的瞪着段棠:“别以为我会放过你,总有一天杀了你!”
段棠从桌上抬起头,莫名的看向秦肃,满头问号:“什么脑回路啊!从认识到现在,我也不欠你什么吧?你就追着咬还就不放了?我上辈子抱你一块死了吗?不!没这事,上上辈子我也不认识你!”
秦肃喘着粗气,在手四周找了半天能做凶器的东西,可惜农家的地方,床周附近都是干干净净的。他似乎不甘心,红着眼怒视着段棠,哆嗦挣扎,就要坐起身来:“你给我滚过来!
“呵呵呵呵,过就过去。”段棠被秦肃的狼心狗肺气笑了,站起身来走回床边,伸出一根手指,点了一下挣扎坐起一半的秦肃。
秦肃被一根手指戳了回去,闷哼一声,目yu裂的瞪着段棠,咬牙切齿:“你个……你个……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杀了你!”
“呵!呵!好的!我等着!“欺负个伤员也没什么意思,段棠用冷水漱了漱口,端起桌上的粥喝了起来。
晚上,董娘子怕秦肃醒来饿,还特意在桌上留了一碗肉糜粥,温在火盆上。
段棠喝了一口,又看向秦肃:“喝不喝?”
秦肃重重的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
段棠挑眉:“饿死你!”
小小的房间里,顿时响起来段棠喝粥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可听在饥饿人的耳中,依旧很清晰。两个人自那天从石江城掏出来,也就躲在山洞里时好好吃了一顿饭。后来,秦肃昏迷,段棠怕他脱水,每天也就强行掰开嘴朝里面灌水,路边摘来的桑葚里有果糖,每天在强行喂他吃几把桑葚。秦肃这几天吃最多的就是段棠的口水,当然,这样的事,段棠这辈子都不会说。
秦肃扭过脸来,看段棠命令道:“你去给我盛一碗。”
段棠拿着汤匙看秦肃,平淡的开口道:“就这一碗,剩下的给你吃?”
秦肃一顾脸都扭曲了,从小到大没见过这样没脸没皮的人,还是个姑娘:“你!……”
段棠端着碗走到了床边,拿着勺子放到了秦肃嘴边:“吃吧吃吧,省得没病死,反倒饿出个好歹来。”
秦肃嫌恶的看了眼勺子:“拿开!”
段棠嘀咕了两句,悻悻然的把勺子再次放入自己嘴里,看也不看秦肃一眼,转身再次坐到桌前,稀里糊涂的把一碗粥喝个精光。
秦肃看了段棠一会,气笑了:“你到现在还没被人打死,真是命大!”
正午时分,阳光大好,连着三天的晴日,路终于不再泥泞了。春日正是百花盛开之季,空气清新湿润带着浅浅的花香。一队六七个人,停在路边的树林中,吃着干粮喝着水。
陈镇江站在路口的大树下,咬着硬饼,狠狠的灌了一口水,长出了一口气,眺望远方。一骑快马从远而至,停在了陈镇江的面前。徐年翻身下马,接过陈镇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