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钱,月月的银子都有富余。这些也太多了,小姐马上就要出嫁了,家里哪里不用银子!”
段棠笑:“叫二爷,叫小姐被人听到了,传到我家老段的耳朵里,不知又要被念叨多少天。”
段风见绿意又提起婚事,忙道:“对对,叫二爷!阿甜啊!这样的日子多好,给咱们个翰林都不换!”
段棠笑了起来:“好啦好啦,你也别耿耿于怀了,今天一直对我说这样的日子好,耳朵都长茧子啦。”
段风如今已是弱冠,剑眉星目,脸庞棱角分明,俊美自是不说,身上还有几分桀骜洒脱,平日嘴角都带着几分笑,看起来很是好相与。他凑过来给段棠陪了个笑脸,拍了一下嘴:“好好,我说错话啦!来来,哥自罚三杯!”
绿意和雪雯这般的岁数,早已没有什么生意,这些年段风来此饮酒,照顾她们几个,轮着点她们作陪,素日里也给段风解围习惯了。绿意忙开口道:“千户大人那里还好说,可二爷的婚期将近,散心也不该来此,万一被顾家知道,可就不好了……”
段风有些醉了,歪着头嗤笑:“知道又怎样!今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了!”
绿意与雪雯吃惊的对视一眼,雪雯急声道:“出了什么事?大爷怎么这么说!”
段风道:“今日顾人来人把亲退了。”
段棠饮了一杯酒,目光划过绿意、雪雯:“别那么看我,这没什么难过的,退亲是好事。虽说也有点咽不下这口气,却也不是为了这亲事,是后悔这些年蹉跎了自己。自打和他定了婚,我可是在家老老实实的,刺个绣养个花,天天还费劲八叉的和那群大小姐们应酬,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那么老实!”
绿意与雪雯都以为段棠说反话,现在顾纪安中了状元,莫说是在这小小的石江城,便是整个大梁朝也都是独一份,现在说退亲是好事,哪个会是真心。
段风道:“当初我就看那小白脸不顺眼,见谁都爱答不理,就因为你喜欢,你哥还得天天跟人陪笑脸!我倒是不心疼自己,你为了他多不容易,楞是在那私塾里,之乎者也的念到十三四……咳!退亲真没啥,不就名声不好听吗?咱们以前也没啥名声。”
段棠道:“谁在乎这个?!”
雪雯给段棠斟了杯酒,笑道:“二爷可别听大爷胡说,他个男人懂什么。女人啊,活一辈子还不是为了名声,今个儿和大爷出来散散心看看咱们姐妹,这事传不出去,等回到家里,还是得继续刺绣养花。”
段棠冷嗤了一声:“老段都同意了,咱们以后都不刺绣养花了,丽芸儿快别弹了,过来吃点东西。”
丽芸红着眼看了段棠一会:“我新近学了不少曲子,就想弹给二爷听。”
段棠放下了酒杯,走过去,搂住了丽芸肩膀:“你这琴弹得越来越好了,真想把你领回家,天天给我抚琴。”
丽芸垂着头擦了擦眼泪:“二爷不用担心,我现在有手艺傍身,妈妈也没有bi过我什么,多亏二爷当年给我找了个好师父,不然……”
雪雯拭了拭眼角,轻声道:“她这两年一直想弹琴给二爷听,让她继续弹吧。二爷下次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
丽芸扶着段棠坐了回桌前,再次坐到下:“我现在会的也多了,弹个新学的。”
段棠呲牙一笑:“好好好,以后我没事就过来看你。”
丽芸甜甜一笑,垂眸抚琴。
琴音再起,这曲调似乎比刚才轻快了不少,丽芸还时不时抬头看段棠,十四岁正是花一般的年纪,虽是不施粉黛,可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绿意给段棠斟了杯酒,忍不住低声劝道:“二爷想听,以后悄悄的接丽芸回去给你弹琴,可不能跟着大爷胡闹。山不就我,我自就山,您也让千户大人去顾家问问,看看能不能挽回。这石江城多少年才出那么一个状元,您俩可是正儿八经订了亲事的,三书六礼都走得差不多了,哪能这边高中那边就退亲,他顾家以后还想不想在石江城做人了。”
段棠饮了酒,不在意道:“肯定不做了,人家高中了,接了老娘举家搬京城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