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对自己那点意思,也不知道最近要入春天气转变太快,医院里的病人也开始多了起来,忙了几天,她也不幸感冒了。
这几天例假没有来,顾锦文虽然感觉身体没有任何不适,但也不敢吃yào,然后到了晚上,她感觉自己身子忽冷忽热,接着就开始恍惚地做起了乱七八糟的梦。
梦里是寒冷的天,医院里灯火通明,她看到自己闭眼躺在病床上,一脸的惨白,而病床边上是自己从小带着长大的爷爷和nǎinǎi,他们两人歇斯底里地哭着喊自己不要死。
顾锦文张了张嘴,然后起身过去说自己没事,不过就是一场感冒,哪里会死人。
可任自己喊得再大声,他们两人都没有反应,甚至她听到了医生要宣布她死亡的消息。
顾锦文有些慌了,她拼命地叫,甚至要上前去拉着他们,却一无所获。
“锦文……”
“顾锦文,你醒醒……”
顾锦文感觉自己被人扯了一把,她猛然睁眼,就看到昏暗的房间里有个身影弯腰看着自己。
那身影手提着灯,一张脸神色惊愕。
是张玉英。
现在是二月天,夜里的天还很冷,张玉英一张脸赫赫映入眼帘,顾锦文一时有些失神,她微抿着干涩的唇角,声音有些哑,“张玉英?”
“你干啥呢?”张玉英提着煤油灯往前一照,“哭得那么惨啊,怎么叫都叫不应?”
顾锦文闻言才慢慢反应过来,她伸着手抚着自己的眼角发现自己满脸的泪痕,“我……”
她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死了,“我……做噩梦了。”
张玉英听着她声音有点不对劲,然后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你高烧了啊,怎么自己没发现吗?”
她刚才被顾锦文吓到了,大半夜的她哭什么‘nǎinǎi,我没死,我真的没死’,像招魂一样,叫也叫不醒。
顾锦文沉默,她慢慢起身,缓了一会才慢道:“是yào三分du,我过两天再看看要不要喝。”
张玉英这几个月也学了不少,像这种感冒发烧的,有时候多喝些热水也真的能好,所以她不喝yào也能理解,于是直接给她倒了热水,“那你自己看看,别硬撑啊。”
顾锦文跟她道了谢,然后又继续躺回床上。
穿书这几个月,她从来没有梦到现实的世界,来之前她患了一场感冒,但不至于没命吧?
怎么就做了这么奇怪的梦?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东西?难道现实世界里她真的没命了?
心里记着事,整个晚上顾锦文都睡得不太好,辗转反复,直到天要亮时才迷糊睡去。
临近培训结束的时候医院给他们三人放了假,杨明宇和张玉英还要在医院实习,所以直接就回家了。
顾锦文没有去县城,她去供销社买了一些东西打算送点小礼。
在医院这近半年的时间,虽然跟一些同事有些磕磕碰碰,但总体是好的,何况何妨也对她颇为关照。
因为一票难求,所以买的东西不多,主要是一些水果和其他小吃的,趁着休息的时候,顾锦文一一将东西分给了其他诊室里的同事。
大家都知道她要去卫校,纷纷都道喜祝贺——
“锦文,你告诉我,你是不是隐瞒了自己中医世家出身份啊?”有个小护士笑道。
“你以前肯定是学过的,要不然怎么会比玉英他们两个人学得快……”
“她好像很有天赋……”
“学医可不是单有天赋就能会的,肯定是看了很多案例……”
顾锦文也不瞒着,直接道:“是啊,我在家的时候自己看了书,其实也不是很难,多背多看案例就好了。”
杨军从诊室外路过,听到几人如此夸赞顾锦文,心里只觉得好笑。
顾锦文直接走了出去,自之前一次急诊后,杨军对她的态度一直就不怎么样,顾锦文之前好几次都想找他解释一下之前的事,但对方并不给她机会。
她立刻叫住他,“杨医生,我明天就不在这里了,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
杨军听着她语气坚定,稍转了一头,“如果是急诊的事就没必要了,事情过去几个月,我也不会纠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