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在一旁偶尔悄声介绍,整个王府是三路五进院落,占地极广,分府邸和花园两大部分。花园三面环山,园内景观无数。
萧姝看到府邸大门,二门及其间建筑气势恢宏,庄严华贵。
中路为仅次于皇宫的王府建筑规制的绿色琉璃瓦,完全符合皇室王爷的身份和气派。
第三进中路正院才是王府主人的主要起居处,看到院子的牌匾和里面的布置,萧姝才知道自己之前的筹划都省了,这里几乎完全按照自己在萧家的住处设计,只不过是规模扩大了好多倍而已。
院名就是萧姝闺阁时的住处名“繁花坞”。
其中一眼可见让萧姝倍感亲切的紫藤长廊,连下面那副秋千都和她之前那个一模一样。
更让她惊喜感动的是,在廊下窗前还挂了一排风格迥异精美异常的风铃。
这是个充满小女子情调的院落,满满的熟悉感。
萧姝欣喜的谢过李佑熙,还兴冲冲的要去参观一下他的院子。
哪知李佑熙惊讶的问:
“你的院子不就是我的院子么?”
萧姝更吃惊,这个时代稍微讲究些的大宅门,大多夫妻都有各自的起居室,何况这里还是皇室贵胄的王爷府。
要知道她的父母就因为共用起居处被人背地笑话小家子气呢。
李佑熙没有立刻听到萧姝的回应,有点着急,伸手要抓她的手,嘴里急急的说:
“眉眉!你不能把我赶出去!你的院子就是我的院子,我没别的去处的!”
沉香,小安子几个把头垂得低低的:我们都是瞎的,王府之大,居所之多仅次于太子东宫,王爷却说他没院子住,我们都是聋的,啥也没听到。
萧姝内心温软,主动上前牵住李佑熙的手。
这个男人总是温柔又强悍的攻陷她心里的一道道防线,让她内里的不安和退路一点点消失,最后只剩一条,就是坚定的和他一起走。
沉香做了个手势,屋里的人都悄悄退了出去。
萧姝把头轻轻靠在李佑熙的肩头,轻声道:
“小七哥!不要对我这么好,你这样也许会害了我的。”
李佑熙侧过身把她拥在怀里,温柔的轻吻着她,柔声细语:“你是我苦苦候了那么久的小丫头,是我可以为之舍命的珍宝,我怎么会舍得害你呢?”
萧姝忍不住仰头回吻,绵绵中呢喃:“你对我这么好,让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万一失去你的好,我会……”
死字还没吐出就被李佑熙猛地以吻封缄,很快就上升为狂热的激吻。
萧姝也不再被动承受,两个人在唇舌间像打架一样激烈的攻守,最后把战场转移到大床,也变换了“武器”。
新婚以来,萧姝第一次如此主动的投入,并深陷其中。
李佑熙更是被身下的小妖精迷得不可自拔,几乎溺毙在小丫头那汪春水里。
二人抵死缠绵,不知今夕何夕。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出自]《诗经·唐风·绸缪》)
已经入夜,皇宫宫门已经上锁,门内外全都是御林军严密把守,平素也就再无人能进出。
今夜宫门前却迎来一队人马,守卫们没有严格盘问,只做了例行检查就放了行。
宫里早就得到传讯:睿王妃回门回来时,被睿王带去睿王府参观,回来的要稍微晚点。
到了睿王夫妻居住的皇子所,睿王小心翼翼的从轿里抱出一个人,一径抱到内室,放到新房的大床上,稳健熟练程度一点不像个眼盲的。
三七、白芷几个跟进来要伺候那个睡得七荤八素的人,也被睿王挥开。
睡梦里的萧姝感觉被人轻手轻脚的脱衣服,迷迷糊糊间本能的抓住衣襟,嘟囔:“小七哥!不要了!害人精不许啦!”
男人轻笑出声,伏在她的耳边:“眉眉!不要怕,小七哥不会害你的!”
接着又在她脸上细细密密的轻吻。
半梦半醒的女孩娇娇糯糯的:“嗯呢,不要,不要你对我这么好……”
俊美男子把她抱得更紧,凝视着女孩儿的睡颜,低喃:
“眉眉!你的一点不开心都让我惶恐,我怎么能对你有一丝不好呢?”
女孩儿唇边弯出一抹浅笑,不知是因为听到爱人的情话还是梦见了什么美好的事物。
男子摩挲着爱人的娇颜,轻轻叹道: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眉眉!我参尽万卷佛法,却终不能做到无忧亦无怖!”
纵欲的结果就是第二天睡到艳阳高照,幸亏宫中没有太后母后这样重量级的顶头上司,否则身为新妇的睿王妃这么没规矩的行为,少不了受排揎。
虽说如此,醒来后的萧姝还是认真的自我反省了下,不说宫规严森,她仗着李佑熙得宠,初嫁就迟归,有恃宠而骄之嫌,就说宫中人多口杂,难免有各种闲话。
萧姝虽不会被闲话左右,可也不能因自身行事不严谨给人留把柄,话柄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