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就还有二斤陈普洱,上回旭辉给我的,喝着像药。”林晚照说,“你要喝,我就给你拿来。”
林熹光带着一种非常有优越感的微笑,“行吧。那我尝尝。”同小弟林旭辉道,“你也是,大姐又不懂茶,你就大姐喜欢什么送什么就行。普洱都是越陈越香,大姐不知道。”
林旭辉真受不了二姐的装腔作势,“也没见你喜欢过普洱啊。”
“以前喝的少,喝多了,也就喜欢了。”林熹光说话间,油亮的发卷轻轻扫过脖颈,带着一种微妙腔调。
林晚照每天坚持读书看报的人,知道的事情就比较多,戳破林熹光的牛皮,“不是喝得多喜欢,现在普洱茶很贵,你才喜欢的吧。”
林熹光坚持自己就是喜欢普洱,林晚照说,“我看报纸上说,云南一块好几十年的普洱饼子,拍出好几十万的价钱。简直离谱,那就是金子做的,也值不了那么多钱啊。”
“大姐,这你就不懂了,好东西是无价的。”林熹光说。
“反正我觉着世上又不是只剩一棵茶树,云南那里茶树可多了,要多少普洱有多少普洱,说不定是炒作。”
林熹光笑,“唉哟,大姐,你这老年大学没白上,都知道炒作了。”
林晚照知道林熹光是笑话她,她也不恼,林晚照说,“我非但知道炒作,要是有人上了炒作的当,真觉着贵东西就好,便宜东西就不好,那才是傻瓜哪。”
林熹光不满,“大姐,你别说话就含沙射影好不好?”
林晚照装傻,学着林熹光的口气,“唉哟,不知道含沙射影什么意思。”
林熹光现在跟林爹恢复感情,跟林爹告状,“爸,你看大姐,我这还是来大姐家做客呢,她就这样。”
林爹放下茶杯,问林晨阳,“老大你说含沙射影是什么意思?”
林晨阳,“就是熹光你一直炫耀,还挑晚照的刺,晚照听的烦了,给你两句不大好听的。”
林爹哈哈大乐。
林熹光脸上一热,“大哥,我哪儿炫耀了!”
林晚照不怕大哥说,反正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她才不憋着哪。
林熹光终于肯收敛些,不过,她的确赚了大钱,人逢喜事精神爽,只要她不打压到自己头上,林晚照也懒得理她。
午饭有厨师料理,林特喜欢做菜,过去看厨师是怎么做鲤鱼的。然然今天跟母亲一起过来,她年纪小些,也不爱听小姑姥显摆个没完,就跟小特姐一起去看厨师做菜。
然然还悄悄跟小特姐说,“小姑姥这是赚多少钱啊,亿万富翁也没这样儿的啊。”
林特也悄悄跟然然说,“可小心点儿吧,我跟你说,你别往外说,我看小姨姥危险了。”
然然瞪大眼睛,“小特姐,怎么说?”
林特道,“以前我二舅赚大钱时就这样,脖子里挂着得有半斤的大粗金链子,浑身金光闪闪的,逢人见面就说他的理财产品多好。结果,没多少就出事了。我觉着小姨姥跟二舅那会儿可像了。”
然然:小特姐真的好幽默。
午餐丰盛的不像话。
虽然林熹光嘴巴不招人待见,不过,美食依旧是美食,听林熹光臭显摆这么久,更得美餐一顿才够本儿。
林熹光现在真是不得了,就是然然那话,亿万富翁也没这样的气焰啊。
现在正暑假中,最热的时候。
平常夏天聚会,像林旭辉他们开车过来,午饭后不在大姐这里就在大哥那里休息。待下午凉爽些再回家。
林熹光不是,用过午饭喝杯茶就起身告辞了。
方红说,“现在正热的时候,熹光,你跟老傅歇会儿再走吧。”
林熹光笑,“大嫂,不用,我带了伞来。让小陈给我打着点儿伞,一进车就有空调了,热不着。”小陈是林熹光带来的司机。
林晚照说,“小陈一个人,给你们俩打伞?”
老傅说,“大姐,我不用。晒能晒多久,熹光怕晒黑,一出门就打伞。”
打伞倒没什么,夏天是热,林晚照出门也会在车里放把伞遮阳。人家林熹光有钱,雇得起人伺候,这也是林熹光的自由。
这是无可指摘的。林晚照反省自己是不是因为苦日子过了很久,就看不惯别人享受。
林晚照没再说什么,对林熹光道,“你股票还是小心些,那什么石油石化的我不知道好不好,我知道有一个好的,就是茅台,你要买就买茅台,肯定能赚钱的。”
林熹光牵起唇角,“哟,大姐,你也懂股票?”林晚照很实在的摇头,“不懂,就是知道茅台能涨。”
林熹光从沙发起身,拨弄一下颈间卷发,倒是跟林晚照说,“大姐,你要是不懂,还是少入股市。这一行,全靠撞大运是不成的。”
看林熹光这样,林晚照也就不说什么了,送她跟老傅到门口,她就回来了。
待林晚照回到客厅,林爹问林晚照,“你也买股票了?”
林晚照,“嗯,有三万块钱的茅台。”
林爹还等着听下句,结果没听到。林爹问,“就买了茅台?”
“嗯,别的不知道会不会涨啊。”
林爹好奇,“你就断定茅台会涨?”
林晚照说,“会啊。”
林爹更加好奇,继续追问,“你怎么知道会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