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阳依旧不冷不热,林熹光就来林晚照这里,林晚照给她烦的不轻, 只想重新绝交。
有一回赶上老二过来,林熹光提及此事,又委屈起来,老二很坦然的劝小姨,“小姨, 我也不在家族群啊。现在家族群是姥爷管着,姥爷只让他喜欢的人进。我,我二姐都进不去。姥爷说了,我们不符合他的审美。”
林熹光不服, “你是外孙,我是亲闺女, 这能一样么?”
“有什么不一样的啊。”老二支着自己肥嘟嘟的双下巴,“姥爷一直偏心啊。”
林熹光给老二这坦荡的态度噎了一下, “那也不行, 你妈就能进,我就不能, 不一样都是闺女。”
“那我跟老三还都是外孙哪。老三就能进,我就不能进。”
林熹光伤感地红了眼圈, “什么都不是,就是现在我穷了,你姥爷就看不上我了。”
不要说林晚照,老二听这话都牙酸,老二说,“我记得小姨那时你在城里当官儿,回老家也说姥爷偏心我妈哪。”
“就是,你姥爷早就偏心你妈啊。”
“那不就得了。这一早就有的事,不是突然发生的。”
林熹光险没给老二安慰的气死过去,这是人说的话么!
林熹光来过几次后也就不再来了,因为林晚照总叫着她去给大哥大嫂干活。
她够倒霉的了,回娘家是想歇一歇,不是要给人做老妈子的!
方红疲惫的回到家里,刚进屋就看到早上还有些凌乱的家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心中的疲惫顿时被冲淡好些。厨房传来淡淡米香,往厨房一看,电饭煲里显示着保温,显然粥就在锅里,随时都能吃。
不用问,肯定是林晚照给做的。
这几天,方红父亲做手术,林晨阳方红没少往医院跑。林晨阳关好门进来,放下手里的车钥匙,“吃点东西吧。你去坐着,我来盛。”
医院的饭菜,谁都吃不惯。
洗过手换了家居服,林晨阳盛饭,方红去冰箱拿小菜。打开冰箱门,里而除了酱菜,还有切好的酱牛肉,洗好的鲜黄瓜放在保鲜盒内,一样样干净整齐的放在保鲜盒内,拿出来就能吃。
方红心里真觉着熨贴,“让晚照过来,原本是想照顾她的,结果都是她照顾咱们。”
“什么是一家人呢。一家人不用分这么清楚。”兄弟姐妹间,可不就要互相照顾的么。
方红一笑,不再多说,反正小姑子的好她都记心里。
林晚照跟林晨阳一个看法,都是,这不应该的么。大嫂父亲做手术,大哥大嫂都跟着忙前忙后,她能帮忙的地方也有限,就帮着煮个粥而已。房间打扫有钟点工呢。
难不成还让大哥大嫂从医院回来再自己做饭?
那还要亲人做什么?
亲人不就是有困难时要帮忙的人么。
虽然方家老爷子年过八旬,不过手术挺顺利,恢复的也挺好,很快就出院了。原本,林晚照想着大嫂应该能松松心了,结果,她给大哥大嫂送水果时看到大嫂哭红的眼睛。
林晚照放下杨梅,关心的问,“大嫂你怎么了?”
方红原就是爱说话的性格,虽然一向要而子,但因为跟林晚照关系好,就抹着眼泪跟林晚照说起来,“你说我娘家,没见过这样儿的,就因着我条件好,爸妈分家业,连我的一根儿针都没有。”
林晨阳很看得开,抽张纸巾递给妻子,“咱家房也有,咱俩退休金也不少,没有就没有吧,这可怎么了。”
方红夺过纸巾擦眼泪,怒道,“我是争东西吗?我是说这个理!给我我都不一定要,可也不能连给我的话都没有!”
方红简直一肚子的委屈,她是家里长女,自小聪明伶俐。其实,方家的条件也就一般,方红上头还有个大哥,娘家兄弟姐妹八个,就她一个读大学读出来的。
一家人就是这样,有一个好的,就要拉帮下头不大行的。
方红倒不是扶弟魔,也不是那种无限帮扶娘家的人,她护自己小家护的紧。当然,娘家能帮也会帮,却不是那种无限度的帮扶。
可她也自认为娘家出了不少力,大哥的孩子就业,三妹当年知青去了东北,孩子回A市落户口,也不是容易的事。还有其他侄子侄女,娘家谁生病住院做检查,她什么时候说过一个不字。
现在可好,爸妈说年纪大了,提前把手里这些家业做个安排,第一个就说,她条件最好,家里什么都不缺,就不分她了。这叫谁不伤心啊!
林晚照总算听明白这事,林晚照是个实诚人,听说方家老爷子把家给分了,没多想就说,“老爷子还活着,就把家分了。这可不太好。”
方红擤擤鼻涕,“这倒没什么。咱爸不也分了么。”
林晚照很实在,“世上有几个大哥这样的人品。”林爹分是没事的,大哥小弟都孝顺,就是林晚照也自认不是那种不孝之人。以前院子不值钱的时候,林爹在俩儿子这里也是呼风唤雨,要怎么着就怎么着的。
方红叹口气,“我大哥也还好。这些年都是跟我爸妈过,大嫂也孝顺,不像是没良心的人。我就是伤心我爸做的这分配,大哥是长子拿大头,二弟三弟四弟,二妹三妹四妹,都有一份儿,就我什么都没有。”说着又伤心起来。
林晨阳劝她,“你想想看,就是分能分什么?无非就是岳父岳母的几套房,手里攒的一些老底子。你们兄妹八个,平均分分到你手里也没多少。你自己个儿都说,给你你也会让给别的兄弟姐妹,这不一个道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