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屋内的善玉成此刻却是忍不住抬手捂住了嘴,一下一下的抖动着肩膀闷笑起来。
后台不大,善玉成在这边闷笑虽然未出声,可是白莫儒一回头就看见了他那乐不可支的模样。
见着那善玉成捂嘴闷笑笑得脸都红了,白莫儒有些气闷,心下又忍不住觉得委屈,那班主太不厚道居然不自我介绍一番害他出丑。
下次约戏,不找他了!
善玉成见白莫儒看了过来,又笑了片刻之后这才深吸了一口气跟上了白莫儒的脚步。他可不敢笑得过了,上次他笑了,这人便
想起上次的事情,善玉成忍不住红了脸。
他们那小院里白莫儒送他的那个大箱子还在那儿,他至今没有勇气去打开看上一眼。
善玉成越想越多,忍不住闹了个大红脸。他再抬头看向走在前方的白莫儒时,眼中忍不住多了几分羞耻,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放了些什么东西进去,那么大的一箱
若是真的如这人所说,是那些羞人的东西,那他岂不是、岂不是要被这人折腾得坏掉?!
善玉成脸颊红彤彤,越想越是升温的脸颊早已经连同脖子变成了一片绯红的色泽。虽然知道走在前面的人无法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可是即使是如此,只要他一想到这样的环境之下这人的身边,他却在心猿意马想着那些事情,他便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
善玉成心猿意马,眼神游移,就在他快把把自己烤熟的时候,他迎面撞上了一堵肉墙。
走在前方的白莫儒突然停下脚步,他侧过头去看向一旁挂在架子上的戏袍,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把这戏袍看了几次之后,白莫儒一脸笃定地回头对善玉成说道:这是那秀才刚刚穿的衣服。
这次他绝对没有看错!
见白莫儒一脸认真的准备一雪前耻,善玉成才忍下地笑意顿时间再次作祟。
他笑得开心,眸子中忍不住氤氲出一层薄薄的水汽,衬得他面容更加艳丽漂亮,是,没错,那秀才是穿了。
善玉成点头,却未说那秀才前后一共穿了四套戏服,这只是第一套。
白莫儒见善玉成点头,这才心满意足的继续闲逛。
对了,你父亲怎么会在这里?白莫儒突然想起刚刚的善浩,善家离这边有些距离,他怎么会在才过完年的时候就出现在这里。
我问了,父亲说是来看看我。善玉成提起这件事情,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
他微微低下头去看向自己的脚尖。他与他父亲感情不能算是很好,他知道他父亲一直对他很好,只是因为家中那些事情所以两人都有些生疏。
一直以来,两人都这样不冷不淡的相处着。
这次他突然出现在这让善玉成吓了一跳,但更让他惊讶的是,之前他送他父亲回客栈的时候他父亲说的那些话。
善浩说得生疏仓促,有些颠三倒四,但是却让善玉成心中有些暖。
哦。白莫儒点头,善浩对于善玉成的好他看在眼里,明年过年你早些回去和你父亲过好了。
善家就这么一个独子,还被他拐走了,他虽然总忍不住逗逗那家伙看他一脸菜色,却并不讨厌善浩。
善玉成点了点头,他也有这打算,那明年善玉成期待地看着白莫儒,只是很快就制止了自己接下去的话。
什么?白莫儒回头。
没什么。善玉成摇头。
明天店里开业,初八新店开张,我明天大概就要去隔壁城里了,你要留在这人陪你父亲吗?白莫儒又问。新店开张,他们要提前一两天过去做最后的准备。
他已经走了。善玉成道。
走了?白莫儒莫名其妙地看着善玉成,这善浩怎么突然就走了?
他不就是睡了个觉,这一觉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莫儒满心疑惑,那善浩明显不是个善茬,他原本还以为善浩把家中的事情解决之后就会来找他麻烦,结果没想到他居然自己就会去了,难道说他真的只是路过过来看看?
嗯。善玉成原本还想劝劝他,让他留一天再走,结果善浩却是一脸扭曲的甩袖离开,显得很不开心。
白莫儒耸了耸肩,真是个奇怪的人。
两人在后台逛了圈后,这才慢慢向着戏台之外走去。
出门时,一个年纪与善玉成相差不多的年轻男人正进门,那人似乎认识他们,与他们寒暄了两句。
寒冬腊月大雪天的,刚刚还围在一起看戏的众人都已经回了家窝在了温暖的床上。等两人出门走上街道时,街道上已是冷冷清清,没什么人。
刚刚那人是戏班的班主。善玉成看身边的人疑惑的模样就猜到这人定然没认出来。
唉?白莫儒回忆刚刚见过的花脸,又想了想那年轻男人,除了身形两人之间还真没什么相似之处,就连说话的声音都相差许多。
那秀才声音偏沉稳沙哑,而那在门口遇到的年轻人声音却要温和得多,犹如偏偏公子。
唱戏之人,都是有百副嗓子的。善玉成并不意外,说起自己喜欢的事物,即使是善玉成话也忍不住多了些。
这戏班子虽然小,目前也还没什么名气,可是那戏班子中却是有些可造之材,特别是刚刚那班主,虽然演绎那秀才还有些青涩,可却颇有味道。善玉成越说越是顺畅,若是加以深造,未来必大有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