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话说完,善玉成转身便向着他那院子走去。
原本还准备在和自己儿子说上两句话,问问他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的善浩见状,看直了眼。
他站起身来想要叫住善玉成,可是话还没出口,善玉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视线范围内。
善浩举着手孤独地站在大厅中,片刻之后他愤愤不平地抬手拍在一旁茶几上。衣袖掀起,打翻了茶几上的茶。
善玉成快步进了属于他的大院后,脚下步伐更加快了起来,他几乎是小跑着跑进了自己住的院子。
进院之后没在院中看到白莫儒,他又连忙一口气向着自己住的主卧跑去,推门而入,在自己床上看到那和衣而眠的身影时,善玉成放轻了动作,却是迫不及待的大步向前扑向床上的人,一头撞进那熟悉的怀抱。
只这几步路,善玉成那琥珀色的眸子中如同寒冬腊月般的冷冽已消散无踪,余下的,只有那春日里春暖花开般的暖意。
善玉成知道白莫儒苦于舟车劳顿累了,他也知道不该在这时候打扰这好不容易睡着的人,但此刻他却克制不住自己的私心,紧紧地拥住怀中的人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
他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力道之大恨不得把这人融入血骨之中,再不分离。
白莫儒察觉到身上的动静睁开眼来,低头间看见把脑袋埋进自己胸口的善玉成后,他伸手摸了摸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他那带着几分睡意与慵懒的声音在屋内传开,回来了,现在什么时候了?
之前白莫儒在屋子中等得疲了,也不知怎么的便在床上睡着了。
如今醒过来朝着大开的房门看去,门外却已是没了太阳,天色阴暗。
在他怀中的善玉成动了动脑袋,亲昵的在他胸口蹭了蹭,却并未放开他而是抱得更紧。
白莫儒察觉到他这小猫儿般的动作,还带着几分睡意的眸子中有惊讶浮现,这人这是在和他撒娇?
怎么了?白莫儒伸出手顺着肩膀一下下的往下滑,如同再给扑进怀中的猫儿梳毛。
善玉成又动了动脑袋,在白莫儒怀中蹭了个够后,这才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句什么。
只是他声音小,白莫儒并未听清,什么?
我喜欢你。善玉成又用脸蹭了蹭白莫儒的胸口,他已爱上这感觉。
白莫儒却是在顺毛摸了两把后笑了,他故作不开心的质问道:就只是喜欢而已?
在他怀中的善玉成身体僵了僵,露在外面的两只耳廓瞬间红了,又是片刻之后,他才闷声闷气地说道:爱你,我爱你。
对这个人,他想他是真的已经爱上,且还是那种不可自拔深入骨髓的爱着。
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他可以听他娘的话任他摆布,但是唯独这个人他是绝对不愿意放手!
白莫儒左手单手支着头,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在善玉成背上,他没追问发生了些什么,只是用这样的方式纵容着这人难得的撒娇。
那埋首在他怀中的人却像是上了瘾,时不时便会蹭一蹭,闹得白莫儒胸前一阵痒痒。
敞开的大门之外,天色一点点暗了下去,也幸亏这院子当中没有下人,不然此刻两人这模样怕是要被人笑话了去。
在天色彻底暗下来,屋子当中都快伸手不见五指时,院子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听脚步声是初五,片刻之后,他的声音在院子中响起,少爷你在吗?
说话时,初五向着这边跑来,见着敞开的门他便抬脚向里面跑去,进了屋后,在黑暗中看见窝在床上的两人后,他面色一红,僵住了动作。
少、少爷,你初五低下头去,好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少爷你快随我来!
出什么事情了?善玉成听出初五话语中的焦急,他恋恋不舍地蹭了蹭白莫儒,这才起身。
初五看了一眼白莫儒的方向,一片漆黑中没清楚白莫儒脸上的表情,但这事情十分紧急他如今也顾不上其它,是夫人
黑暗中,善玉成闻言皱起眉头,她又怎么了?
说话间,善玉成已起身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
初五听着黑暗中衣服细细碎碎的声音,想着两人刚刚的姿势,面色不禁有些发烫。
少爷初五有些为难,他不知道这件事情当不当在白莫儒面前说。
说吧!善玉成语气已然冷下去,已全然不复刚刚在白莫儒面前撒娇时的缠绵。
夫人她在屋内寻不到你,刚刚闹着砸破了茶杯割伤了手腕。初五道,老爷已经过去,并请了大夫,但夫人她一直闹着。
这样的事情在善府并不少见,据说在善玉竹去世的那一两年之内更是时常发生,她每次都要闹到见到了善玉成才会罢休。
就算初五进府的晚,也多少听过这些事情。
他进府的时候,善玉成已经是如今这模样,他时时刻刻跟在夫人身边,所以已极少出现这种事情。
善玉成无声地站在黑暗中,许久之后,他才向着门外走去。